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邪他们的到来给了菊斯菲尔和邬临寒很大的支援,无论是组织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几个小伙子激动了好一会儿,互相交换了武器和食物,讨论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我们一进来就在找你们,可是这里面有很多俘虏,而且一旦俘虏的定位发送出来,就有很多玩家去抢。”
丞邪吃着菊斯菲尔的小饼干和饮料水。他们带进来的食物差不多都快吃完了,只剩下干粮和能量水,吃起来味同嚼蜡。
“所以你们最后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呢?”菊斯菲尔喷着常威威带过来的驱蚊花露水,之前从那些死亡玩家那里搜刮来的花露水已经用完了。
“是老师带我们来的。”降渊说道。
邬临寒放下丞邪的搜索器,看向他。
降渊道:“我们知道杀人獾,就怀疑是老师。后来果然遇到了它。”
“它没有攻击你们吗?!”菊斯菲尔非常震惊。
蜜獾不攻击他们是因为邬临寒,毕竟自从徐简变成蜜獾后,一直都是邬临寒照顾它。但是丞邪他们,它也认得吗?
“我们没有正面跟它相遇,只是远远跟在它后面。”丞邪慢慢地吞下小饼干,出声道。
菊斯菲尔:“哇,老师那么狡猾,居然没有发现你们?算你们走运了,要知道,它可是会在树笼子里蹲人的……”
-
学生们很快找到了蜜獾。
是在这天傍晚的时候,学生们走到河边洗手洗脸。邬临寒放下手中的枪支,正掬了一捧清水。
这时,他听到身后草丛的动静。
他转过身,看到一只蜜獾躲在草丛里,望着他。
其他人大多都在休息,丞邪在洗脸,一边和降渊商量接下来的安排。菊斯菲尔甚至脱了衣服要准备跳进河里洗澡。常威威在声嘶力竭地反驳:“你这样大家都没水喝啦!!”
邬临寒没动。
他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将双手捧着的清水,朝着蜜獾移动了些。
大概是抗拒不了清水的诱惑,蜜獾迈步,朝他走了过来。
蜜獾的步伐很吃力,摇摇晃晃,几乎要跌倒。它的脸也肿的很,鼻尖的地方出现了溃烂。
看来,它的新伙伴,对它并不好。
很快,其他人也发现了。
常威威:“看!……”
随即噤声。
众人回头,只见邬临寒跪在河边的草地上,将双手捧向前方。
那蜜獾吃力地走到他跟前,将受伤的鼻子嘴巴凑进了他的手里,轻轻地舔水喝。
“是老师啊……”
学生们轻轻围拢过去。
蜜獾似乎很口渴,喝得急切,三两下喝干了邬临寒手里的水。
菊斯菲尔试着捧了一捧水,蜜獾凑过去闻了闻,似乎有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菊斯菲尔,你刚刚撒尿没洗手!”常威威立刻说道。
“呃。”菊斯菲尔颇为尴尬,“不是吧,这都能闻出来。”
丞邪拿出水袋,“这里面是能量水,喝一点吧。”
蜜獾嗅了嗅,后缩了脖子。它似乎很不喜欢那个味道,转过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水边,自己埋头喝。
不过那水有点深,它脖子太短,埋着头,几乎要抓不住草掉进水里。
邬临寒转过身去,重新掬了清水给它。
“什么嘛,老师偏心。”菊斯菲尔不服气地说道。
正在喝水
的蜜獾顿了顿,没理他,继续喝。
常威威说:“你自己不爱干净,看我的。”
他也学着邬临寒掬了清水,“老师,来喝。”
可是蜜獾已经喝够了,它转过身,在周围转了两圈,似乎在排查危险。在确认安全后,走到旁边阴凉的草地上,倒下去。
“呼,呼。”
肚皮剧烈起伏,呼吸沉重。
“快。”
丞邪从降渊手上接过医疗箱,几个人快速冲了过去。
蜜獾的腹部和脸上有许多伤口,流了许多血,它估计是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才来这里找他们。
“我来。”
在丞邪扎断两根注射器针头后,邬临寒接过降渊弄好的另一根注射器,轻轻将蜜獾翻过来,摩挲了好一会儿,找到输液的位置。对准,扎了进去。
蜜獾之前闭着眼休息,此刻抽抽了一下,掀开眼皮,对上邬临寒雪白的脸。
它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闭上眼。
菊斯菲尔用路边捡的军用帆布和两根粗壮的木棍,动手做了一个担架。
由降渊和丞邪抬着蜜獾的头和脚,轻轻将它抬上了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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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徐简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完全黑透了的天空,和不远处跳跃燃烧的火堆。
夜晚间山风凉爽,身上盖着什么东西。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一件银色的校服外套。
啊,校服外套……
生物本能状态期间的记忆接踵而至,火堆旁聊天的学生们似乎发现他醒了,徐简抬起爪子,把校服拉高了些,挡住自己的老脸。
“老师?醒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学生们跑过来,菊斯菲尔握着一个烤鸡腿,塞到徐简面前。
徐简很想装死。
但随后,一只温度略低的手摸上了他的耳朵。
“还是不舒服吗?”
邬临寒检查了输液的瓶子,确保生命物质已经完全输送到蜜獾身体里,这样的话,蜜獾应该是活蹦乱跳才对。
但是眼下蜜獾忽然像变了一只獾,没有之前那么跳脱、爱撒娇,反而有点……害羞??
邬临寒有点担心,他把校服掀开,伸手去摸蜜獾的肚子,还试图把蜜獾抱进怀里。
徐简:???
太惊讶也是怕暴露了反常,徐简没有动。
不管怎么说,他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和自己的学生面对面。
虽然他们好像全都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只要他现在不露馅,事后仍然可以生物本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为借口,坦然地面对学生。做一个形象良好的徐老师。
<strong>auzw.com</strong>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