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谁先洗?
他坐了起来,下床,进了浴室,顺手把门给关上了,一起。
风辞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是嫌我还不够擦枪走火?
燕榅休走近他,我都没说什么,你这么克制做什么。
他抬手触摸这人的侧脸,现在还好,你失忆的时候,亲一下都难。
风辞唇角勾了一抹笑,顶着小叔的身份,想要我对你动手动脚,未免也太禽兽了吧。
燕榅休没说话。
头顶的灯光炽亮,风辞有些看不清这人的神情,余光扫了眼浴缸里的水,水位已经漫上来了,他试了下水温,你洗吧。
燕榅休开始脱衣服,问他,昨天是你给我洗的?
废话。
当时这人里里外外都被他折腾的狼藉不堪,风辞抱着人去洗澡的时候,燕榅休全程没有醒来过。
而且到现在,他身上还有些痕迹没有消下去。
风辞在床上没有乱啃乱咬的习惯,即便是咬一口,也不会让人觉得疼,最大的特点就是,动作凶狠。
生生能把人揉进骨子里的那种强势凶悍。
所以燕榅休每次都会腰酸背痛,浑身无力,但也不会达到需要上药这类程度。
他脱了衣服,坐在热水里,温度偏高,热气腾腾,蒸得整个人很舒服。
每当在这种时候,他都不太想动弹。
感觉就像是风辞抱着他的时候,年轻人炽热的体温无比强烈,极强的侵略感,把他整个人牢牢笼罩,身体里都是这个人的滚烫热度。
他抬眸瞧风辞,这人正看着他,目光锁在他的脸上,像是在想着什么,没说话。
燕榅休忍不住开口,在想什么?
风辞收回神,没什么。
他往外走,我先出去。
洗完澡后,两个人穿着睡衣坐在床上。
燕榅休发丝都湿了,坐在风辞身边。
风辞正在回信息,抬眸看了他一眼,把手机扔到一边,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我记得你说最好不要在夜里洗头。
他把毛巾盖在男人脑袋上,手掌按着揉了揉。
燕榅休任他在头上肆意妄为,偶尔一两次没什么。
他低眸瞧着面前这人支起的长腿,把自己的腿搭上去。
风辞没说话。
燕榅休得寸进尺。
风辞依旧没说话。
直到燕榅休整个人都快窝到他怀里,才扔下一句,还是之前那句话,你今天怎么这么黏人。
燕榅休说,因为高兴。
因为今天他不管做什么,这个人都没有拒绝。
头发已经半干了,风辞拍了下他的背,去吹干。
燕榅休刚准备起身,想了想,又坐了回来,他抱着风辞的脖子,全部的力气放松,整个人压了上去。
风辞被迫躺了下去,手腕被这人按压着,你做什么?
燕榅休趴在他身上,低头看着他,明天要做什么?
风辞瞥了他一眼,这种话题不需要这种举动,撒手。
燕榅休不撒手,那换个话题,你以后的规划是什么?
风辞思索了下,在想。
燕榅休看着他,没说话。
风辞轻啧了声,像是有些无奈,但一字一顿,肯定有你。
燕榅休眉眼一弯,捧着他的脸,亲了下,获得风辞一个白眼,他想了想,问这人,你想要孩子吗?
风辞没多想,不想。
他扬眉,振振有词,我就是孩子。
特别不要脸。
燕榅休笑了。
青年语调懒洋洋,再不起来,我就被你压死了。
燕榅休松开了手,但还没起身,突然被一只手拽了过去,眼前一晃,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风辞拥在怀里,双腿被膝盖顶开,青年强有力的手臂扣着他的腰,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尖上。
他整个人完全动弹不得。
没过一会,耳根变得滚烫。
恍惚的意识在想,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风辞一直在咬着他的唇,温柔缱绻,带着不自觉的强势,直到燕榅休喘不过气来,才松开了他。
他理了下男人凌乱的睡衣,低眸扫了眼那已是红肿的唇瓣。
男人的眼神也有些恍惚。
他勾了下唇,睡吧。
燕榅休收回神,瞥了他一眼,什么叫不负责的男人,说的就是这人。
在青年躺下的时候,他凑过去,对着这人的唇,咬了一口。
风辞没计较,反倒拍拍他的肩,你已经退化成一条狗子了。
燕榅休懒得理他。
关了灯,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被窝很温暖,这个人身上也很热,燕榅休往他身边靠近了些。
然后风辞侧了下身,把他抱住了。
没多久,就睡着了。
直到燕榅休无意中察觉,旁边这人好像不在。
他心里一惊,睁开了眼,刚巧看到一个人影,看样子正准备下床。
心里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