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量着,被慕荷又点了点额头,颇为无奈地道:“你这样子,让我如何放心出宫……”
慕南烟眼睛猛地一睁,“姑母,你想通了?”难怪都不故意用妆来掩盖自己的容貌了。
慕荷被她的呆样给逗笑了,“这么多年了,哪里还能不想通?可我出宫了又能怎么样?感情的事情最不能勉强,见过了好的,便不想将就。出了宫,也不过依旧孑然一身。更何况,慕家总要有人来扛,不能把所有的重担都放到你父亲的肩上。这些年,我在宫里,大哥四海寻香,谁都不曾忘记自己身上的责任。既然已经来了,便随我一起吧。只是南烟,你要答应我在宫里安稳度日,不要去探究等等的事。她性命无虞。”只是疯了,不能出宫……
慕荷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慕南烟松开慕荷,对她恭敬地道:“大人,奴婢还需要一些安息香和睡香。请大人允许。”
慕荷惊讶了一下,没想到慕南烟竟想到要改香方。随后一想,又觉得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一语不发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有她近身的使唤香女给她们送来了她要的香料。
沈蝉无心好奇,满脑子都是要做的使用一个月份量的夜酣香,慕南烟也将所有的杂思都抛开去,让罗斛去外面守着,自己则认真地配起香来。
沈蝉看了一会儿,发现她配香的顺序和方式与自己所知的夜酣香有很大的不同,用料用量也不同,索性放下手中的活计凝神摒息地观察了起来。
寒香正安置好云嫣儿之后,便来到香室,见慕荷已经离开,只静默地看了看,平复下心里的惊讶之后,无声出去了。香室里的两个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香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寒香正的出现和离开。
她们这一制,便是两天的时间过去了。
楚元蘅在逍遥宫里等着慕南烟主动来找他用膳。结果一天没见人影,第二天还是没见人影。
逍遥王觉得不逍遥了,看到宫人给他端来吃食也觉得无甚味口,顿时觉得自己被那没良心的丫头给忽悠了,那人压根就不记得要来陪他用膳了吧。
抬起腿就想去御香院里寻人,走到门口却又止步。生气的是他,为啥还要他去寻她?
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往御香院去了,那丫头进御香院第一天便弄丢了腰牌,怎么说也和他有关,可别因为这事,又被赶出宫了吧?!
想到这里,他猛然加快了步子,往御香院里去。
御香院里的人大多识得他,便是不识得的,看他一身的装扮,也知他的身份非常,不敢驱赶。
他将御香院里逛了个遍,也没见着慕南烟,也不想和人打听,不想被人传出去他再和儿时一般巴巴地翻天覆地地找一个人。突然间猛地拍额,想到还有香室不曾去看,便又往那里走了一圈,终是在一间香室外看到了里面全神贯注地调制香品的人。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也知慕南烟调制香品的时候谁也不理的脾性,憋着气没有进去,面色沉得似随时就会发怒一般,可把罗斛吓出了一身冷汗。觉得他大步离开的样子,好像是要把谁赶去刑场一般。
慕南烟全然不知自己无意间又把楚元蘅给惹炸毛了,正为自己调制出来的新香品高兴着呢。她点了一炉试香,不一会,便困意袭来,与沈蝉悄悄在香室里睡了过去。
逍遥宫里的宫人们见楚元蘅的面色不佳,纷纷暗自躲避,生怕火烧到了自己头上。
楚元蘅随意抓了一个倒霉蛋,刚想要发问,看到那苦兮兮的脸,顿时就觉得没了意思,又挥手将人赶走了。看那人如脚底抹油一般,他便想念起远在慕安城为他打理王府的崔姓长史来。不过就算那人过来,也给不了他什么主意。
在那丫头心里,他从来就不如那些死物重要!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不甘心,他摸着下巴想了一宿,非得要想个法子出来和一群香料斗智斗勇抢玩伴。临到夜最黑的时候,困意来袭,不自禁地打出两个又长又大的哈欠,委屈地眼角都湿了!他猛然站起,开心地拍额,“有法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蘅蘅怒不可遏:你是后妈吧?
过了一会,蘅蘅好奇: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作者:我在想怎么当个好后妈。
蘅蘅:……
感谢笑君投手榴弹,感谢椰汁生产者浇灌营养液~
做了个大美梦,梦到只能在梦里才看到的人,特别开心,笑都笑不醒,然后就起晚了嘤……
爱你们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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