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gu903();江平原略睡了两炷香时间,而后神采奕奕地醒来,过来找樘华。

有他在,樘华并未带余义与宁维,只两人驾马车去县城。

两人一道长大,哪怕分别了几年,也有无数话好说,直到县城,还未说完。

樘华端起水囊喝了口,又将另一个递给江平原,笑道:来,喝些水,嗓子都要冒烟了。

江平原莞尔。

两人将信寄完,又在县里逛了一圈。

江平原道:公子若是粮资不足,我在县里开个医馆?我瞧县里医馆不多,应当能成为一条不错的生计。

樘华摆摆手,连忙拒绝:哪能让你开医馆养我,我有法子。

是何法子?

樘华笑着摇摇头,还未准备好,天机不可泄露,等过段日子你便知晓。

江平原见他这胸有成竹的模样,不再多问。

樘华信归信奶兄,却未将自己情况和盘托出。

他住正房,江平原住西厢,两人隔着一段距离。

樘华将门窗闩好,又在被子里塞了几件衣服,将被子弄鼓起来,放下蚊帐,做出有人在蚊帐子里安眠的模样。纵使奶兄有事找他,从窗缝隙里瞧见这幅景象,多半也会以为他睡得死,不疑别的。

弄好之后,樘华轻手轻脚打开门,进了阮时解书房。

阮时解一见他这样,眼里带出了点笑意,今天发生什么事了?眉梢眼角都带着喜意。

樘华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先生,我奶兄来了,正与我住同个院子。

奶兄?

就是我姆妈的儿子江平原。樘华轻轻拍拍胸膛,轻叹道:他来了,我便得跟做贼一样。

阮时解好笑。

樘华解释道:他素来谨慎细心,我不得不小心些,若他发现我不在,多半要破门来找我。

阮时解:就算他觉得不对,第一时间也是先敲门。你仔细听听,在这里能不能听到你那边的动静,要是能听到,你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咦?我听听。

樘华原本迈出来的步子又往回缩了缩,整个人半趴在门上,听那头的声音。

阮时解见他凝神静气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见他听了好一会,才问:听得见么?

樘华迟疑,好像能听见蛙声。

下次再试。阮时解招手,先换鞋,我们准备学习。

樘华点点头,换好鞋子后,浑身汗意已经下去了些。

他四下张望,先生,这里好凉快。

天气热,开了空调。

空调这两个字樘华在《道德与法制》上看见过,略一回想,就明白了,他眼睛晶亮,四下望去,见墙角立着那长条事物,伸手一指,问:先生,那便是空调?

对。阮时解站起来,带他到空调前,你将手放到吹风口,看能不能感觉到什么。

樘华伸出手掌,小心翼翼放到吹风口处,转头惊喜道:果真是凉风!

他用过吹风机,风吹出来温热,这空调吹出来的风却带着些凉意,仿若春风秋风,却又比春风秋风要柔和得多。

樘华站在空调前,浑身暑意消逝而空。

他满足地眯起眼睛,先生,你们这里真好。

嗯,是挺好。

两人静静吹了一会空调,坐在书桌前开始学习。

樘华学习素来认真,经过这些时日,他对现代的了解突飞猛进,连一手硬笔字也已写得风骨支棱。

他正宗童子功,自小练毛笔字,毛笔字不说写得极好,却也不差,再换成硬笔,上手极容易。

然而再仔细一看,这硬笔字里头,多少带着阮时解的风格。

两人完成今天的内容,樘华问:先生,我奶兄来了,日后便能抽出空,我们要去买布来染么?

阮时解问:你现在还是那四十多两银子?

樘华点头,这几日都没怎么花钱。

阮时解沉吟道:染布不急,你们那里都有什么颜色的瓷器?

瓷器?樘华想了想,雪白、碧青、青花,还有我便不知了,家里摆着的大抵便是这几类。

他回忆,王妃院里还有个粉色花樽,父王院里有个梅枝瓶,都是上面赏赐下来的东西。

阮时解问:彩瓷很贵?

樘华点头,具体价钱几何我不大清楚,不过应当不便宜。

这么说来,彩瓷大有可为。

先生,彩瓷是指青色、粉色那些瓷器么?

这些算彩瓷,彩瓷却还有许多。阮时解带他到大书桌后面,开启电脑搜瓷花瓶,你看看这些。

樘华凑过去,屏幕上满是各种形状的花瓶,黑、蓝、绿、粉、黄、红每个大颜色又有深深浅浅各种不同颜色,琳琅满目,姹紫嫣红。

樘华傻眼了,先生,怎么这些瓷颜色怎么那样多?

这也是知识之一,你以后会学到。阮时解笑了笑,问:如果将这些颜色的瓷瓶拿回去,能卖出去么?

能!樘华斩钉截铁,过后他又小声问:先生,这些瓷贵么?

不贵。按你们那里的价钱,大抵几十铜板到几百铜板,便宜的几个铜板便能买到一个。

樘华嘴唇微张,晕乎乎道:莫说几个铜板几百铜板,就是几千铜板,拿去外头一卖,亦能轻而易举卖出百倍千倍的价格!

樘华仿佛见着了一座金山!

第13章考试

烧瓷并不那么容易,烧瓷师傅若无三五年历练,基本烧不出能见人的瓷器。

樘华回去后陷入了沉思。

濡川县并非产瓷大县,他不知何处有产瓷的瓷窑,更不知是否有做瓷的师傅。

带着满腹思虑,樘华慢慢睡着了。

不知是否思虑过重,他做了一个又一个梦,梦里全是模糊不清的人与事,以至于这晚睡得极累。

第二天一早,樘华在特定的时间醒来,揉揉眉心,下床穿衣裳。

天气越来越热,再过十来天到三伏天,明晃晃的日头将热得人发慌,也不知大兄那里天气是否这样灼热,白日要不要在日头上骑马?

樘华叹息一声,出门洗漱。

江平原早已起来,正在院子里练拳脚,见他起来,笑道:公子,水我已打好,您先洗漱。

多谢。樘华以拳掩口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起得那样早?

左右无事,便起来了。江平原打完一套拳,收回拳势,公子,我去拿早饭。

樘华忙叫住他,不必忙活,令余义他们去便是。

江平原笑笑,这里早饭定不合您口味,我去厨房瞧瞧。

樘华目送他背影,洗漱完后,忍不住也在院子里打了几下拳,活动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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