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给你父皇请安。”等轩辕瑞走近，沈璇发话。

“儿臣见过父皇。”轩辕钰听话请安。

“嗯，平身吧。”看到轩辕钰的皇帝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却还是收敛了神色，不动声色的让他退下。

“你们母子看什么呢？”轩辕瑞走近沈璇，望着她刚刚望的方向。

“看天空，看月亮。”沈璇随便扯了一句，笑着问他，“皇上今晚怎么想起来臣妾的明慧宫了？”

“他也长大了。”轩辕瑞没答话，眼睛看着离去的轩辕钰的身影。

“十几年了，自然是长大了。”沈璇勾唇，“皇上可还记得那个美人的模样？”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轩辕瑞嫌弃的看一眼沈璇，“他如今收养在你的膝下，就是你的儿子了，跟别人还有什么关系。”

沈璇笑：“皇上说的是，是臣妾愚钝了。”

“也幸亏得你看重，他如今才能在短短时间之内成长变化的如此之快。”轩辕瑞感叹。

“臣妾只是做了份内之事，是钰儿自己争气。”沈璇看一眼轩辕瑞的脸色，问道，“皇上今晚不开心？”

“你如何看出来的？”轩辕瑞惊讶看她一眼，勾了勾唇，“朕以前倒是没发现，皇后如今竟然有如此洞察人心的本事。”

沈璇假笑一声：“皇上夸奖了，臣妾哪里来的那种本事。高不高兴全在您脸上写着呢，哪里是臣妾洞察人心。”

“……”轩辕瑞笑了笑，神色确实有些忧郁，没答话。

“让臣妾猜一猜，应该是郡主出嫁的事情吧，难道皇上还没想通？”沈璇假装猜测。

轩辕瑞又惊奇地看一眼沈璇，笑道：“皇后还说不能洞察人心，如今朕心里头想些什么，你已经能看的一清二楚了。”

“不是现在看出来的，而是以前看出来的。”沈璇道。

“哦？”轩辕瑞惊讶，蹙眉，“你是说……”她该不会还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吧？

“太后要求赐婚的时候皇上就不愿意，郡主大婚那日皇上看起来也不高兴，臣妾就算再愚笨，也该猜出来了。”

“……”皇帝沉默。

“臣妾有些惊讶。”沈璇自顾自说道，“臣妾想不通皇上既然喜欢郡主，为何不一早就将她纳入后宫，为何非得等到现在才表现出来？”

闻言轩辕瑞看她一眼，惊讶？不是她以前不让他靠近别的女人的吗？

原主作为一个小官的女儿，从初入宫廷时美人的身份到如今的地位，完全是凭着她的聪明伶俐和那些手段获得的。比起她的心狠手辣，轩辕瑞倒更看重她的权谋、手段、心机。

“既然木已成舟，您作为皇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今郡主都已经成为陆夫人了，您也该放下了。”沈璇貌似安慰他，“皇上佳丽三千，这后宫里头哪个不是爱您如命，好多皇上的妻妾都因为得不到皇上的垂青在暗自伤神呢，皇上怎么还有心思再去想已经嫁给别人的郡主呢。”

“……唉，一言难尽啊。”沉默了半晌，轩辕瑞望着天空的半月，最后终究是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多说，“朕今晚本心情郁结，皇后一番话倒是提点了朕了。”

沈璇笑：“臣妾岂敢。”

“算起来，朕确实有很长时间没有照顾过后宫了，最近这段时间政务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