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秋时低头看着蹲在地面的小黑猫,他想了想,跃下顾长明的肩膀。两只猫面对面蹲着,开始了猫与猫的交流。

小黑猫偏偏脑袋:喵?

秋时点头:喵喵。

小黑猫思索两秒:喵喵,喵喵喵。

秋时:喵,喵喵?

几分钟过去,秋时重新跳回顾长明肩膀,他瞄了顾长明一眼,不开心地扬了扬爪子。

同一时间,小黑猫欢乐地走到青年身边,青年抱起小黑猫:小黑,他们看见了什么?

小黑猫:

不好,他忘了正事。

小黑猫问秋时筒子楼里发生的事,秋时没回答,反而把话题跳到小黑猫在家有哪些好吃的。

两只猫的聊天内容彻底歪到日常三餐。小黑猫兴高采烈的向秋时分享食谱,他有猫罐头,有妙鲜包,有鸡肝拌饭,青年换着食材给他做饭,全是他爱吃的。

哪怕五香牛肉干味道重,对小黑猫的身体有影响,青年也不会完全拒绝小黑猫的要求,偶尔给他细细的一丝,解嘴馋。

小黑猫说的开心,可秋时听得不开心。他瞪着顾长明,别人家的猫什么待遇,他什么待遇?他还几百年的猫妖呢,生活水平竟然不如小猫崽。

刚才小黑猫力邀秋时到他家吃五香牛肉干,秋时忍了又忍,拒绝了。看在他没抛弃顾长明的份上,他今晚必须加餐。

青年在秋时这儿一无所获,双胞胎姐弟的情况同样不太好。

双胞胎弟弟看着镜子冷汗直冒,他身体哆嗦越来越明显,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姐,姐,姐

什么事?双胞胎姐姐靠近了些,是妖魔还是恶灵?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动手。

双胞胎弟弟简直要哭出来:这个对付不了。

对此,双胞胎姐姐皱眉:不要妄自菲薄,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们是最强的。

双胞胎弟弟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这个真的对付不了。姐,我们快回家吧。

比试没结束,不能走。到底是什么,你吓成这样?双胞胎姐姐挤到镜子前方,她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

然而,镜子映出的景象不是镜子的记忆,而是一面鼓。这鼓和双胞胎姐弟的小鼓款式相近,个头大了一圈。双胞胎姐姐看的眼皮直跳:妈

他们偷小鼓没多久,竟然就被老妈发现了,惨得不能更惨。

双胞胎姐姐稳了稳情绪,她扭头扫了眼站在墙边的青年,她发现青年收获不大,她不由松了口气。

她纠结两秒,拽着自家弟弟大步往外走:外人太多,我们改天再战。你,不许跑,到时候我们再一决胜负。

双胞胎弟弟的嗓门大,气势不减:我们有线索,小女孩的爸爸欠了债,可能是收债的人绑架了小女孩。

青年无语:这事我知道,我还知道小女孩的妈妈有一个情人,说不定是情人抓走了小女孩。

警察当年调查这家人的人际关系,这些内容都在调查范围,包括筒子楼的居民和小女孩的同学。

双胞胎姐弟没理会青年的话,他们像尾巴着了火似的飞奔下楼。在案发地点装神弄鬼,直面警察妥妥的自取灭亡。

约战的双胞胎姐弟跑得快,青年走得也不慢,哪怕他们忘了商量下一次比试的时间。

秋时见两拨人先后离开,他正要喊顾长明走人,顾长明的目光却忽然转向四楼的另一户人家,先前那位老奶奶的住处。

两家的距离这么近,看老奶奶的样子,她应该很喜欢这个小女孩。

秋时早就习惯了顾长明的脾气,他问了句:要过去?

顾长明点了点头。

秋时相信顾长明的直觉,既然顾长明认为有必要过去,秋时不介意去老奶奶家一趟。

老奶奶家的门没关,顾长明走到老奶奶的屋门外,老奶奶脸上不见丝毫意外,她笑了笑:他们都走了?进来休息会儿吧。

房间不大,只有老奶奶一人居住,没有别的家人。顾长明比较自觉,自己端板凳,自己洗杯子倒水,力争不给对方增加额外的负担。

顾长明还主动给老奶奶倒了一杯热水,完全没把自己当作外人。

老奶奶喝了一口水,她眼底有一丝笑意,家里很久没热热闹闹的了。

小女孩还在的那会儿,小女孩经常跑到她身边,一口一个奶奶,叫的她心里甜滋滋的。可惜,那么乖巧可爱的孩子再没有回来。

老奶奶望向窗户,窗外喧闹依旧,楼下的议论声不断。

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绘声绘色,什么恶鬼索命,什么连环凶杀案,什么完美犯罪,令办案的警察一个头两个大。接二连三的自杀,是巧合还是人为,目前无法确定。

好一会儿,老奶奶叹气:是我的错。有些命,不能算,算了会出事。

老奶奶替小女孩算的命数,她幼年贫苦,小时候有凶险,她迈过这道坎儿,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一生丰衣足食。遗憾的是,这个孩子离奇失踪。她不知道小女孩有没有迈过这道坎儿。

有时候,老奶奶想,也许这个孩子在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过着安宁的生活。可更多时候,她在害怕,她怕这个孩子已经不在人世。

第7章实习鬼差

接下来的日子,秋时仍然每天和顾长明一同外出,观察这座城市的死气变化。

他们路过筒子楼时,这个老旧小区的自杀案转眼被大家遗忘,没人再提起。类似的案子在各个城市的各个角落不断上演,无数的死亡,无数的新生,没人能记住多久。

人有生老病死很寻常,不过,死与死有区别,被迫换取亡魂的回归不是小事。鬼门替换期间,减少世间的恐慌和混乱,是顾长明的职责。

秋时抬眼,筒子楼四楼的第二间房间,窗外有一只乌鸦。

这只乌鸦极具特色。乌鸦通体漆黑,羽毛泛着锦缎般的光泽,双眼如同宝石,最醒目的是,乌鸦头顶立着一戳白毛,白毛长成了心形。

秋时:

这只傻鸟被谁坑了,剪这种发型出门。

秋时发现了乌鸦,乌鸦也发现了秋时。乌鸦展开翅膀飞上天空,不远不近的缀在秋时他们身后。

几分钟后,秋时猛地一回头,乌鸦赶紧停在树枝假装觅食,低头啄了啄树叶。几分钟后,秋时又冷不丁一回头,乌鸦慌忙落在栏杆上,偏头装作梳理自己的羽毛。

这一路,秋时扭头一次,乌鸦停一次。秋时扭来扭去,扭得脖子痛,他挠了挠顾长明的衣领:有只傻鸟跟踪我们。

顾长明笑道:坚持不懈的跟了一路,不容易。

他们路过筒子楼,这只乌鸦就盯上了他们。乌鸦的伪装极其粗糙,演技完全不过关,动作僵硬不自然,不是一只合格的跟踪鸟。

一会儿,顾长明转身走进一处僻静的小巷,乌鸦犹豫两秒跟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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