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娇宠日常 第121节(1 / 2)

“我看那何盛乐要吓得几日都睡不好觉了。”绿盈不吝夸奖,“那一箭射出时,我还真当殿下要杀她以儆效尤呢。”

薛嘉禾摇摇头,揉着自己的额角道,“总要先礼后兵。……不过那箭我是真射偏了,原本想离得再稍远一寸,只吓唬吓唬她的。”

绿盈面上微笑一僵,回想那一箭几乎是擦着何盛乐的脸过去的,若是薛嘉禾再不小心偏上半寸……

岂不是何盛乐就皮开肉绽了?

绿盈沉默半晌,道,“那是她运气好。若是摄政王还在府中,别说将您带走,她带再多的人也不敢进西棠院的门。”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在等到容决离京之后才出手。”薛嘉禾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细细颤抖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将毓王妃那封信送来摄政王府的人不是还没找到吗?或许太后也正巧收到这么一封信呢。”

毓王妃的信件送达时间都不是凑巧的。

给容决的那封,比战报早了三日,是给容决做出决定的考虑时间。

而太后发难,又是不早不晚,在容决刚刚离京的时候。

这些时间若都说是赶了巧,也未免天公太过作美——都是到汴京的信,怎么日子差了好几天?

相比之下,薛嘉禾更相信是毓王妃提前算准了时间,将同样的交换条件送到了太后的耳中。

因而幼帝瞒着满朝文武没有说出去的事,太后却先知道了。

想罢这些,薛嘉禾按下烦躁起身回屋,见到两个小家伙仍面对面靠在一起睡得香甜,丝毫没受到方才的干扰,才轻出了口气。

她轻轻晃动摇篮,心中却不太确定今日之后万事的走向如何。

不知道有幼帝插手干扰,太后会不会善罢甘休?

……

这厢何盛乐灰溜溜带着人回宫向太后禀报,管家自己带着薛嘉禾的牌子后脚就入宫求见了幼帝,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完便迅速离开。

等管家离开,幼帝的面色才沉了下来,“谁将这事告诉了太后?”

文武百官加起来,全汴京城才几个人知道毓王妃的信,太后这般强硬手段要将薛嘉禾“请”进宫去,难不成还真是为了叙旧?

大太监将声音放得极轻,“陛下明鉴。”

幼帝也知道他仅知的那几个人都不可能做出这事,只得深吸口气,边起身边道,“今日便查个清楚,那个带人去摄政王府的何盛乐先关起来——朕去见见太后。”

第144章

管家将何盛乐事情一一告知幼帝后,薛嘉禾便暂且将这事搁置了下来,她知道幼帝会暗中处理好。

若是太后仍不肯善罢甘休,那薛嘉禾只再动用别手段。

毕竟容决走前,还另外给她留下了一样东西。

就这么等了两日,宫中还没什么动静,摄政王府倒是迎来了另一位访客。

说访客倒也不太贴切,因着来人本是应该时刻待命长公主长史。

“你事情忙完了?”薛嘉禾有段时间没见到季修远,不由得调侃他,“你到底是我长史,还是陛下长史啊?”

季修远行了礼才淡定地道,“可是殿下亲口对陛下说,您暂且用不着我,让陛下随意使唤——恕臣直言,陛下使唤臣还是使唤得很得心应手。”

薛嘉禾笑了起来,“怎么,我还得夸夸你厉害?”她说着,摆手让季修远坐了下来,并没有真生他气意思,“你前些日子不是不在汴京吗?”

“奉陛下之命去了三个大营当钦差巡视。”季修远也不客气,他坐下之后有条有理地道,“明面上是巡视,暗中走访了几个知道十一年前那件事将领老兵。”

他一说十一年前,薛嘉禾就明白了过来。

正是容决阴差阳错被追杀到了长明村藏匿起来养伤缘由,他说过那背后之人恐怕当时躲过一劫,眼下应当正在追查。

毕竟从长明村南蛮人截杀开始,再到周家用军中缺人名目贩卖良民去东蜀南蛮两地,都隐隐约约显示出了朝中仍有异心迹象。

若真有人从十几年前便开始通敌到如今,那这人城府之深,是不能轻易打草惊蛇。

“摄政王此次这般干脆地离京,本也有将计就计、叫对方放松警惕意思,只是我不放心殿下,办完手头事便紧赶慢赶地回来了。”季修远道,“宫中人多嘴杂,陛下也有力不能及地方,我回来离得近些,照顾殿下也容易。”

这话听着明里暗里像是和幼帝较劲似,薛嘉禾不由得失笑,“行,你留在汴京也能替我跑跑腿,近几个月我可都是不想出门了。”

即便她规规矩矩地呆在西棠院里,何盛乐都能带人冲进来,万一出门上街,指不定就被人绑走了呢。

想到这里,薛嘉禾挑眉,“你回京应当是先见了陛下述职?”

“正是。”季修远顿了顿,“殿下可是想问现下宫中氛围?”

“前两日我这儿发生事,你也应该听说了。”薛嘉禾抿了口茶,她半开玩笑地道,“这两日我可不敢松懈,日日往演武场里跑,箭都射出去十几打了。”

季修远镇定道,“陛下毕竟九五之尊,贸然不能出宫,准我留京也正是出于这番考虑。至于那日冲撞了殿下何盛乐,当日就被陛下关了禁闭,半年内不得陛下口谕便不得踏出住处,殿下大可放心。”

“只关了禁闭,即是说那日她真是奉了天后命令来吧。”薛嘉禾立刻从中听出了隐藏意思。

“正如殿下所说,是太后下令,陛下当日便去见了太后,不过……”季修远顿了顿,眼底神情有些嘲讽,“陛下一时没能说服太后。”

薛嘉禾讶然,“可我这两日还挺安宁。”若太后没被说服,应当不会善罢甘休,仍在想办法让她同意毓王妃交易吧?

“太后从昨日早上开始便没再进食了。”季修远轻飘飘地说,“今早已经饿得起不了床,太医院大半御医都在那儿待命呢。”

薛嘉禾拨了拨茶盏盖儿,思忖片刻才道,“谁在暗中煽动她?总不可能只是个何盛乐吧。”

太后本就是容易被挑拨性子,耳根子软得很,这别说幼帝和薛嘉禾,满朝文武都多少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