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挤挤眉头,每届指的是我那八人一届,还是
还是,往届混合你们这八人同归一届。
岑归砚抬手,无意识般擦了下脸上那永不消失的血痕,他说:新鲜的,陈旧的,是同种东西便都是一样的,你们也是如此,不然修真学院哪来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江枫斜过眼。
果然,不正常人手下的学院制度也是不正常的。
别在心中骂我。
江枫低头,用几乎不可闻的轻声骂了句。
岑归砚动了动耳,嘴角的笑扬起来更长弧了些,他几百年没见着除陆弃羽那家伙之外的人。
现在的人都这么有趣吗。
学吗?
学什么,学后,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对牛弹琴。
江枫果断摇头,收不到学生还有解决的办法,但没灵根学修真,早点洗洗睡吧。
岑归砚不是很明白江枫的所想,在他看来,对方修为明显不济。
既然不济,自然要学。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那不是不济,而是压根没有。
岑归砚扫了眼书籍堆,手一挥,少了半堆。
再一挥,少了两个半堆。
最后一挥,只留下一本《修真法籍讲师入门篇》
江枫在岑归砚的长盯下,弯腰,捡起这本书。
拍了拍书面上不存在的灰,偷瞄上头文字,很好,没有写有灵根者可学。
学吗?
我考虑考虑。
岑归砚张开五指,你学这本,我教你收五个人。
江枫立马把书收到怀里,成交!
很好。岑归砚手一挥,江枫面前出现一套桌椅,笼子里出现一个讲台,坐下,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学生,我是你的老师。
江枫坐下,桌子上主动出现笔纸。
首先,我很高兴江同学能主动学习知识;其次,这次课程维持时间为三周,每天晚上我都会把你招来学习;最后,祝愿江同学的修为能更上一层楼。
等等。
修为,这个不用灵根学习的书籍为什么会扯上修为?
啊,我似乎忘了和江同学解释,这本是所有书籍堆中最实用也是最难的一本,需要筑基期修为才能学习。不过,能进修真学院最低标准就是筑基期,江同学放心。
江枫扔下刚握住的笔,站了起来。
岑院长,我觉得我还是自己招学生吧。
岑归砚眯了眯眼。
总算觉察出对方的不对劲。
他抬手,一把吸过对方,将人吸靠在笼子外围铁壁上。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下一秒,岑归砚的手贴在了江枫的小腹。
两人贴得很近,新鲜的血腥味就从对方身上透到他身上。
你。
没有修为?
江枫因为这句话回了神,他立马挣脱开岑归砚的束缚,单手抱臂,后退了好几步。
没有修为,是怎么混进考场的?
江枫给自己壮胆,走进去的。
没有修为,还能二试全对,不,是三试。
江枫放宽了一点点心。
成绩好得优待,诚不欺我也。
你。
岑归砚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温和,刹那间,气势变得凌厉。
脸上的血痕在瞬间被治愈,包括衣服上那如绣花般的红梅点点。
是谁,派你来的?亦或,你是谁?
明明无风。
江枫却觉得脸上如刀割般刺痛。
特别是对方说话的那刻,脖子好像缠了根丝带,下一秒就能由外而内地将脑袋和脖颈分家。
他喘不过气来!
我咳咳鬼才想来你们这!
压迫感减弱了。
江枫继续说道:考场是误入的,考试是误考的,我他么想考的是语文!语文!
不知道是那个词刺激了岑归砚,一下子所有气势都被他收了回去,周边的空气变得温和起来。
语文,语文是什么。
语文就是语言和文学,我知道你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明白我一个修为都没有的人,值得你忌惮吗。
值得,陌生人都值得忌惮。
可这话自己心里听听就行,他得忽悠面前人啊。
无修为,无灵根,无用。
前两个他承认,最后一个词过分了。
每个人都有其存在的价值,一片叶子都有,他怎么就没用了。
空间一下子寂静了。
江枫不敢说,岑归砚不想说。
等了很久,大概听心跳跳了一百来下,岑归砚说道:你对陆弃羽的印象如何?
江枫抽了下嘴角,回答:陆院长,人长得帅,可惜是个男的。我的意思是不是我的菜,您放心。
还有呢。
还有说话有气势、有内涵,就是我不乐意听。我的意思是
接下去。
江枫合上解释的话,继续说:修为高,我比不过;脑子好,我比不过年纪大,我比不过。
说到后来,江枫没词了。
岑归砚却笑了,是那种畅快淋漓的笑,失去了血痕的他少了些妖媚,多了些清朗。
他说:很好。想比过他吗?
江枫求生欲强烈,不想。
不想?
刚过去的压迫气势卷土重来。
想!
岑归砚朝他招手,过来。
江枫迈着小碎步,愣是走了一分多钟,才走到铁笼边。
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
岑归砚的手再次触碰江枫的小腹。
气存丹田,修真之气融于全身,却存于此。无灵根者,无气。
一阶气为炼气,二阶气为筑基,三阶气为金丹。
陆弃羽四阶气,为元婴。
江枫听得迷糊,修真等级他知道,但是气啊气的,搞得他肚子胀气,胸中憋气,要是对方手再放他小腹上多些气。
不对,是多些时间,他气就要出来了。
岑归砚的表情格外严肃,认真听。
你无灵根,无气,要想修真,必须得有气,也就是有灵根。灵根存于根骨,乃是天生所赐。
gu903();江枫扭了扭身子,装不经意脱离对方的手掌,你这么说,就是想明明白白告诉我,没希望,修真对我而言就是水中捞月、镜中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