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浦深当然是不会知道,俞见暖跟他吵架摔门离家出走,又被罗行舟他们劝着送回来的时候,一开门看见地上一大滩血(伤口流血落到水里晕开的),血泊里还掉了把刀(给皮卡做猫饭用),受到了多么大的心理冲击。
而等俞浦深从医院回来,绷带从手腕缠到手肘,(因打疫苗)精神不振神情冷淡,(跟皮卡生气所以)就连皮卡凑上去献媚都不撸了,那反常的表现有多么吓人。
虽然俞浦深自己解释手上的伤是皮卡挠的,但皮卡有多怂俞见暖还能不知道,从来不跟他们伸爪子的,哪能挠出满地血深到留疤的伤。
借口,肯定是借口!
俞见暖紧张兮兮当天晚上疯狂度娘我们都知道,这种东西不查还好,一查就觉得条条都对得上。而等俞见暖死活拖着俞浦深去看心理医生,查出来有点轻微抑郁倾向后,俞浦深有可能自杀未遂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除了俞浦深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俞浦深:自杀行吧,你们高兴就好。
蠢作者写着看了看手腕上被自家主子挠出来的疤==
又,明天请假一天写入V存稿,最近工作忙到飞起,根本攒不出稿子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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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俞浦深喝醉了真的很让人省心,自己哭一会就会乖乖缩起来睡觉,放着不管也不会闹腾。
所以林景铄把俞浦深送回家的过程中,只除了克服自己面红心跳,和刷多了CP超话看多了同人疯狂衍生出的脑洞之外,并没有遭遇什么来自俞浦深本身的阻碍。
他知道俞浦深现在是一个人住俞见暖前两天在俞浦深家,不过昨天就已经收拾收拾回道观了。
深夜,醉酒,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如果是超话里太太们,肯定已经小火车污污污好几辆疾驰而过,但事实上林景铄只老老实实地把俞浦深搬运到家,因为家里空无一人俞浦深又不是能够自理后续的状态,便规规矩矩帮俞浦深脱了外套鞋袜,铺好床盖好被子,还洗了毛巾帮俞浦深擦了擦脸。
贤惠老实,俞浦深醒着的话很值得一个抱抱。
一进到被子里,俞浦深脸上的表情就平和了下来。蹙起的眉和绷紧的唇角舒展成有些上扬的弧度,睫毛微微湿着却已经不掉眼泪了,只无意识把枕头抱进怀里,撸猫一样揉了揉,发出几声听不清楚具体内容的咕哝。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林景铄肩膀放松,在床边坐了一会缓口气,左右环顾俞浦深的卧室。
他对俞浦深家的了解仅限于客厅和厨房,更里面的卧室在此之前是他不可踏足的禁地。
跟样板间一样的客厅,还有几乎没有使用痕迹的厨房相比,卧室显然更富有俞浦深的个人气息。
没什么太多的家具摆设,床,床头柜,衣柜,一目了然。
其实也是样板间的构造,只是多了些私人小物件,和两盆没怎么好好养半死不活的多肉,便柔化了那种死板冷硬的氛围。
如果有只猫,或者其他什么小动物,可能还会更活泼一些吧。
床角铺着条法兰绒的小毯子,就在林景铄位置边上,已经用了很多年褪色陈旧的样子,印着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可爱卡通图案。
是猫的毯子。
林景铄看着毯子,很快就在脑中对号入座。
俞浦深没跟他讲过家里养猫的事情,但林景铄在跟他见面之前就知道这件事。
松风大大的老粉都知道自家大大家里有一只又懒又馋还脾气颇大的胖橘。
俞浦深刚开始写小说那会还是挺乐意说点有的没的的,《迷屋》的后记里不时会提上几句家长里短的碎碎念当然再版之后就基本没有了其中那只橘猫的出场频率之高,足以让粉丝们知晓此猫地位非凡。
林景铄第一次来拜访的时候,备案之一就是用猫的话题和俞浦深拉近关系。不过进门没看见那只猫客厅里也没有任何猫咪生活的痕迹,他就明智地划掉了这个话题。
林景铄捏了捏小毯子垂下的角,再去看这个房间,似乎处处都留着猫咪的痕迹。
钉在墙上的架子虽然像是置物架的样子,但架子上剑麻柱也好小玩具也好都没有拆掉,丝毫改变不了曾经是猫爬架的本质。
那上面放了几本书又摆了两个相框,林景铄一眼扫过去大概是两张全家福和几张猫咪的照片,便没敢看得太仔细,触电似的匆匆收回了视线。
甚至于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应该去看的东西。
床上俞浦深翻了个身,小声嘟囔了几句梦话,依稀是皮卡听话之类的。
这动静让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林景铄惊醒,发觉自己似乎不请自来待得有点太久了。他赶紧站起来想走窗帘拉严,关上灯,林景铄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能给出那个酝酿了一晚上的拥抱,只怂兮兮地站在床边,轻手轻脚地将俞浦深散乱在脸上的头发撩开。
柔软的黑发缠在他的指尖上,微微卷着绕成了一个圈。俞浦深侧着脸,本能地顺着他手的方向蹭了蹭枕头。
有意无意的,林景铄蜷起的指节蹭过了他的唇角。
林景铄浑身一抖,差点把俞浦深的头发拽起来,慌慌张张把自己的手放回原位,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一个人没有的屋子,他此时却有种被无数眼睛盯着的紧张感。
蹭过唇角的指节被烫到一样又热又胀其实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碰到了,但他的身体已经自觉对那微湿柔软的一瞬间做出判断,于是他头晕目眩两眼发花,鬼使神差一般的,低头碰了碰指节的位置。
用他自己的嘴唇。
皮肤碰触到的感觉干涩到有点起皮,兴许是因为太过紧张,他只碰了一下,又做贼心虚地把手在衣服上擦擦,假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俞浦深一无所知,仍蜷在被子里睡着。
他低低念着皮卡,像是吃到了糖的孩子似的,神情单纯又稚气,眉眼间扬起柔和的笑意。
林景铄抿抿唇,终于鼓足了勇气,把手落在俞浦深的额头上。
温度微凉,又或许是他的手太烫。
晚安。
他小小声的念着,生怕惊扰了这一场好梦。
俞浦深下半张脸完全埋进被子里,直到林景铄关上房门,换好鞋离开,才反射弧极长地轻哼两声,算作是回应。
哭得过头了容易头疼,晚上吹了风也容易头疼,同样假如喝多了酒,第二天起来九成可能好受不了。
而俞浦深这样宿醉不说还哭到第二天眼睛肿,林景铄又是个没伺候过人的把他扶出去的时候晾了半天,这天气里冷风嗖嗖,叫俞浦深醒来的瞬间就感受到了差点又栽倒回去的剧烈头痛。
说实话,要是没有林景铄把他在外头晾的那五分钟,俞浦深说不定还没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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