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娇宠日常 第73节(2 / 2)

gu903();“崔公子给送去学堂了,崔老爷也私底下对夫人几家铺子关照有加。”赵白答得顺畅,“至于其他那几个,都知道什么人不能招惹了。”

容决嗯了一声,“陛下那里如何?”

“当是知道王爷和夫人都在此了。”赵白道,“不过倒没有叫人来拦意思——算起来,陛下诞辰同夫人是前后脚,也在五月里,夫人届时会不会上京去?”

“不去好,”容决想了想,皱眉,“带着两个不足岁孩子舟车劳顿还太早了些。”

再者,薛嘉禾走时便不曾告诉幼帝她去向,本就是一走了之不再相见打算,何必上京看什么弟弟。

真要走,那也是薛嘉禾愿意带着全副家当跟他走那一日。

赵白挠了挠头,心想容决这是铁了心在长明村久住,不管陕南之外人有多焦头烂额了——好在赵白他自己是跟着容决跑,不像汴京那群,写个信还得五六天才能送到,再等五六天才有回信。

死道友不死贫道。

“再有,是王爷吩咐继续寻找陕南这处是否曾有受伤士兵落单一事……”赵白顿了顿,“说起来,王爷曾经不是也曾路过陕南过?那次您孤身杀了一小队南蛮探子,惊动了他们斥候后同我们走散,我带人找到您时已经都过了大半个月了。”

“我那时确实途径了河源道,但最后去是一个叫上阳村子。”容决在长明村这几日也想了不少起来当年事情,“上阳离长明村多远?”

赵白肯定道,“我已将河源道地图看过几十遍,河源道绝没有一个叫上阳村地方。”

“……”

“……”

两人对视了一眼,赵白抢先道,“我去问问孙威,他媳妇是长明村土生土长,肯定听说过上阳村,多半是改名或人都迁走便废弃了。”

容决拍了拍啊啊叫个不停儿子,“速去。”

赵白抱着满脑袋疑惑和少许兴奋忐忑找到孙威家中,孙威却并不在,只有虎儿在院中,孙威媳妇大约是在灶房里,烟囱飘出了袅袅炊烟。

虎儿是个不怕生,跟赵白早混了个脸熟,笑嘻嘻地上前抱住赵白大腿,“爹爹捉鱼去了!”

赵白顺手摸了摸毛孩子头顶,顺口问他,“你去没去过上阳?”

他就这么随口一问,没想到虎儿真点了头,他摇头晃脑煞有介事地回答,“小时候,爹爹带我去过上阳镇!”

“……上阳村,不是上阳镇。”

毛孩子扯着赵白裤腿往他身上爬,“对对对,就是上阳镇。”

……问毛孩子果然是白问。

赵白干脆提着毛孩子把他举起来,学着孙威平时那样抡了两下,跟挥个米袋似,倒是颇为爽快。

才抡两圈,虎儿兴奋叫声就把孙大嫂从灶房里引了出来,赵白迅速将虎儿放回地上,一脸面无表情模样相当能哄人,“孙大嫂。”

得知赵白来意后,孙大嫂擦着手笑了,她伸手招呼虎儿到她身边,边道,“虎儿倒也没有说错,确实从前是有过上阳镇,不过那是五六年前事情了,没想到这混小子还记得。”

“上阳镇在何处?”赵白立刻道,“是否曾被误传为上阳村?”

孙大嫂摇头,她啼笑皆非地踩了踩脚下土地,道,“上阳镇就是如今长明镇,只是改了名。至于上阳村,其实是因为离上阳镇近,大家常跟着喊作上阳村,其实大名是叫长明村,村口石头上不是刻着长明村三个字吗?但村里许多人不识字,便喊是上阳。”

赵白一愣,“那上阳村就是长明村?”

孙大嫂果断地点了头,“正是如此。有那诗人将这里诗句传出去之后,这长明村名字才渐渐响亮了起来,也就是这一两年功夫。”

赵白咽了口口水,“孙大嫂,此话当真?”

“这我有什么好骗你,”孙大嫂失笑起来,“你去村里问问,有点年纪都知道这事儿——孙威他当年来这里时,想必也听过。”

赵白沉思片刻,福至心灵又问了一个问题,“村里曾经有没有一个从别出来、带着儿女在此讨生活妇人?”

这次孙大嫂想了许久,有些不太确定,“似乎有,但又想不太起来了……”

“那妇人两个孩子,都是姓薛?”赵白问得小心,他知道薛嘉禾在此处给自己改了名,想必也是不愿暴露身份。

薛嘉禾才离开村子没几年,村里人或许还记得她。

孙大嫂摇摇头,“不如你去问问张猎户,他在这村子里住得久,十几二十年前事情应当都能说得出来。我这脑子不太好使,几年前都快忘了,实在对不住。”

赵白没立刻去回报容决,而是谢过孙大嫂后直奔了张猎户家中,好一阵唇枪舌剑才从颇为警惕老猎户口中将当年事情问了出来。

等赵白回到薛嘉禾院子里时候,他素来面无表情双眼看向容决时,神色变得颇为复杂。

就这点破事儿,怎么能给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难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容决这会儿怀里抱着换成了女儿,见到赵白进来,他只抬头瞥了一眼,“问到了?”

“王爷,”赵白叹了口气,“这就是上阳村,只是名字一度讹传,其实就是同一个地方。”

容决一愣,“那我……”他突地停了口,脸上神情变幻了数次,最后咬牙切齿道,“你守好这里。”

他说完进屋将女儿放下便翻窗而出,策马去了河道附近,顺着河流方向往南边寻找,来回花了两三个时辰才在树林深处找到个像是树洞般藏身之处。

这树洞看起来并不大,但胜在位置隐蔽,从河边望过来也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里面乱糟糟,以容决如今身形想要钻进去已经十分困难。

容决干脆提剑将树洞周围树枝数根悉数砍了个干净,弯腰往洞里走了两步,往斑驳树叶里一躺,顾不得底下泥巴便向外望去。

外面那一汪树影与天空交错风景和记忆中画面缓缓重合。

——那即便对容决来说也是段相当凶险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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