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深问他:你叫什么?
宋一栩懵了懵:宋一栩啊。
贺深平静道:哦,我只给叫乔韶的做。
宋一栩:
一旁的乔韶忍不住笑出声。
这要是游戏的话,宋一栩此时脑壳上一定会蹦出俩字母K.O.
宋一栩倒下,乔韶才有空挡和贺深说话。
你晚饭都没吃,就
贺深打断他话道:现在回答我,我和陈诉谁更好?
乔韶愣了下。
贺深看着他:嗯?
乔韶眼睛都笑成月牙了:你就为了这个
贺深问他:谁更好?
乔韶哭笑不得道:你好,你最好了!
贺深薄唇微扬,没再说什么,但笑意都写在脸上了。
乔韶手指摩擦着笔记,忍不住道:你至于吗,就为了这么句话忙活六七个小时。
贺深沉稳道:人活一口气。
乔韶嘴角的笑根本压不住:服了。
他真是心服口服!
贺深的视线从他眼角挪开:也有点后悔。
乔韶心莫名紧了紧。
贺深揉着自己的右手腕道:回去用电脑整理的话,手就不会这么累了。
乔韶又笑了:谁让你偏要置这口气!
贺深故意道:手好累,左手也揉累了。
乔韶连忙道:好了好了,我帮你揉。
贺深立刻马上飞速把手递了过去。
乔韶垂眸给他揉着手腕,问道:力道怎样?
贺深没出声。
乔韶抬头看他:会不会太重?
小少爷哪干过这种事,手法很笨拙了。
贺深别开头,慢腾腾道:挺好的。
这手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又白又嫩又软的。
乔韶不仅给他揉了手腕还给他揉了虎口,顺便捋了捋手指。
贺神很受用,觉得自己再写七八个小时都不成问题。
最后一节晚自习贺深没走。
乔韶在认真看他写的笔记,他时不时说几句,引导乔韶复习。
乔韶获益匪浅,整个脑袋都像被开光了一般,特别灵。
这份笔记实在太珍贵。
其中包含的不只是贺深写了六七个小时,更多的是贺深对他的了解。
这份关心与爱护,实在让人感动。
乔韶暗自决定,必须好好吃透这些笔记,不能辜负了贺深的一片心意。
晚上回到寝室,乔韶忍不住把笔记拿给陈诉看。
陈诉略微一翻就怔住了:贺深写的?
对对对!乔韶像那圣诞节拿到心爱礼物的小孩,语气里满是开心,他写了好久,而且写得特别清晰明了。
陈诉是个定期温习学过内容的学霸,所以他一看就明白了。
贺深对你真好。
乔韶也很感慨:是啊,他人真的很好。
太仗义太够哥们了,就这笔记,他要珍藏一辈子!
陈诉顿了下。
他说的是贺深对乔韶好,可显然乔韶理解错了。
贺深到底如何,陈诉不好判断。
他虽然感激他,却不会盲目靠近他。
高一上学期,陈诉离群索居,贺深又何尝不是?
整个东高,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个天才,却极少有人能和他说上话。
唯一的例外是国际班的楼骁,那个谁都不敢惹的男人。
而楼骁,似乎是贺深的旧识,早在进入东高前,两人就认识了。
陈诉忍不住呢喃:贺深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总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上哪里怪。
这时门开了,卫嘉宇拎着夜宵回来了。
他听到了陈诉的话。
乔韶正在回答陈诉:我也不知道,他真的很照顾我。
可能你们比较投缘吧。陈诉也没再多想。
卫嘉宇哼了一声,打断他们的对话:你真不知道深哥为什么这么照顾你?
他问的是乔韶。
乔韶疑惑看他:你知道?
卫嘉宇提醒他:深哥是骁哥的好哥们。
乔韶更疑惑了:所以?
卫嘉宇默了默,送乔韶一个字:蠢!
乔韶:???
卫嘉宇扔下手里的零食,去洗漱了。
乔韶如今脾气是真的好,面对这阴晴不定的小屁孩都能忍住火气。
陈诉安慰他道:别理他。
乔韶就是挺纳闷的: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贺深照顾他,跟楼骁有什么关系,他和楼骁又不熟。
陈诉也不懂,给不了他的答案。
盥洗室里挤着牙膏的蓝毛嗤笑一声。
要不是看在骁哥的面子,深哥会理这小穷鬼?
还不是骁哥嘱咐过了,深哥才会这么照顾他!
真是有够笨的!
也不知道骁哥看上他哪点了。
嗯
卫嘉宇把电动牙刷怼到嘴里后琢磨了一下。
穷鬼别的不行,长得是真好,要是换上裙子
咳咳咳
蓝毛差点把自己给呛死。
这天一大早,班长站到讲台上说:我们的新校服定版了,现在要征集下大家的尺码,大家往这张表上填就行。
同学们立刻兴奋道:新校服什么样啊!
班长道:我也不知道,听说很不错。
有人丧道:能好到哪儿去?还不是换个颜色的宽宽大大。
马上就有同学跟着一起丧:可千万别想十八中那样,整个大红色
有见识过十八中大红色校服的立马附和道:我的妈呀,要真换成那样,我现在就跳窗!
哥们有骨气,三楼跳下去不死也半残。
我这是宁死不屈!
班长压了压手道:好了,赶紧写尺码,我听老师说是新式校服,没准很帅呢。
宋一栩在后头嚎:我不信,如果女生校服是裙子,我直播吃翔!
这个比跳楼还带劲,大家都兴致勃勃道:老宋你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