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话若让顾樘晗听到,他又得气得半死。
他与江泽侯家的小姐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就在明年五月。
他与游千曲成婚前一般,现在还是靠府里的月银过日子,一个月三十两,哪日用多了还得被靖宁王训一顿。
一想到樘华手里十几万甚至数十万两,顾樘晗便羡慕嫉妒得不成,他也想不明白,一年前还任他欺负使唤的兄长,怎么一年多时间便变得那么厉害,令人望尘莫及?
王府三子,前面两人都十分出息,唯顾樘晗在两人衬托下越发显得纨绔,因婚事被揍了一顿的消息传出去,让不少人看了笑话。
顾樘晗年纪还小,第一次体会到了沮丧的滋味。
顾樘晗想着,要追上他大兄,他应当是没法子了。
他武学上天赋平平,并非那等可上马杀人,马回酒尤温的将领。
他气苦的是,原本比他还懦弱不堪的顾樘华短短几月便因那什么神仙梦中点化脱胎换骨,迅速崛起,将他甩开八百里。
追他二兄,他现在也没法子。
顾樘晗还特地派心腹去樘华院子里打探消息,奈何江平原在,雷行也在,樘华的院子被两人经营得铁桶一般,顾樘晗那点人远远突破不了这个防线。
有人在打击之下会努力崛起,进益千里,别有人会一蹶不振,彻底死心,安安心心过日子。
顾樘晗属于后者,他已经认命了,就打算等来年好好成亲,随便领个差事做,反正有父兄在,家里用不着他操心。
樘华不知道他心情的转变,不过见他终于想开了,不时常逮到机会就瞪自己一眼,心里也挺欣慰。
十二月十七,阖府在天未亮时便起来了。
王府只有樘华与顾樘晗两个男性小辈在,两人之中得有一人背新娘子出门。
顾樘晗原本想揽下这差事,奈何他这阵子气苦,实在瘦得太厉害,身子骨也不如那么好,力气有些不足。
靖宁王见他这样,便道:背新娘子那日可要从你们长姐的院子背到王府大门前,你们先回去背背自己的丫鬟练练,看能背多远,到时轮流背出去罢。
顾樘晗鼓起脸颊,这种事情,哪家若是有嫡子,哪里轮得到庶子出头?
他哼唧唧背着自己的丫鬟练了练,而后悲剧地发现,背不到几步路,他就开始喘。
真背新娘子那日,总不好背几步换一下人,要不整个王府得被外面人笑死。
靖宁王见状只好将背新娘子这差事交给樘华一人。
正日子那日,樘华一大早便起来了,今日长姐成亲,他们都得收拾一番,拿出个好的精神头来,免得被人小瞧。
若不然,长姐嫁去别人家,婆家以为娘家没人,还得遭欺负。
樘华穿了一身簇新的织金衣裳,头发整整齐齐梳起来,绑了根织金发带,上面缀了红宝石。
他在院里用过早饭,而后出去帮着招待客人。
樘华现在也算皇都里的名人,许多人看在他的面子上特地来参加这个婚宴,几位皇子一个不落的来了,皇上、太后、皇后皆赐了礼来,这门亲着实荣光。
靖宁王为首,樘华与顾樘晗跟着招待客人,王妃招待女眷,顾恩德与景勋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府里的下人们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力求妥妥帖帖,无一丝差错。
姑爷来迎亲啦接亲的礼官长长喊了句。
靖宁王使了个眼色,樘华与顾樘晗立即在友人们的簇拥下去内院背新娘子。
新娘子出嫁前脚不可沾地,樘华要将她从她的院子里一直背出来。
樘华长姐顾沁一早就盖着红盖头坐在椅子上,樘华在友人的簇拥下进去背了她出来,周围满是热闹的说笑声。
顾樘晗看着樘华单薄清瘦的身子骨,颇有些心惊胆战,他伸手护了一下,悄悄说:你小心些,若实在不行便与我说,我与你换一下。
樘华心中好笑,眼含笑意地点头,成。
顾樘晗有些羞恼,你莫小看我,我虽体力不大行,走个十几二十步还是不成问题。
樘华点头,我知晓了。
顾樘晗就等着他走到一半背不动了,叫自己换手,没想到走了近一刻钟,他还是走得稳稳当当,脸不红气不喘。
顾樘晗:别的比不过也就算了,没想到体力也比不过。
气煞!
顾沁成婚的重头戏便是樘华要背着她出门,这个环节走完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不过是吃吃喝喝,顺便招待客人。
来人中各个势力的都有,尤其几个皇子,招待起来万不可掉以轻心。
靖宁王特地费神,交代两个儿子小心些。
好在皇子们喝了杯水酒便走了,四皇子待得久一些,走之前还给樘华飞了个媚眼,恶心得樘华够呛。
这桩喜事让顾王府从早忙到晚,樘华傍晚才送走最后一茬客人,得以解脱。
一回到自个院里,樘华便叫水沐浴沐发。
瑞栀低声劝道:公子,不然明日午时暖和些再洗罢?您喝了酒,若是着凉了该如何?
樘华捏着眉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温柔一笑,低低道:莫多说,去打水来。
许久未见,他晚上还得赴约,万不可带着一身腌臜酒气。
第90章做媒
阮时解这一去便去了七日,加上去一日,回一日,一共去了九日。
期间樘华去过阮时解那边两次,空空荡荡的房子,让他觉得分外寂寞,好像这么一个人不在,整个时空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了意义。
第一次时,樘华打起精神打电话给阮时解,只是匆匆说了两句,那边有官员来叫阮时解开会,两人必须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樘华茫然地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书房,呆了不到十分钟就耷拉着脑袋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第二次樘华跟阮时解发微信,也没发几个来回,阮时解那边有事不得不匆匆下线,不过这次他倒是确定了回来的时间。
樘华知晓他后再没来过,之后便一直在等,等阮时解回来这日。
樘华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一下没一下地盯着那道墙,不知道过了多久,墙上忽然亮起一道光缝。
他的眼睛霎时被这一道光点亮了,啪一下跳下椅子,看门窗已经锁好,便冲到墙边去。
门一拉开,先生!
阮时解还是坐在书桌后面,一如往昔。
见樘华冲进来,他眼里带着点笑意,从书桌后站起来迎接他,来了?
嗯嗯!樘华用力点头,飞奔到他身前,纵身一投,黏进他怀里,跳了两下,先生我来了,我好想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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