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民兵队长,一个是生产队长,年纪也没差几岁,但甘大海脾气好,人缘好,李得魁好勇斗狠,霸道自私,不得人心落败了。
愿赌服输呵呵哒
李得魁一心想整垮甘大海翻盘,吴碧莲送上门来,苟男女一拍即合。
按照莲剧原始剧情,他们得逞了。
甘大海倒霉不说,最无辜的是田家的小媳妇燕妮,她稀里糊涂被人捉了奸,押送公社游街,脖子上还挂着一双破布鞋,围观人群成山成海,咸猪手肆无忌惮,她羞臊难堪,自己跳了井。
她一死,甘大海百口莫辩,坐实了“奸夫”名头,“破坏军婚罪”重判三年。
李得魁成了芦庄的新支书,在村里一手遮天,吴碧莲也当上了妇女主任,从前那些污糟事没人敢提起。
苟男女春风得意,还不放过甘露,没娘的小姑娘,又没了支书爹庇护,温驯胆小,水灵俊俏,李得魁那伙色胚哪舍得放过她
他们趁村里放露天电影,让吴碧莲把人诳到村外的玉米田里,蒙上眼,按手按脚祸祸一晚上。
刚满十六岁的小姑娘,无依无靠,身心俱伤,回家一根绳子挂梁上
甘露穿剧,不想“活不过三集”,死得憋屈。
她想自救,得先救甘大海这个沙雕便宜爹。
“捉奸门”最大的纰漏,是燕妮。
她虽然名义上是田国梁的媳妇,却一没登记,二没洞房,是田国梁的爹托媒人说定了婚事,装病把在部队服役的儿子诳回家,逼着他摆酒席成亲的。
田老爹这么干,是怕儿子在部队上提不了干,也转不了志愿兵,灰溜溜退伍返乡,连个媳妇都说不上。
他想趁着儿子还在部队,扯着能“提干”的幌子,给儿子娶个漂亮贤惠的好媳妇。
整个70年代,高考恢复之前,农村青年想进城,女靠嫁人,男靠当兵,一拨拨待字闺中的漂亮姑娘,押宝入伍当兵的男青年。
婚后一旦对方提了干,就夫荣妻贵,提不了,就各种尬。
田国梁家境贫寒,却是有骨气的好青年,不想靠“诓骗”娶媳妇。
他把自己的处境细细说给准媳妇听:在他服役的东海舰队,普通士兵提干的几率约等于零,想转志愿兵也是千难万难,百里不挑一。
他唯一能争取的,是入党,返乡后在生产大队锻炼几年,当个记分员、小队长,或者学门手艺,多挣工分养家。
ow到爆的前途,气得燕妮娘当场黑脸,骂田老头“人瘸心坏,胡吹大气”,要悔婚,把女儿许配给公社干部的侄子。
人家不但给双倍彩礼,还答应婚后让燕妮去供销社上班,风不吹日不晒,一个月挣的钱,抵得上她在生产队干一年。
当娘的势利眼,女儿死心眼,非要嫁来芦庄。
但田国梁还是义务兵,按军规不能结婚,只含含糊糊摆了几桌酒席,当晚入洞房。
天亮以后,田国梁坐车返回部队。
满芦庄的人都以为,田家小子已经把“好事”做了,然鹅并没有。
“甘露”穿剧,信息来源比全面,第一时间想到这个纰漏。
傻爹落入圈套,被“捉奸在床”了又怎样只要送燕妮去一趟卫生院,证明“小媳妇”还是“大姑娘”,苟男女的诡计就不能得逞
男神樵
甘露匆匆回到家,从院子里推出一辆半旧的老永久,两个轮胎打足了气,又在转轴、链条上各滴了几滴麻油,骑上就走。
她要赶在“捉奸队”抵达白云公社之前,抢先找领导喊冤。
从芦庄到白云公社,石子路颠簸泥泞,天冷还结了一层薄冰,车轮滴溜溜打滑。
甘露有骑摩拜练出来的车技,稳稳当当快速赶路。
半小时以后,她隔着一道引水渠,瞧见自己的沙雕爹被人押着,浑身又是泥水,又是脚印,狼狈不堪地往前走。
“小媳妇”燕妮涕泪滂沱,两只手腕被绑在身前,大冷天只穿一套绒褂绒裤,两根长辫也蓬散着,冻得脸蛋乌青,哭出来的眼泪都结了冰。
甘露担心她想不开,扯着嗓子安慰她:
“田家嫂子我知道你跟我爸是清白的,我这就去公社喊冤,你等着千万别想不开”
甘露喊话的时候,四个负责押送的民兵,骂骂咧咧冲她这边扑过来,想逮住她。
甘露冷嗤,把车轮蹬得飞起,唿唿绕过岔路口,一溜烟不见了。
半小时后,甘露赶到白云公社,直奔公社领头羊郭向前的办公室。
在莲剧中,就是这位“郭书记”力排众议,提拔甘大海当了村支书,现在人出了事,当然要先抱他的大腿。
可惜,人不在,戴眼镜的小助理说他去了县城开会,最快也得后天回来。
后天黄花菜都凉了
甘露不敢耽搁,立刻去找公社另一尊大神:卢南樵,大名鼎鼎的“知青标兵”,现任公社革委会主任,郭向前之下第一人。
乍见之下,甘露惊讶他的年轻,更惊叹他的帅。
穿着四个兜的深灰毛呢中山装,胸前佩戴纯银伟人像,小小的很精致,兜口还插着一支铱金钢笔,气质儒雅干练,五官英挺峭拔,透着这个年代特有的纯粹。
在原剧中,此人只活在台词里,小仙女甘露也好,甘露也好,剧里剧外都没见过人家真身。
只知道他家世斐然,年轻有为,十八岁就当选白云公社革委会副主任,一年后转正,后来又被推荐去沪上念大学。
一代改革新星,声名显赫,仕途坦荡,到莲剧尾声,已经是执掌一方的封疆大吏。
这一刻,甘露心情忐忑,拿不准人家对沙雕爹这桩风月官司的态度,只能努力说服自己,这样的俊杰,不会是一只糊涂虫,也不会草菅人命。
卢南樵没让她失望。
他吩咐小助理,倒了一杯热滚滚的蜜糖水给她暖手,又从铁皮柜里拿出一个军用小药箱,亲自帮她处理额头上的淤痕。
能让原主“换瓤”的磕伤,轻不了,卢南樵仔细看过,微微皱眉,诘问她:
“小姑娘,怎么伤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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