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稚:
虽然不知道秦若的眼神往哪里扫,但是简稚就是有一种被看透的羞耻感。
她是我和我丈夫在福利院领来的,当时还是小小的一只,只有五六岁,我们已经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秦若的眸子瞬间冰冷起来,而你们现在却试图用结婚这种小把戏去独立,真是幼稚又可笑。
这是她的选择,你无法干预。简稚才不和秦若说这些。
秦若轻哼一声没有再说话,仿佛和简稚说话是浪费唇舌,低头静静地品茶,然后回房。
简稚下意识地要跟着进去,却被秦若阻止了,她说:简小姐,这里是我家,如果有事,我更希望和你父亲谈。
这是红果果的歧视,但是作为新时代的四好青年,尊老爱幼还是要懂的。
简稚郁闷地在客厅呆了将近一个小时,心情异常烦躁,想起时轻语在秦若怀里服帖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
直到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时轻语趿着拖鞋出来,穿着白色纯棉的裤装睡衣,露出胳膊和修长笔直的大腿。
这是和简稚一起这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时轻语喜欢穿封闭性的衣物,从头到脚恨不得什么都不露,所以她的皮肤比别人更白一些,光滑细腻像是牛奶。
看到简稚,时轻语似乎很惊讶,过一会就变得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你怎么会在这?
简稚走到她身边,见她脸色依旧不好,说:时老师,我很担心你。
时轻语别过脸说:我没事。
秦若也慢慢走出来,换了一身白色休闲衫,像是刚刚做过什么大事一般。
简稚现在只想和时轻语离开这个地方。
秦若坐在时轻语边上,看简稚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对时轻语说:你家小朋友真是贴心。
时轻语沉默不语。
家政阿姨似乎常来,又或者说是保姆阿姨,对她们的相处已经见怪不怪,还给时轻语倒了一杯红糖水。
简稚一早就猜到时轻语是痛经。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母女关系,之前在床上时,时轻语像是温顺的猫,现在的她像是浑身带刺的刺猬,与秦若几乎零交流,而秦若却惯孩子似的不与她一般见识。
期间时轻语回房换了一身衣服。
吃过饭后。
时老师,我们走吧。简稚说完就看到秦若瞬间冷若冰霜的脸,转而去看时轻语,却见她木木的,只是点点头。
伯母再见,我下次再来。简稚把自己的厚脸皮发挥到极致。
秦若没有理她,眼睛里却含了冰霜似的要冻死她。
简稚带着时轻语离开后,只觉得心脏向全身的泵血速度都快了一些。
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时轻语更是直接坐在后座,闭着眼睛正在假寐。
简稚从后视镜里看到时轻语若无其事,并没有半分要解释的意思,之前烟消云散的那种委屈又回来了,还隐隐带着怒气。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只是把最好的脾气都用在了时轻语身上。
用她妈的话说,她不该把自己放在一个追求者的位置上,把自己看得太低。
回到家后,简稚一声不吭地照顾时轻语,时轻语也静静地承受着她的照顾,然后去洗澡睡觉,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简稚心中始终堵着一口气,之前的所见所闻重新闪现在眼前。
她爬上床和时轻语对视着,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时老师,你不解释一下吗?
时轻语抬眸平静地看着她,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反倒是脸色惨白惨白的,有一种病态美。
解释什么?协议上说了谁也不干涉谁。
每次都拿协议来说事,说得像是她自甘下贱非要求虐一般。
简稚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小火苗瞬间高涨,大有冲出来之势。
她压着嗓子质问时轻语:你不是说不能与人接触吗?难道这种习惯还有排他性?还是说就只有我不能接触?
她的生气显而易见,可又紧紧压抑着,时轻语默认一般,说:如果你觉得我耽搁你了,我们可以马上离婚。
她永远都是这副看淡一切的模样,笃定自己不能把她怎么似的。
离婚的字眼像是点燃一切的导.火.索,简稚一句话都没有说,翻身压在时轻语身上,低头用力攫住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简稚:气死我了(╯‵□′)╯︵┻━┻
渣作者:闯红灯是不对的
ps.知道你们之前看得生气,现在是不是顺畅多了?
我本人挺萌秦若和时轻语这样的cp的,偏偏晋江不让写,只能自己脑补了,还有半夜醒来码字是不可能的_(:з」∠)_
第19章离婚协议书
和想象中一样柔软冰凉的唇瓣,简稚眼底迸发出炽热的光芒,胸腔里的怒火像是遇到一场瓢泼大雨,渐渐被浇灭,只剩下零星火花。
她追求的幸福一直都很简单,只要时轻语给她点甜头就可以。
简稚含住时轻语的唇瓣,细细研磨,动作不由得温柔起来。
她本能地探出舌尖,掠过时轻语的牙齿,想往深处探索。
一手固定住时轻语的肩臂,一手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简稚呼吸渐渐急促,与时轻语紧闭的牙关作斗争。
无论刚刚这么做的初衷是什么,内心多么生气,她都不可能对时轻语真正的粗鲁,毕竟是放在心尖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舍得。
简稚吻得虔诚,目光柔得能掐出水,完全没了一开始冲撞的模样。
她心里有不安,也有终于得到的餍足。
余光却看到时轻语眼底一片冰凉,眼神空洞而无神,身体直愣愣地躺在床上,任由自己作乱,却没有一点点反应,也没有做任何反抗。
简稚甚至觉得自己能一直做下去,像小说里那样,亲她虐她要了她,然后狠狠地报复她欺骗自己。
然而现实是她狼狈地松开了时轻语,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突然抽干一般,瘫坐在床上。
房间里一片寂静,简稚挫败地看着时轻语,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那一巴掌。
时轻语脸上血色全无,胸口起伏得厉害,呼吸困难似的躺了一会,才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冲进卫生间。
简稚愣愣地看着时轻语进了卫生间,又看着眼前凌乱不堪的床褥。
耳边渐渐传来干呕和抽水的声音,简稚刚刚还燥热的身体登时冰冷到想颤抖,她默默缩回自己的床上。
她不想这样粗暴的,她恨不得能把所有的温柔都给时轻语。
可时轻语的没有任何反应的反应让她生气,和秦若的亲密让她嫉妒,她独自一人酸成了柠檬,却没有半点用处。
简稚呆呆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一团浆糊,耳边干呕的声音还在继续。
不知道过了多久,简稚看见时轻语从卫生间出来,发丝被水润湿,不规矩地贴在她额头上,然后没有看到自己似的拿了衣服进去洗澡。
最后时轻语出来拿了包,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