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去,这样也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硬是把公鸭子赶上了母鸭子的架子上,怪不得会叫没节操报社!
翻了个白眼,傅一涣想起还有个疑惑,便又问道:那这个闲登小阁是个什么地方?在哪里?
你没听说过闲登小阁吗?青年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傅一涣摇摇头,取了个这么文雅的名字,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妥,社长为什么不敢派自家女儿去?那种地方指的又是哪种地方?
所谓闲登小阁,就是一家地下酒吧,当然不会是普通的地下酒吧,去那里玩乐的,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石油大王、视帝影后、集团继承人什么的,就都混在一张张或红或白的面具之下。
面具是那家地下酒吧的特色,给客人足够的隐私,绝不暴露客人的身份,红面具表示寻欢,白面具表示消遣。若是能在闲登小阁挖出什么,你可就发达了。
听了青年的解说,傅一涣有些不解,听着就只是富人云集的酒吧,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青年看出傅一涣心里的疑惑,叹了口气,说:闲登小阁的老板绰号闲人,背景不祥、藏得很深,相当狡猾,而闲登小阁总是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只有收到了邀请函的人才会知道下次它会出现在哪里。
掌握了邀请函这一条线索,难道没有哪位同行下手把它挖出来?
当然尝试过,不知多少次了,每一次摸到邀请函上的场所,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比如深山老林的一间茅草屋,西郊的一个废弃工厂,甚至还有某高校三楼的女厕所。次次扑空,相当诡异!青年露出个神神叨叨的表情。
那傅一涣就不明白了,都这样了,是要他怎么去闲登小阁?
可没有给我邀请函,我也去不了吧?傅一涣摊摊手。
诶,过会儿报社就会放出消息,说你将作为代表赴约,届时邀请函会送到你手中的。才刚说完,青年就被人叫走了。
第二日,傅一涣就在自家门缝底下收到了传说中的邀请函,和傅一涣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应该说是让傅一涣大跌眼镜。
犹豫着给主编打了个电话,傅一涣才确定,这看一眼就知道是从四百格作文簿上撕下来的一张对折又对折的、薄薄的纸,居然就是那闲登小阁的邀请函。
品味能够如此独特,傅一涣觉得这闲人还真不会是一般人,或者,他就是嫌作业太少,想找点乐子了也说不定。
摊开那极其简陋的邀请函,上头就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七点,阳台。
邀请函上的地点竟会是自家阳台,傅一涣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自家阳台虽然挺大,但要临时改装成酒吧供人狂欢还是不大可能的。
主编也显得相当意外,看了看时间,距离七点大概还有两个小时,便对傅一涣说:我现在就派人到你家附近守着,你准备准备,换个衣服化个妆,卷个头发喷个香什么的。
挂断电话,化了妆,戴上波浪卷长发,换上一袭半透明的大红色长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傅一涣不得不再一次感叹,系统改变人生啊!@,
看看这精湛的化妆技能,瞧瞧这清纯可人与烈焰红裙造成的反差视觉效果,傅一涣自己看着都忍不住要喷鼻血了,忍不住感慨一句:长得这么好看,绝对是蓝孩纸啊!
七点整,傅一涣准时跨入阳台,瞬间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失去意识仅用了五秒。
睁开眼时,傅一涣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一手扶着脑袋坐起身环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有谁坐在某个角落,在他清醒后冷笑一声双手环臂说一句好大的胆子,男扮女装!
刚舒了口气,一只正对着他摆放在电视柜上的白熊玩偶蓦地站了起来。
只见白熊对傅一涣鞠了个躬,说:欢迎来到闲登小阁,今夜你可以抛弃一切,纵情狂欢!凌晨五点,记得准时回房睡觉觉哟,不然你可能就回不去了哟~
傅一涣默不作声地打量着白熊,心想:这玩意儿是录音玩偶,还是闲人通过它来和自己实时对话?
于是,他尝试性地开口发问:小姐姐,网恋吗?你萝莉音。
兔先生『噗』的一下在傅一涣脑海里头笑出了声,一边打滚一边说:
『你真是有毒!一本正经地顶着个面瘫脸说这样的话,厉害厉害,小生佩服!』
白熊的眼睛暗了五秒,才又闪烁起来:抱歉,我有心上人了。
这下,傅一涣能够肯定,藏在白熊那头的就是闲人本人了,这样的话,他也许能够从这里知道些什么。
这是哪里?
闲登小阁。毫不犹豫的回答。
邀请函上的地点不是我家阳台么?
闲人轻笑了一声,说:你家阳台只是一个码头,给你中转用的。
码头、中转,傅一涣隐约有些眉目了,怪不得其他人按邀请函的地址去找,总是一场空。
其实那些地址都是指向码头,而非闲登小阁,每一个客人收到的邀请函上头给的码头肯定都是不一样的。那只不过是提供给客人的中转站,而客人到了那个地方,都会被弄晕,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这里来。
进一步可以猜测,闲登小阁自始至终也许就在一个地方,从未挪窝。若真是如此,这闲人的心思真可堪比海底针,这样大费周章,那这人肯定有钱,估计也有权。
闲人莫非就是总裁?
这边傅一涣思索着,那边闲人不再透露什么,就说了一句面具任君选,游戏任君玩。便切断了连接。
傅一涣转头看向床头柜上摆放着的两只面具,随手拿了只面具戴在脸上,随即起身下床,深吸了口气,推开房门。
一阵铺天盖地的喧闹登时迎面袭来,傅一涣瞪大了眼,他此时正站在二楼的位置,房门之外是奢华的金色栏杆,向前两步,一楼的景象一览无遗。
光影陆离,刺得眼睛生疼,嘈杂喧嚣,吵得心头焦躁。
站着缓了一阵,傅一涣走下楼梯,路过吧台拿了杯酒,刚转身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手里的酒就这么倒在了对方那看着就价格不菲的黑色休闲西装上,一滴不剩。
对不起,冒犯了。傅一涣边道着歉,边接过服务生递上来的干净毛巾要给对方擦拭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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