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4四千(1 / 2)

平头哥星际修真 花左 2107 字 2023-09-26

一路皆是沉默,邬临寒不说话,徐简只是默默地跟着他。

直到学校门口,少年的脚步停了。徐简站在他身后六步远的地方,抬头看去。

学校门口站了许多家长,皆着黑帽戴着黑色的口罩。他们在学校门前拉起了白底黑字的横幅:

诛杀「月神」人人有责。

为当年死去的无数人们追责。

去死吧!「月神」!

……

徐简快步走上前去,拉住邬临寒。

“别怕。”他将已经成年的青年挡在身后,声音低沉而稳重:

“小寒,跟着我,这一次,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身后的青年没有说话,徐简紧了紧握着他的手。他往前走了两步,家长们闻风而动。

忽然一个中年汉子大声喊道:“滚啊!!!”

人群中接二连三地有人出声:“这里不欢迎你!”

“别来祸害我们的孩子!”

徐简蹙眉,忽然他松开邬临寒的手,一直面无表情的青年终于有了一点动容。

这时只见徐简伸手摸到中山装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他脱下身上的黑色中山装,转身盖在邬临寒头上。

“相信我吗?”撞上青年乌黑的眼瞳,徐简轻声问道。

邬临寒目光瞬了瞬,垂下眼眸去。

“嗯。”

徐简牵着他的手往前继续走。人们纷纷拿出臭鸡蛋和菜叶子还有矿泉水瓶,往他们头上砸来。

徐简一手紧紧牵着邬临寒,另一手抬手一挥,将那些空中砸来的物品都烧成灰烬,落在地上。

见此,人群不敢近了攻击,但站在远处扔东西,叫嚣声不绝于耳。

有人指着徐简的鼻子骂:“你的学生是天生的罪犯,你不应该再护着他!你这样算什么人!”

徐简面不改色,走到校门内,忽然脚步顿住。他回过头来,对着无数的人群和镜头。

“没有人天生是罪犯,如果有,那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作为成年人,我们所有人都该感到羞愧。我的学生我自己负责,如果他真的犯了罪,我会亲手处置。但如果他没有,即使你们所有人说他有罪,我会保护他。我会和他一起等待帝国法庭的传唤,在那之前,请你们离开这里。”

他沉冷的目光扫视过现场的每一个人和镜头,天空隐隐传来雷鸣,人群后退了半分。

徐简回头带着邬临寒进了校园。

校园里死气沉沉的,到处没有一个人。但徐简知道,在教学楼和办公楼的各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徐简还是有些担心的。外面那些人毕竟只是外人,但如果十三班……

他其实不太敢肯定,站在教学楼下有些犹豫。

这时邬临寒取下了衣服,还给他。

“老师,快上课了。”青年的声音有些沙,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表情,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要去上课了。”

“我陪你去。”徐简拉着他进了电梯,不管前路为何,他已经誓要陪他走到底了。

走到教室门口,徐简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邬临寒,青年还是没有多大的在意神色,整个人愈发凉寒。

徐简沉了一口气,推开门。

教室里的一切让他愣住了。

明艳的墙体上画着美丽的水彩画,天花板上挂满了各种颜色的手工叠纸,风一吹来,整整一间教室都飞舞着千纸鹤和星星。前后的黑板上画满了

小人,上面用圆体的彩色笔写着:

祝十八岁成年。

“嘭嘭嘭!!”

就在徐简和邬临寒都愣住了的时候,无数的彩带被喷到了他们头上。他们左右躲闪,这时耳边传来十三班学生的集体欢呼:

“邬临寒!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我们永远相信你!!……”

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教室里放起了生日快乐歌,屏幕上播放着来自外星球的丞邪和降渊的祝福视频。

“咳,生日快乐。那什么……很高兴认识你,真的。”降渊脸色不太自然,眼睛也没看屏幕,“以前我对你有些误会……你别介意。十八岁了,你成年了,是个男人了。如果这次回来……请你喝酒。”

丞邪穿着军服,“生日快乐。偷偷告诉你,你一直是我从小到大的榜样。我父亲时常让我跟你走动,可惜……对不起,希望以后,我们可以成为真正的兄弟。”

邬临寒被人簇拥着来到教室中间,他已经完全怔愣住了,连面部表情控制都没有做好。眼眶通红,鼻梁发紧。

常威威拿着一个铁盒子在菊斯菲尔的推搡下来到了邬临寒跟前,他哭的很凶,抽抽嗒嗒地道:“对不起,小时候你借我水彩笔,我没敢用。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大人们说的坏蛋。你还,还帮我赶跑过坏人……可是,可是我那个时候太胆小了,我不敢,不敢跟你说话,更不敢和你做朋友。对不起,我一直……一直……”

他打开手里的铁盒子,里面竟满满当当全都是一些小纸条和信。

“这里面是我多年来想说而不敢对你说的话,我一直帮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你能,原谅我吗?”

邬临寒没有说话,但他接过了常威威的盒子,紧紧地抱着。

“邬临寒……”沈星辰也眼眶通红地走了上来,她手里抱着一桶千纸鹤,“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喜欢你……”

她一说完,班上男生集体起哄。

“什么啊,原来你喜欢他啊!”

“藏的太深了吧!”

“你是不是骗人啊班花!”

沈星辰连忙道:“我,我没有骗人。”她不敢看邬临寒的眼睛,低着头道:“以前我是不敢……但是,老师说的对,没有人是天生的罪犯,被作为武器被虐待长大,不是你的错。你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女孩的鼻涕已经流到了下巴,一只握着淡蓝手帕的手伸到了她眼前。她匆匆接过,不敢抬头看递给她手帕的青年,将千纸鹤塞到他怀里,情绪失控地跑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