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1 / 2)

御香院首 南烟十三 1637 字 2023-09-26

她在宜人宫的各偏殿转了一转,看到了一处被紫纱装点得显得缥缈的宫殿,如烟如幻,透着一股子降真香的香气。细闻之下,又还能闻到别的香气。

不消多想,这便是那紫云御女的住处了。只是此时殿里无人。

微一思量,便决定趁着无人进去看看。

穿过紫色的纱幔,越往里走,她的眸光便越沉。

在屋外闻到的那点点别的香气,在屋里更甚,这样的香气在降真香的掩盖下,显得格外温和,品性却是阴毒的。

在一个斗柜里发现一个香盒,看到里面的香,一些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上辈子曾经要了木香性命的香粉,曾经在云唐身上闻到过的温和的淡淡香气……

她觉得,自己上辈子活得很糊涂,如同一个被人卖了还在给人数钱的傻子一般。

听到响动,她忙将东西放回斗柜,只留着一包药粉捏在指尖。还未来得及转身,便被人捂着唇鼻往后拖,指尖的那包药粉也掉落了出去。

自己本身就在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自早不敢呼救的,正准备出手回击,便听得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是我。”

慕南烟停下挣扎,由着他把自己带到了暗处,不过两个人不比一个人,他原本藏身的地方自然是藏不下他们的,随着一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无处藏身,灵机一动,便带着人滚到了床下。

慕南烟疑惑着回了封地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压住,动弹不得,身子一僵,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两人都偏脸看向外侧,注意力都放到了离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上。

从床底往外看,为首的是两双华贵的宫鞋,走在前面的那人停下来,打量了一番周围,将下人遣出才满意地道:“今夜陛下过来,本宫会以身子不适为由,劝陛下再来这里。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若再出差子,哪怕你现在成了御女,也随时可以变回原形。”

跟在后面的那人答应着,娇笑着,“娘娘不必担忧。妾身早就想清楚了,也已经不是第一回侍寝了不是。刚入宫时的错,不会再犯。”

“如此便好。再过两个月,又要派人前去改选皇商了,今日你要把枕头风吹上一吹。你瞧见陛下对小十的宠爱了,你若是能生出个更小的,小十有的所有的荣宠,那便都是你的……”

慕南烟对这两人的声音皆不陌生,一个是云美人,一个是冯紫云。

这样的意识,让她的手微微颤动。冯紫云又入宫了,为什么?她与云唐不是真爱吗?难道慕家还会如上辈子一样被云家逼上绝路?!

掌心被人握住,指尖在她掌心划动,有些痒,却挣脱不掉,她微微一怔,感觉到掌心的笔划连起来成了字。细一体味,终于分辨出是“别怕”两字。不安的心宁静下来,由着他把自己的手包在了掌心。

外边的两人又低语说了些什么,慕南烟听得不甚清楚,耳边全是两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看了看四周,一动必会弄出动静,便放弃了自己另寻地方藏身的想法。

楚元蘅借着透进来的光,打量着面前的人。

先前在暗处看到她,觉得她与两个多月前没有什么变化,可见这两个多月里,没有他,他的生活依旧过得有滋有味,甚至都没有想到他的时候。偏生他总是时时会回想起扰他心神的香味,那让他觉得狼狈又不堪的一幕,想要见她,又想到那一个巴掌而不敢去见她。越压抑,便越想见。

他只当是自己这些日子与她在一处的时候太多,离得太近的缘故,于是便想离得远远儿的,把这种念想冷却下去。她跑了的那十年,他不是照样过来了?却没想到不仅没冷下去,反而……心里头仿佛住了一只小毛猴一样上蹿下跳,还会挠心挠肺,挠得自己都要变成躁动的毛猴了。

行到半路,便又折返。一回来,便又得到他父皇又收了个女人。原本他是不在意这些的,却恰巧听到了宫人们的议论,“紫云御女原来就是跳《降仙姬》的那个舞姬啊……”

想到自己在廊下看到的那场闹剧,想到总是与慕南烟为敌的让他恶心生厌的冯紫云,便转到这里来探个一二。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没良心的丫头。

可不管如何,当把人抱在怀中,闻到让他魂牵梦萦的淡淡香味,哪怕这个没良心的一心只看着外头的情景,连一个眼神也不给他,心里的那只小毛猴都总算安生了下来。

外面却不甚安生了……

楚元蘅惊讶于自己的六十来岁的父亲,竟在此事上孜孜不倦,时间持久。

他一手握着怀中人的双手,另一手捂着她一侧的耳朵,用胸膛堵住她的另一侧,不叫她听这些糟人耳朵的东西,却再没手来堵自己的了。

一阵阵刺激人的声音传出,他竟也感觉有些不适,让他藏着的每一刻都变得煎熬,只是眼前浮现的人影是……他垂眸,见着没良心的丫头神色不动,一双眼睛溜溜地打量着周围,琢磨着离开的路径,连余光都没给自己一个。

心中生出恼意来。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这般的煎熬,为甚他要自己一个人受着?

慕南烟被捂着双耳,耳中听到的全是楚元蘅的心跳声。强健,有力,只是速度越来越快。她觉得大抵是这屋里的香气与情靡之气影响到了他,连感受得到的他的体温都升高了,得尽快离开才是正经,却不想面对的那张拔步床地动山摇久不停歇。

捂着她左耳的那只手一松,她担忧地抬眼看向楚元蘅,却被他含~住双唇紧追不舍地纠缠着。

gu903();直到皇帝开始呓语,屋内归于平静,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床底滚出,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