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死心,还非要来试探下。
燕榅休拿起筷子,神情自若地把他夹的菜吃了,别看我了,吃饭吧。
哦,风辞收回视线,心里嘀咕,两辈子,差距还真大,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人。
白天睡了那么久,到了夜里,风辞完全没困意。
除了趴在床上玩手机,别无选择,当然,他现在全身上下,除了手机,也什么都没有。
想到这,风辞还纳闷了下,白天他是怎么回事,看到燕榅休就,跟他走了?
居然连打声招呼都没有。
而且他居然跟个小孩子似的,跟燕榅休说疼卧槽?!
风辞简直不忍直视,当时在想什么?!
哦,确实是差点疼哭了。
而且在燕榅休面前,一切神鬼妖魔,全部现形,他伪装也没用。
打开手机,除了小陈和向言他们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还有一个陌生号码,语气很冲。
你去哪了?!
风辞回了句。
你谁?
对方很快就回过来。
宋东陵。
这语气风辞不用想就知道,没多说,就回了句。
明天回去。
约会去了?
与你何干。
男的女的?
咱俩关系有这么好吗?
那边没动静了,估摸着是被风辞气到了,他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想了想,指尖点了几下,打开了音乐app,私人fm,随机播放歌曲。
手一松,手机从掌心里滑落,掉在松软的被子上。
约会。
他一直都没想过的事。
就像是,他也从未想过,会有一日,跟一个男的,交往。
额,这么一想的话,这些天,他貌似什么都没做,全都是燕榅休主动。
风辞突然觉得有点心虚。
正巧这时,浴室的门开了,燕榅休带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简单舒适的衣服,正在擦头发,见床上的风辞盯着他目不转睛,神色不变,你去洗?
风辞看了他一会,爬了起来,我给你吹头发吧。
怎么?燕榅休微微一愣,见风辞已经拿起吹风机了,到底没拒绝,被风辞按在椅子上,坐在那任这人摆弄。
太岁头上动土的风辞非常胆肥,乱七八糟地乱吹,要不是这人的发质极好,十分顺滑,估计这会都成鸡窝了。
风辞吹着吹着,视线从这人略显凌乱的发丝,不自觉地落在人的后颈处。
脖颈修长,肤色冷白而细致,在如墨色发丝的衬托下,莫名有一种极致的诱惑。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灼.热的指尖不知何时已经落在那里,惊得他连忙收回来,就听到燕榅休凉凉淡淡的一句话,想咬吗?
什么?风辞怀疑他听错了。
燕榅休回过头,把他的那只手又按回了那里,问他,为什么会想咬这里?
风辞收回手,我没咬啊。
那假设你咬过这里,是为什么?
这什么假设啊再说他也不会咬人吧。
风辞挺想说,这个假设不成立,但见燕榅休抬着眸,眉眼间仍蕴着一股雾气,眼尾微微上挑,比之平常的凌厉摄人,多了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风致。
他鬼使神差地来了句,可能是见你好看。
燕榅休凝眸看他,眼里浮现些许笑意,知道是什么时候咬的吗?
风辞警觉,我不想知道。
燕榅休似笑非笑,看这人把吹风机收好,放在一旁,才慢悠悠来了句。
是你恨我的时候。
风辞愣了下,关注点完全跑偏,我恨你,为什么是咬你?
他很确定他没咬人的习惯。
燕榅休起身,轻描淡写,你恨我,又不想杀我,所以咬一口泄愤。
顺带着,让他接下来几天都无法下.床。
这人在床.上极少温柔,尤其是那次,激烈到令人头皮发麻,烈浆烧魂,亡命沉撞,跌宕疯魔。
他根本无法听清这人在耳后说了什么。
只听到这人低低的喘.息,声线低沉又沙哑,气息灼烫到将人融化。
一次错过,此后再也听不到了。
他回过神时,风辞正歪头看着他,脸上是一无所知的茫然。
燕榅休抬手揉了下他的脑袋,去洗澡吧。
风辞没多想,下一秒就把刚才的话抛之脑后了。
洗完澡出来后,就躺在那玩手机,他实在是无聊得发闷,就找了个小游戏玩了起来。
燕榅休正靠在床头看书,打量了他几下,提醒了句,小心手机砸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