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得很快,风辞过去的时候,就听到那个穿着白外衣的青年说了句什么宁心静气,尽量多休息。
接着就是感冒需要注意的事项。
留了药,然后就走了。
燕榅休盯着那几盒西药,没说话。
风辞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也没说话。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燕榅休根本不喜欢吃药,那些所谓的医嘱在他这里,也压根没用。
这个人该怎么糟蹋自己就怎么糟蹋自己。
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完全凭心情而论。
风辞拿起遥控,打开了液晶电视,他随便调一个台,感觉对面的人好像看了他一眼。
电视屏幕很大,清晰度很高,他把声音调低些,就听到燕榅休喊了声,阿辞。
风辞的手一顿,本人已下线。
燕榅休,
正巧这个频道在播放一个采访,采访对象他们刚好也认识,谢影帝谢从嘉。
影帝穿着一身休闲服,显得整个人格外的年轻,温润清和,笑起来自有一番说不出的感觉在内。
采访问的问题都不过分,偶尔调侃两句会不会找女朋友之类的。
风辞看了几眼,准备切换频道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谢从嘉对着镜头微笑着说,他很有天赋,可能是我个人经历不足,但他算是我这几年里见到的最有天赋的人。
记者跟着笑了声,看来谢老师对他评价很高啊,说起来,这是谢老师这几年见到的第一人?
谢从嘉没有否认。
平白无故夸他,还给了个这么高的评价。
风辞随手把遥控器扔在茶几上,起身,准备去拿本书,视线无意中扫过那边的燕榅休。
然后脚步顿了下。
你该吃药了。
燕榅休对上他的眼神,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我不想吃。
声音很低。
又弱势,又有点像,撒娇?
他肯定看错了。
**oss怎么可能会撒娇。
做梦都不能想的事。
风辞毫不犹豫地把眼前到处乱晃荡的撒娇这两字按地上踩碎,转身就走了。
燕榅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色一点一点地白了下来。
他知道风辞在想什么。
也知道风辞只是要句解释。
风辞未必会听信他人的胡言乱语。
而他,却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说。
生气是应该的。
燕榅休坐在那,感觉自己头脑在发烫,愈发烫得厉害,身体却在发凉,一阵阵冷意侵袭而来,他低头又咳了几声,嗓子里的痒意根本抑制不住。
有点难受。
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风辞昨晚问他,冷吗。
他其实冷。
但是不想多说。
冰冷会让他冷静下来。
虽然疼痛更有效,但风辞在这,那种样子,他不希望这个人看到。
燕榅休垂下睫毛,慢慢地往后靠了一下,他闭上了双眼,想要控制着自己不再去多想,眼前却在反复浮现风辞刚刚离去的背影。
阿辞真的在生气。
他的心也跟着受不了,手无意识地紧了紧,该怎么样才能让阿辞不生气。
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
燕榅休睁开眼时,一杯牛奶被递到他面前,喝了。
他怔了下,下意识接过杯子。
杯身是热的,一股纯香的奶味扑鼻而来,带着温暖的热气。
风辞看了下备注的用药说明,取出了一次的量,侧头看燕榅休时,人正盯着那杯牛奶,也不喝,貌似在发呆?
感个冒脑子还能烧坏?
风辞顺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很烫,赶紧喝吧,再不吃药待会脑子就烧没了。
这么聪明的大脑毁于感冒发烧?
作者都不敢这么写。
燕榅休抬眸看他,你
他想问,你不是生气了吗。
但风辞没给他这个机会,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杯沿递到他唇边,命令性的语气,张嘴。
愣是硬生生一口气给他灌了下去。
还有点烫。
不过刚好在能接受的范围。
要不然**oss的喉咙都不能要了。
燕榅休刚舒了口气,一把胶囊递到他面前,风辞问他,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吃?
燕榅休眸光闪了下,你怎么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