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娇宠日常 第30节(2 / 2)

gu903();“这也太巧了。”

薛嘉禾拧眉,“那就是……他说的那个老人家盯上他这个出手大方的主顾了?”

绿盈:“……”她扭头看看薛嘉禾的神情,见薛嘉禾真不是在插科打诨,才叹气道,“或许是摄政王特地去买的呢。”

薛嘉禾的眉宇舒展开来,她含笑看了绿盈一眼,“那我才真要担心了。”

“为什么担心?”

“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薛嘉禾嘀嘀咕咕地压低声音道,“你也听他亲口说了,我在他府里性命无忧便已足够,他送什么礼不要紧,送礼只是个表面的行为。礼到意到,我看八成都是管家去买的,你也别想这么多。”

绿盈沉重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会儿自己该是个什么心情。

若是薛嘉禾真的怀了孕,绿盈为她考虑,自然是希望薛嘉禾能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只要容决知道这是他的孩子,自然多了一层牵制在他身上,也无形加强夫妻之间的联系,于公于私都是好事。

除非……这孩子对薛嘉禾的身体来说是个伤害,那绿盈自然是以薛嘉禾的性命安危为先考虑的。

于是绿盈便想着能稍稍让容决和薛嘉禾之间的关系缓和上两三分,那到时候两人将话说开便更容易些,可看来看去,薛嘉禾对容决的防备过重,是全然没往歪心思想过。

绿盈生怕多说多错,只得将心底的话都按了下去,预备在接下来七天里寻到合适的时机再开口。

这令绿盈和萧御医都暗中忐忑不已的七天时间……却是一眨眼就过的。

薛嘉禾自己什么也没察觉到,只觉得容决这几日里往西棠院跑的次数又多了起来,每次带给她的都是些小孩子爱玩耍的,要么是糖葫芦,要么是蛐蛐儿,连陀螺都给买来了一回。

……私底下薛嘉禾还是偷偷抽过那个看起来特别贵的陀螺玩儿的。

“你说他是不是在报复我?”薛嘉禾盯着在地上滴溜溜飞速旋转的陀螺,口中问道,“我送了他那些哄小孩用的东西,他也就回给我这些?”

绿盈:“……”她想了想,婉转道,“殿下,我问了管家,这些都是摄政王亲自买回来的。”

薛嘉禾瞅准角度又抽了陀螺一鞭,扭头笑道,“容决?去买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她不以为然道,“那早就满京城都听说了。”

绿盈:“……”

满京城不敢说,这消息还是传出去了一部分的。

幼帝拿着薛嘉禾前几日寄回宫中的信,紧皱着眉,“老师觉得如何?容决可是动了谋反之心?”

“便是有,明面上也查不出一丝蛛丝马迹。”蓝东亭道,“即便有长公主信中所说证词,但陈礼已被容决送走,只怕陛下还要耐心等待些时日才能定论。”

幼帝叹着气将信纸压在桌上,手指不安地扭了一下,“这容决到底在想什么?就前些日子从围场回来,他还在百般刁难你我,还是皇姐好不容易对他低声下气才叫他收敛了几分,怎么才这么会儿功夫,他又变了张脸,成了朕的左膀右臂、帮朕解决起数月未曾攻克的难题来了?”

幼帝烦恼了近半年的一桩事,原本卡着无法推行,容决也不知道动的什么脑筋,三两句派个人过去,竟将幼帝的难事就这么解决了。

——幼帝能相信容决这么好心吗?他当然不能啊!

蓝东亭倒是平和道,“无论容决想什么、做什么,他这一手总是于陛下有利,陛下不如笑纳;既没有他谋反的确凿证据,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眼下急躁不得。”

幼帝自然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他年纪小,对着容决这样的敌手多少沉不住气,闭眼深吸了口气才道,“朕也就罢了,有你们在旁帮扶,可皇姐在摄政王府里,却是孤零零一个人,若是容决要对她不利,朕连施救的机会都没有!”

蓝东亭暗了暗眼神,声音却十分冷静,“臣同陛下一样担忧长公主,但此时此刻……也只好信任长公主。更何况,或许殿下和臣的眼光都不如先帝,长公主在摄政王府里起到的作用,已远远超过臣的预想。”

“什么预想?”幼帝问道。

“臣以为……长公主或许已经以自身为饵,将容决牢牢牵制住了。”蓝东亭静静道,“若是利用得当、时机适宜,陛下甚至能借用这一点优势从容决手中将摄政的权力收回、并且将长公主从摄政王府中带出。”

少年皇帝定定看着他,突而道,“只是时机还没有到。”

蓝东亭颔首,“是。因而陛下和臣……都还需耐心等待东风。”

七日过去,萧御医果然在太医院接到了绿盈让人送来的牌子,他深吸口气,提起药箱便匆匆往摄政王府而去,被带进西棠院时,却见到管家就站在院中,不由得一愣。

“萧大人来了。”管家倒是自在地向萧御医一礼,伸手引道,“主子也在里头,萧大人是替长公主看诊,耽搁不得,请进。”

既然来了,萧御医自然不可能掉头就走,他硬着头皮拱手称是,跟在管家身后进了屋子,悄悄抬头和绿盈对视了一眼。

绿盈让人去太医院的时候,哪里想到昨日刚到过西棠院的容决今日还会再来,还让萧御医给撞了个正着,面上强装镇定,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

“萧大人。”见到萧御医进来,薛嘉禾放下了手中的物什,诧异道,“来得这么快?”

萧御医给薛嘉禾和容决行了礼,趁这短暂的功夫冷静下来,道,“若是殿下同王爷有事相谈,不如我改日再来?”

“不必,”皱眉开口的却是容决,“来都来了,看了再走。”

若不是知道秘密保存得极好,容决不可能知道,萧御医听他的话都要膝盖一软当场跪下了。

老御医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慢吞吞上前请了罪,望闻问切一番,心中顿时就沉了下去。

七天的日子是他往长里说的,实则七天前薛嘉禾的脉象里就隐隐约约有了预兆,只是他抱了侥幸之心拖了七天,结果却仍是一致的。

和先帝的子嗣单薄不同,只一个晚上,薛嘉禾便怀了容决的孩子。

但有容决在旁,萧御医也不敢随意表露出来,垂眼松手,语重心长道,“殿下,眼看着要入秋,民间说春捂秋冻,您可不能听那些。”

薛嘉禾点点头,“有劳了。”

萧御医低头煞有介事地在容决的注视下写了药方,面不改色地交给绿盈,“殿下已有所好转,此后难喝的汤药也能少服用些了。”

薛嘉禾顿时想起了近几日喝的药味道都同以前不同,疑惑道,“所以近日来的汤药都带了股怪异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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