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你放开她!洛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抬手抹去嘴角渗出的血迹,眼神阴冷地瞪着赵四。

赵四牵着铁链的另一头,拍了拍洛珩的脸,说:哟,洛大公子小小年纪就懂得怜香惜玉了,长大以后可了不得,配上这张脸,不知得祸害多少无辜少女。

洛珩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赵四,这是洛家与你的渊源,何必扯上她,她才是无辜的!

无辜?赵四扯了下铁链,傅一涣被扯得扑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到水泥地上,零星的小石块磨破了他的膝盖,疼得他龇牙咧嘴。

赵四却又一把将他拉起,捏着他的脸:是,她是挺无辜的,可她错就错在明明和我的小琪一样年纪,却和她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凭什么我的小琪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她还能穿得漂漂亮亮活蹦乱跳?

洛珩看到傅一涣受了伤,飞身扑向赵四,想从他手里夺过铁链,结果却被赵四摁倒在地,赵四一脚重过一脚,狠狠地往洛珩的肚子上踹。

感觉到膝盖火辣辣的刺痛,温热的血渗过白袜裤流了傅一涣一腿,看到洛珩被踢得毫无反抗之力,他狠下心,向赵四喊了声:爸爸。

这一声出口,洛珩与赵四登时愣住了,齐齐看向傅一涣,看着赵四哆嗦着嘴唇,一脸激动,傅一涣不禁对这个丧女的父亲产生了一丝同情,可一个父亲却失了心智绑架其他人的孩子,傅一涣没法用这一丝同情去原谅他。

小...小琪?赵四听到这一声久违的呼喊,智商都飘散得一干二净,居然真的把傅一涣当成那已逝的女儿了。

这倒是随了傅一涣的心意,他点点头,打算暂时化身小琪,一方面能制止赵四对洛珩的殴打,另一方面也好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傅一涣成功牵制着赵四等来了警车的鸣叫声,那急促的警鸣声瞬间把赵四从梦中拉回,他看了眼傅一涣,将铁链扣在墙上,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水果刀,阴笑着走向被绑在地上的洛珩。

赵四,洛家不欠你什么,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洛珩冷笑道。

洛氏要是没有向业界封杀我,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赵四暴喝出声,面部万分狰狞。

看到赵四举起刀,洛珩闭上了眼。

心急之下,傅一涣只看到了洛珩十三四岁的身躯,忘记了自己八岁的小身板,权当自己是个二十五岁的大人,想也没想就挡在了洛珩的身前,意图夺刀。

赵四看到突然窜出来的傅一涣,立刻收了刀,但还是划破了傅一涣的右手臂,他皱着眉看着傅一涣,听到仓库外传来的警察喊叫的声音,说了句:你真不像个八岁的孩子。

说完,赵四转身往仓库后走去,傅一涣直觉他早已准备了逃跑的后路。

果不其然,等到警察撞破大门冲进来的时候,赵四已经彻底消失了。

将傅一涣抱上救护车的是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青年,傅一涣没精力去猜测他的身份,只看到在车门关上前一刻,洛珩向他问了什么,而他则回了句:傅雅雅。@,

傅雅雅?难不成真男穿女,还改成了这个名字?@,

35.总裁就是不离婚

『欢迎来到系统世界之《总裁就是不离婚》。』

都说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别人有伞,俺有大头。可问题是,头大了不下雨顶啥用呢?

某著名美术学院,画室。

坐在画室最后排角落的傅一涣盯着眼前空白的画布,低下头看了看身旁摆放着的颜料,又伸长脖子望了望其他同学的画布,就感觉头很大。

作为手残星人,傅一涣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被硬逼着画画的一天,天知道他是个只能把半透明白纸盖在小人书上用铅笔照着描的人,让他作画也就算了,不用铅笔打稿直接用颜料这也算了,还必须是随心而作,连个模型都不给的咯?

本以为,兔先生早已为他做好了一切准备,拿起画笔刷刷刷就能是一副旷世奇作。毕竟人设就是这样的啊,开玩笑,某著名美术学院高材生耶,没两把刷子怎么对得起高材生这三个字。

傅一涣甚至都做好一举成名、接受万众瞩目的准备了。

结果,兔先生告诉他:

『咳咳,你也知道的,系统这种东西啊,有个bug,抽个风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SO?

『SO,你的绘画技能,开启失败。』

于是?

『于是,你就看着画,尽情发挥好吧。』

...你看过小鸡啄米图吗?

半个小时后,看着其他同学陆续成型的画作,傅一涣的头更大了,然而,窗外晴空万里,没有一点要下雨的征兆,这头大得真是相当没有价值了。@,

眼看就要到下课时间了,傅一涣终于拿起画笔,冥思苦想过后,算了,想了也白想,心里想的他都画不出来。

挣扎了好一会儿,傅一涣沾了点金色,在画布上正中间的位置圈出一个大大的圆,占据了整个画布三分之一的位置,并将它涂满。

然后,傅一涣换了把最大的画笔,沾上黑色,将画布的空白之处全部涂成了黑色,再然后,就没有了。

『说好的小鸡啄米图呢?』

难度太大,臣妾做不到哇~@,

『那这是个啥玩意儿?夜色之中熠熠生辉的,月饼吗?』

傅一涣正要纠正兔先生,耳边蓦地炸开一声惊呼: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没见过这样的画,你...你居然...

一转头,看到的是胡子发白、身着浅灰色唐装的院长,傅一涣看着他那咬得死紧的腮帮子,和睁圆了瞪着自己画布的眼睛,以及那抖抖索索指着自己的手,心中万般无奈,这下好了,某著名美术学院高材生这个马甲要掉了。

下一刻,院长从紧咬着的唇间迸出的话,让傅一涣石化了:妙啊!纵然身处一片漆黑,也要光彩照人。自古以来,月,在多少文人笔下化作愁怅与相思,但这幅画中的月,没有惆怅,亦没有相思,它是桀骜不驯的,自我的,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不因身处乱世而沾染墨色,独放异彩,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