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咽咽口水,心里猜到没什么好下场,但还是问,会怎么样?
大概,会变成你这样吧。
一个擦火擦半天的
后面两个字岑归砚说得很轻,可耐不住江枫现在已经不是一个耳聋的凡人,他听见了,对方分明说的是废人。
接受到江枫的怒目。
岑归砚恍然,他摸了把脸颊,说道:啊,忘了,你现在有灵根,能听见了。
不是废人了,是半个废人。
江枫仅剩的那点同情心消失了,他想,对方还是待在笼子最合适。
夜晚的时间过得很快。
虽然上课总是漫长地让人想要瞌睡,但一次次地擦火还是让时间从江枫的手指缝间溜走。
这回,江枫是自己走出去的。
岑归砚已经没有力气再踹江枫一脚,送他一程了。
本着没有被踹的好心情,江枫第二天起的格外早,先是去周勉等人住的地方转悠了一圈,再是准备下山招学生。
不过,半途上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的是那个开学第一天只见过一面的领路学生,梁生。
江老师,有礼。我乃白老师班级内的梁生,曾迎过几位实习老师入学院。今日,白老师邀江老师前往办公处一叙,不知江老师有空否。
虽说嘴上客气,但梁生挡着江枫的路半点也没有让步的意思。
江枫问:可是有什么事?
梁生回,不知。
一句不知,忐忑了江枫的心,毕竟他和那位白老师可是一点也不熟悉啊。
江老师,请。
梁生上前几步,给江枫带路。江枫跟上,但走得很慢。
梁生也不在意,跟着江枫的步子慢下来,硬是把实习教师住所通往办公处的路走出了好几倍长的感觉。
办公处,顾名思义就是老师办公的地方。
修真界倒是有些不同,除了办公,还是师修炼的场所。
每位老师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办公处,这些全是江枫从秦山的嘴里听到的。
到了。
梁生停在一间房门前,江老师,我不便入内,请江老师自行进去。
江枫看了眼房门,觉得阴森。
他上前一步,又停下,扭头看梁生,确定,我一个人进去?
梁生姿势不便,只是伸出手,做出了请的动作。
江枫顺着梁生的那个请,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和普通房子没什么区别的屋子,唯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大概就是屋子中央出现的一道道白线条,忽隐忽现,看着很是神奇。
屋内静悄悄的。
江枫盯着白线条,出声,请问有人吗?白老师,在?
喊了两声,没人回应。
江枫往屋子里走了几步,整个房间安静地只能听见他自己的脚步声,踏踏脚底与木板挤压发出的声响一点点勾动江枫的心。
太安静了。
江枫想,他不会被人糊弄了吧。
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发出怪响,然后是一道阴森森的声响,猛地在他耳边炸开。
江老师,你去哪?
心猛地一抖。
身子不自觉跟着颤抖了片刻。
江枫收回踏出的脚,转过身,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白老师,不知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白老师指了指江枫身边的木椅,坐。
自己坐到了木椅对面的那个椅子上,中间隔了张桌子。要不是知道修真界不流行地球的风俗,江枫还以为对方在审问他。
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白老师说了半句,不说了。
江枫只好问,什么事?
也没什么。白老师的视线一直在江枫脸上打转,看得他毛骨茸然,你知道
白老师顿了顿,继续说:你的分数被篡改过吗。
啊?
这声惊讶不是针对分数被改,而是针对岑归砚。
江枫把心拧巴了一下,心中嘀咕,岑归砚那家伙改他分数也就算了,改个分数还能被人给查出来,怎么当的院长。
冒牌的吧。
你不知道。
江枫一脸错愕,我知道?
白老师仔细在江枫脸上扫了扫,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他对江枫这人太好奇了,明明对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却偏偏拿了个二试全对的名头。
明明弱的要命,却又偏得几位院长青睐。
只因在他的认知里,没人可以擅自篡改光屏上的分数,除了一人,修真学院院长岑归砚。
江枫拼命挤出笑,尽量让自己不显得慌张。
毕竟对方会这么问他,一定没有什么实质发现。
果然,白老师很快就对江枫失去了兴趣,他不再盯着对方,而是换一种方式继续问:你知道三试你的人是谁。
江枫想了想,说:我不认识。
不认识,长相呢。
忘了。
江枫一脸无辜道:白老师,我记忆不是特别好,只记得是个男的,至于长相应该没白老师好看。
不料,这话一出,白老师一脸嫌弃。
男人,说什么好看不好看。你道,那人可是身穿一身长袍,白色的。
江枫心下一惊,立刻摇头。
忘了,真是忘了,白色的还是黑色的?确实不记得了。
白老师一声嗤笑,你倒不把你背的也全忘了。
那不一样。江枫心道,他可是足足背了两个月,就算没全记住了,也肯定有点印象。
说完后,白老师便彻底对江枫失去了兴趣,他摆手,示意江枫可以出去了。
这种场面,莫名让江枫想起用了就丢这个词。
他起身,朝门走了几步,又停下,看了白老师一眼,然后指着房子中央忽隐忽现的白线条,说:这是什么?
白老师顺着他所指,瞟了眼,阵法。
阵法,不是像魔法阵一样的东西。
gu903();一道道忽隐忽现的白线条仿佛在吸引江枫上前碰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