陆景策因为赶着到机场去接沈雁笙,还有点事情没办完,吃完饭就先把她送回家,把行李箱拎进屋,说:“我还有点事情没办完,现在出去处理一下,最多两个小时。飞了十几个小时你也累了,先睡会儿,等你醒了我就回来了。”
沈雁笙看到陆景策要走,很舍不得,抬手搂住他脖子,眼巴巴望着他,恨不得把自己挂到他身上。
两人就站在门口,陆景策搂着她腰,唇角勾着点笑,说:“怎么了?不舍得我走?”
沈雁笙诚实地点点头。
她不说话地看着陆景策,不舍都写在了脸上。
陆景策又何尝舍得,他低头吻她,两人在门边缠绵好久,久到再吻下去就真的走不了了。
陆景策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温热的唇还留恋地在她唇上啄吻了两下,随后才哑声道:“听话,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有什么话,我们晚上再慢慢说。”
沈雁笙也知道陆景策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一定不会舍得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她抬头看他,懂事地点点头,说:“那我睡一会儿,你也不要着急,事情办好了再回来,反正我就在家里等你。”
陆景策喉咙微涩,点下头,说:“好。”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再加上从昨晚到今天一直在哭,沈雁笙确实也有些疲倦。
陆景策出门后,她就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睡裙就钻进被窝里,打算睡一会儿。
本来想着睡一个小时,在陆景策回来之前就起床,谁知道一睡就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已经黑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陆景策坐在床边,看到她醒来,唇角勾起笑,问她:“醒了?”
沈雁笙看到陆景策手里拿着平安结,抬眼看向他,忍不住笑,“你在看啊?”
陆景策笑,嗯了声,问:“你在哪儿找到的?”
“就在你的书房里呀。我昨天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杯,蹲下捡碎片的时候,就看到这枚平安结掉在窗帘后面。”
她一边说,一边从床上坐起来,笑眯眯地说:“不过你真是藏得好深,要不是我发现了这枚平安结,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喜欢了我那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跟我玩玩而已呢。”
陆景策看她一眼,笑着逗她说:“谁像你那么没良心。”
沈雁笙坐到陆景策的腿上,抬手搂住他脖子,认真地说:“谁让你刚开始跟我谈那种条件,我真的以为你跟那些有钱公子哥一样,喜欢哪个女人,砸钱就可以了。”
陆景策微微挑了下眉,抬手搂住她,说:“所以你就一直想着跟我分手?恨不得立刻离开我?”
沈雁笙听陆景策又提起旧事,解释说:“你是想问从江城回来那次吧?”
陆景策看着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确实到现在都想不通,当时在江城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一回来,沈雁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明显变得很冷淡,到后来甚至躲在周婉盈那里不回家。
她生日那天晚上,她喝醉酒,他接到电话就去接她,却看到她和傅时煜在一起。
那时候他是真以为他们俩旧情复燃了。
说到这个事,沈雁笙还有点委屈呢,说:“那你就要去问你青梅竹马的好妹妹了。”
她看陆景策一眼,眼神有点埋怨,说:“本来我那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你了,要不然我为什么跑来江城找你?”
“是你的好妹妹,夏晓月小姐,亲口跟我说,你有个初恋白月光跟我长得很像,你之所以找我,不过是拿我当个替代品。”
“如果我那时候不喜欢你,我可能反而没什么感觉。大不了就老老实实做一个被包养的女人。可谁让我那时候已经喜欢上了你,听到夏晓月说,你拿我当替代品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受啊。”
“那时候跟你说分手,也是因为很怕自己再继续陷下去。如果我越来越爱你,你心里却有别人,我不是很可怜吗?”
陆景策听完,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皱眉看着沈雁笙,“你就不知道来问我?”
沈雁笙道:“我哪敢问你呀。要是你说是,我岂不是更可悲?”
陆景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看着沈雁笙,好笑道:“所以你那个时候就开始吃醋了?还是吃自己的醋?”
沈雁笙哼笑声,心里有点隐秘的甜蜜,说:“我那时候哪里知道,你的白月光初恋就是我啊。”
说着,忽然把手伸进陆景策的西装裤兜里摸。
陆景策挑了下眉,笑问:“摸什么呢?”
沈雁笙也不说话,没一会儿就把钱包摸了出来。
她打开看,结果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到裴新说的那张照片。
她抬头看向陆景策,说:“你发小说你钱包里有一张我的照片,怎么没有?”
陆景策笑,伸手拿走钱包丢到床头柜上,说:“早就没放在钱包里了。”
“为什么?”沈雁笙下意识问。
“你说呢?我要是还放在钱包里,岂不是一早就被你发现了。”
“被我发现了不好吗?”沈雁笙道:“那我岂不是早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
“不好。”陆景策抬手掌住沈雁笙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热烈的吻封住了沈雁笙喋喋不休的小嘴。
沈雁笙却也在这个热烈的吻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心里有些铺天盖地的甜蜜,被陆景策俯身压到枕头上的时候,双手环在他脖子上,笑得胸口有些振动,看着他说:“陆景策,你好傲娇哦。”
即使喜欢她也不肯承认,非要等到她先表白,才肯承认爱了她好多年。
陆景策面上有点挂不住,更深地吻住沈雁笙,嗓音有些低哑,说:“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