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甜妞凶猛 分节阅读 19(1 / 2)

七零甜妞凶猛 般柴 2063 字 11个月前

d这里头装着啥”

“商店里买的毛线,回家织毛衣,也有你一套,争取过年前穿上,还给你买了绒褂绒裤和羊皮帽子”

甘大海乐得不行,问她钱够不够不够他这里有。

甘露贼溜溜地四下看一眼,抱着傻爹的胳膊往自己房间里走,边走边胡诌自己早上走狗屎运,在商店门口“捡到”一张相机购买票。

“东方牌的,s1系列135单反款,有钱都难买到的俏货,我没声张,悄悄卖给一个报社记者了,你猜他给我多少钱”

甘大海懵逼,半天才回神,没来得及去想“拾金不昧”,专注猜能卖多少钱。

他试探着伸出三根指头:“三十块”

甘露不屑:“三十块在咱村里是挺大的钱,在沪上算啥呀三十块只能买一个角,想买一整张相机票没门。”

她兴冲冲地伸出双手,用力在傻爹眼前晃了两下:

“整整一百块我还没说答应,那人欺负我年纪小,直接把十张大团结塞到我手里,抢了票就跑了”

甘大海激动了,满脸亢奋,在房间里疾走几步平缓心情,懊恼自己早上咋就贪睡,没跟闺女一起去广场,说不定也能捡到点值钱玩意儿。

起码,不会让宝贝女儿被人诓走相机票

这大城市呀,就是好,就是好出门溜一圈,就抵得上在生产队里干两年

他正迷醉着,突然发现女儿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瞬间回神。

噫忘了“拾金不昧”这回事,曝出了破棉袄下藏着的“小”

他赶紧找补:“咳咳,闺女,这票咱私自昧下,不好吧”

“有啥不好金陵大道上人来人往,每天经过的人成千上万,失主是谁天知道,这又不是在芦庄,你拿大喇叭吆喝吆喝,就有人过来认领”

甘大海心里不踏实,犹豫着转圈。

甘露撇嘴,吓唬他:

“爸,你想啊,咱爷俩在沪上人生地不熟,冒冒失失说自己捡到一张相机票,信的人说咱觉悟高,不信的人,非得把咱们当贼拿了,说票是咱爷俩偷的,事后怕了才交公。”

这种糟心事,在白云公社就不止发生过一回,原因很复杂。

甘大海怂了,他和女儿在沪上两眼一抹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

他问女儿:“你捡到票的时候,有没有被谁瞧见万一失主找上门

“那票上又没有写名字,离手就不能说是自己的,我捡起来的时候,怕别人发现,蹲下身假装系棉鞋带,谁都没瞧见。”

甘露编得有鼻子有眼,自己都差点信了。

地方风俗,捡来的钱是不宜过夜的,因为钱财上附着了失主的怨咒,不吉利。

所以,甘大海对女儿快速花钱很满意,对她没有把钱花在“刀刃上”很不满意。

“丫头,买绒线织毛衣就算了,买的拖鞋也挺好看,鞋底也挺实用,过年你要去念书,买几支钢笔、铅笔也应该,你前一阵磕破了脑袋,买点奶粉补补也应该那细得捏不住的毛笔、花花绿绿的颜料买一堆回来干啥咱村里又不画宣传画”

甘露懒得解释这是“精神生活”,硬说那是染布的颜料:

“价钱便宜,买点回去给村里人使,咱进城一趟捡了外财,让他们也沾沾光。”

傻爹不吱声了,起身要去给女儿买午饭。

甘露看看黯沉沉雪花飘飞的鬼天气,拦住他:

“我先冲杯牛奶垫着,再晚一会儿,咱爷俩一起出去吃顿羊肉锅子,饱了直接回来睡觉,明儿一早买了缝纫机,坐最快一班车回公社。”

甘露边说边去楼道口提热水,心里琢磨着明早还得进一趟商店,给自己和傻爹各买一双胶鞋。

要买那种高帮的,合脚的,乍一看就像穿了双小皮靴的美美滴

七五年冬天头一场大雪,纷纷扬扬,撕花扯絮一样,整整下了一天一夜。

屋檐下倒挂着直溜溜滴冰凌,平地积雪有半尺厚,腊月江南,很是罕见。

唯一的好消息,是公社这趟要采买的俏货,全部入手。

在门市部柜台,卢南樵看见甘露摸出一张比他搞到的那张还要“俏”一个等级的蝴蝶牌jh52多功能缝纫机票的时候,那脸色,相当精彩。

朱一飞先是震惊,继而满眼不忿地瞪着卢南樵,以为这张购买券是他私底下给甘露的。

卢南樵呢,神色几度变幻之后,反而淡定下来,悄悄朝甘露做了个“姑奶奶”的口型,以为是甘金花私底下塞给父女俩的。

傻爹呢,半文盲,“jh51”和“jh52”傻傻分不清,只要是台缝纫机就能糊弄他。

就算他察觉缝纫机升级了,也只会暗戳戳以为是卢南樵给办的,闺女叮嘱过他要装傻,不能让领导下不来台,既不能当面问,也不能事后问,从头到尾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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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第25章返家

对白云公社的人来说,几块手表、几台半导体不占地方,往兜里一塞,往手里一拎就好。更新快,无防盗上xx

但四辆26吋凤凰双杠自行车、两台蝴蝶牌多功能缝纫机、五袋农科院优质菜种、一百袋尿素、十箱杀虫药必须要一辆东风大卡车,才能拉回去。

卢南樵事先从市粮食局借到一辆长途大货,又请了七八个人帮忙装车,半个小时后,全部搞定。

甘露帮不上忙,绕着大货车打量,车头很硕大,分为前后两排。

前排是主驾和副驾,后排是休息室,供司机们跑长途轮流补觉用的,半床半凳,能坐三个人。

卢南樵吩咐小助理周洲:“你坐在前排副驾座上,给司机师傅指路。”

他自己呢,跟甘露父女一起坐在后排避风。

独立空间,宽敞安静不说,还有一床被子盖在腿上暖和。

剩下一个朱一飞,人见人厌,自己灰溜溜去长途汽车站,冒着寒风,转了两趟电车,匆匆进站的时候,座位票已经卖完,只能站在冷飕飕的车厢里,一站就是好几个钟头,挨冻、挨挤,受累,受气,气得他白眼翻成斗鸡。

甘露和傻爹就舒服多了,一左一右斜靠在大卡车厢里,暖烘烘舍不得挪窝。

卢南樵哭笑不得,告诉父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