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旧少了一个。

“张军今天还没来吗？”袁小梅皱着眉问，眼神写满了担忧。

她26岁，大学毕业后主动申请来这里支教，一待就是3年。一场地震，让学生学习环境更加糟糕。

“老师，张军爱学习，肯定是他妈不让来。”同学甲说。

袁小梅点头，沉思片刻。

“你们先自学，我去他家一趟，不能让他落下功课。”袁小梅说完拄着拐吃力地转身。

几个孩子跑过来围住她，“老师，你的腿能行吗？过几天再去吧。张军家在半山腰，有一里地呢。”

袁小梅笑了一下，眼里是柔和的光，伸手摸了摸同学甲的头顶，“我晚去一天，他就多耽误一天，张军爱学习，他一定着急，我得去看看。”

几个孩子点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下面有一小波掌声。

阎文清面色严峻，没说话。

刘志勇看了看她，“阎老师，唐可儿表现不错，是个好苗子。”

阎文清扫了他一眼，连个笑脸都没给，“看看再说。”

刘志勇又看了看郁老，郁老看都没看他，盯着舞台的眼睛突然一亮，刘志勇也看了过去。

灯光转到另一边。

张军穿着短裤站在院子里，双手举过头顶，手里托着个碗口粗一米长的圆木。

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滴，背心前面都湿透了。

他旁边蹲着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木条。

女人低着头，头发梳到脑后，头上盘着布巾，侧脸黑瘦。

啪！

张军的小腿肚上又新添一道红印子，她仰头，目光狠戾，嗓音有点哑，“还去上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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