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饲养员都朝六十三号仓跑去。
菊斯菲尔和邬临寒对视了一眼,也立刻跟了过去。
二人到那儿的时候,现场的情况有些糟糕。
六十三号仓是一个空中铁笼,饲养员之所以把蜜獾关在这里,是因为之前把它关土上它会刨坑,所以只能把它吊在空中。
不曾想,它还是趁着工作人员打麻药的功夫,逃了出来。
而且直接跳到底下的六十四号仓里。
六十四号仓紧挨着六十三号下面,是一个水库,里面关了一头比邻森蚺,个头比水桶粗。
邬临寒和菊斯菲尔赶到的时候,只见饲养员们都趴在镂空的铁桥上往下看。
“它怎么晕乎乎的?像是没什么力气。”
“麻药起作用了吧,刚刚打了一半进去呢。”
“那现在怎么办?这头比邻森蚺本来就是电系动物,电击对它也不起作用,蜜獾会不会被吃掉?”
“找个什么东西把它掏起来……”
有人刚提出这个主意,就见一个身材俊挺的饲养员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根很长的铁棍和铁网,动作麻利地做成一个捕网。
“我来。”
这人的声音清寒,却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
现场也没人在意,忙着给他让路。
那饲养员走上前往水库底下观察了一下,只看到底下白花花的比邻森蚺和蜜獾在翻滚。
那蜜獾虽然醉醺醺的,却是死命在水里扑腾,抓着森蚺的尾巴牙尖嘴利地撕咬。那森蚺看着个头那么大,却好像胆子有点小,受了惊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往后躲、张着血盆大口往水里放电。
蜜獾被电了两下,摇了摇头,继续去抓森蚺的尾巴。
再胆小的动物,也是食肉的。
森蚺被逼到墙角,张大嘴,忽然一口叼过来。
就在这时,一根棒猛地敲在它牙齿上。
森蚺往后仰了仰,抬头,看到一个人影趴在井口。
饲养员的动作很快,只见他双膝跪地,一只手撑在铁架上,另一只手抓着捕网,往水里这么一捞。
忽然,他上半身猛往下沉,像是被什么东西拖下去。
同时,一股猛烈的阴寒凉气从水底冒上来,激的众人汗毛倒立。
“!”
菊斯菲尔冲了上去,一把拖住邬临寒的腰死命往后拽。
与此同时,其他饲养员拉下了防护网,在那头白色比邻森蚺冲出来的一瞬间扣了上去。
……
蜜獾被捞在渔网里,麻药劲儿还没过,晕晕乎乎地爬起来。
那头比邻森蚺被它招惹的起了血性,头颅顶着铁网,一双灰色眼睛凶猛地瞪着,试图顶开铁网冲上来。
“嚯,好家伙。”
饲养员们刚把铁网按住,那蜜獾晕头转向地起来,发现森蚺再冲它挑衅,立刻又龇牙咧嘴地扑过去。
“喂喂喂!”
邬临寒刚摔在地上翻了个身,见状连忙飞升扑上去,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蜜獾的后脖梗子。蜜獾正在兴头上,凶劲儿大的很,转头一口咬邬临寒手腕上。
邬临寒吃痛,却也没放开它,手一使劲儿把它脑袋按在了地上。菊斯菲尔不知道哪儿找了个红色塑胶小桶翻过来扣在蜜獾脑袋上,防止它再咬人。
旁边正好有饲养员准备了麻醉剂,找准了位置一针扎进去。
“这家伙还真是不怕死啊!……”
“来,
给我吧。”
一个声音粗重、身形壮硕的饲养员走过来,朝着邬临寒和菊斯菲尔伸出手。
四周都是守卫,个个端着枪。菊斯菲尔和邬临寒心里虽然百般不愿,但也不敢在重重守卫下搞什么动作。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默地松开了手。
蜜獾被提走了。
小小的一只,被高大的汉子拎在手上,像条死狗。
邬临寒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半厘米深的血口,看起来似乎有些伤心。
“没事儿吧?”菊斯菲尔小声问道,“要不要打狂犬啊?”
邬临寒正要说话,旁边一个饲养员已经在朝着他喊:“那位小同志,过来打狂犬!”
菊斯菲尔连忙抬起左手,“我刚被划了个口子,给我也打一个吧!”
两人打完针出来,蹲在城门背后开始作案。
前面进去就是为了踩点,这会儿菊斯菲尔一边望风一边手里举着个黑色路由器。看着那人来人往随时会有人过来的过道,小声催促道:“好了么啊?行不行啊?”
“这个位置信号不行,换一下。”邬临寒关闭光脑,站起来道。
“这是地下城,哪儿信号好啊?”菊斯菲尔有点焦急,他们都进来超过三个小时了,怕呆久了露馅。本来邬临寒说他能有‘神奇管道’,只要安装好定位就可以把老师运出去,结果两人搞了大半天,被个信号问题给难倒了。
“找。”邬临寒只说了一个字。
两人开始到处溜达。
“老师也一点都不配合啊!”菊斯菲尔小声抱怨道,“还咬我们。”
邬临寒没跟他一起抱怨,乌黑的眼睛在四周围到处查看。
两个学生未成年人,到底手脚不利索。邬临寒倒还表现正常,菊斯菲尔动作鬼鬼祟祟,太明显了,很快引起了人注意。
“你们两个,过来!”
一个大肚子男人站在城门下,身边站在方才放他们进来的守卫和刚才抓蜜獾的那个雄壮饲养员。
邬临寒和菊斯菲尔浑身一僵,两人木楞楞地看过去。
“叫你们呢,过来!”
……两人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是西普森。”菊斯菲尔压低了声音快速说道,声音里有明显的紧张。
邬临寒嗯了一声,没多说话。
“你们是黑鹏太子爷的人?”西普森园长将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眼。
菊斯菲尔干笑了两声,“是啊西普森园长!好久不见啊,上次我们鹏哥给您送的那件玩意儿,玩儿的还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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