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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毛一惊,本能地挣扎着要逃走。

然而眼前的姑娘看着瘦瘦小小,但那力气是真的大。

可怜他一百三十斤的汉子,被人单手一摁,竟然就一动不能动。

挣扎了几次见对方手里有越来越紧的意思,几次想动腿又都被对方精准地踢了回来。

小黄毛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丝紧张,“喂喂!我跟你讲别乱来啊!”

宁凌将眼镜一扶:“道歉!还有怀里揣着什么?拿出来!”

这人腰上鼓囊囊的,又跑得慌里慌张,一看就是刚干坏事的。

小黄毛眼神一厉,手腕一动,“铮”地一声甩出把弹·簧·刀来。

有围观的路人惊呼一声:“啊!小心!”

宁凌一手摁着黄毛,一手还扶在眼镜上没来得及下来。

就见她摁着黄毛的手腕一转,黄毛身不由己地原地打了个转。原本划向宁凌的弹·簧·刀落了空。

宁凌飞快地撤手,一拉一

拽,小黄毛便一个踉跄扑倒在地,被宁凌弹腿压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而他拿着刀的手,则被宁凌趁势反扣在背后,早就没了握刀的力气。

“劳驾,”看着自黄毛怀里摔出来的大包小包,宁凌扶一把要掉不掉的眼镜,“你们谁帮忙报个警?”

这时自后面大呼小叫地冲上来一个体型微胖围一个大红围巾的老太太。

见到人已经被宁凌制住,老太太松一口气。

老人家年纪大了,扶着膝盖先喘了几口气,然后起身冲四方一拜,口中念念有辞,看起来是个信徒。

老人说什么宁凌没听清楚,她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对方身后的东西吸去了——

昨夜开的天眼能量还有残余,够她看清楚老太太身后的金光以及金光外面那一点暗边了。

“我死得好惨呀……”

那圈黑边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顿时表演欲望爆棚,扭动着变幻出各种形状,同时一丝细细的声音像钻子一样钻进宁凌耳里。

宁凌皱眉,凝神顺着声音看对方传过来的画面——

冰天雪地的公园里,老太太路过一个半赤着身子躺在长椅上的流浪汉。流浪汉冻得鼻涕横流,老太太不忍心,将手里刚买的一件羽绒服递给对方。

画面一转,流浪汉提着那件羽绒服,自一个黑帽兜头,看不清面目的人手里接过一个小包,表情迷醉地吸了起来。

画面再一转,流浪汉倒在公园,口歪眼斜,已经没了气息。

身边有穿警服的男子面色冷然:“吸毒过量致死。”

……

接下来就是老太太一些莫名其妙倒霉受伤的事情。

宁凌默然。

“真是太谢谢你了小姑娘!”老太太充满感激的声音打断了宁凌的思绪,“要不是你,我今天可得磕死在这儿了!这包里装着我们街坊邻居给孤寡老人捐的御寒基金!唉,就该听老头子的话办张卡!”

老太太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就见面前的小姑娘冷着一张脸,伸指朝自己脑后一点。

轻声道:“知恩不报,还妄图害人性命,死不足惜!”

老太太只听见前面四个字——‘知恩不报’。

顿时一愣,打量起眼前的姑娘来,要说姑娘长得确实好,小嘴儿红嘟嘟的,大眼睛跟俩紫葡萄一样,水灵灵的。

可说话怎么这么不讲究呢?

老太太心中对她的那些个感激赞赏这会儿全卡在嗓子眼儿出不来了。

宁凌回头一瞧,顿时知道老人家误会了。

赶紧笑:“我说他呢!”

说着将脚底碾了碾,直碾得底下黄毛叫得跟只卡脖鸡一样。

“阿姨您看他,父母好好的给养大这么大恩情不好好学好做个有用的人,整天这么混,连孤寡老人的善款都抢!可不是知恩不报嘛!”

老太太心头疑云消散,重新乐呵起来,正要伸手去要捡包。

却被宁凌眼尖地注意一样东西。

她眼疾手快地赶在老人家之前把那只普通的帆布包拎在手里,看着那上面做工粗糙的一只小牌子,眼神有一丝凝重。

“姑娘?你这是怕我骗人?”老太太还以为宁凌是在担心失主不是她,忙笑呵呵地道:“那里面有我的身份证,不放心你可以对一下。”

宁凌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包,自里面翻出张身份证来对着。

一边状似无意地道:“阿姨,您这木牌花纹挺别致的,看样子像自己雕的,您还有这手艺?”

老太太就乐。

“不是不是!我哪有那本事!”老太太笑得眼都挤没了,“我这不愁我那大孙子老找不着媳妇!一个会这个的朋友特意帮我刻的!说是能招桃花!”

宁凌一怔,她万万想不到自己如临大敌严阵以对的霉运牌竟然是这么来的。

表情顿时一言难尽起来——

就说呢,难怪这老太浑身功德金光还能被霉运附体,原来是雕桃花牌的人业务不熟,误搞成霉运牌了。

亏她还以为,唉算了!

看样子刻这个的也是个新手,这桃花牌跟霉运牌也确实容易混。就几根线条的差异,寻常人搞错也是正常的。

“阿姨您可别戴这个牌子了,”宁凌沉吟了下,决定据实以告,至于人家信不信,就不由她管了,“桃花牌可不是这样的,您自戴上这个倒了很多次霉吧?”

老太太原本还想反驳,但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僵住。

脑海里一桩桩一件件地闪过最近的那些倒霉事来——

先是送了件衣服给一个流浪汉,结果那汉子暴毙。而死前监控又拍到自己送了件衣服给他,要不是后来法医检出来对方是吸毒过量,自己还真说不清。

紧接着就更加倒霉了。

出门被人抢都是轻的,上次莫名其妙掉下来个招牌,简直太可怕。

而且最近老是感觉身上阴寒阴寒的,原本以为是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以前又是冬天。但现在想想,却总觉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理由在里头。

尤其刚刚小姑娘冲她一点之后,老太太虽然不是什么直觉敏锐的人,但是却也明显感觉周身的气场不大一样了,松快了很多。

这样一想,她越发觉得小姑娘不简单——寻常姑娘哪敢对劫匪说追就追的?而且那劫匪虽算不上人高马大,但是做这一行的,体能再差能差到哪去?

可在人姑娘手里,那人愣是跟个被揪了脖子的鹅子一般,动也不敢动一下子的。

越想,她越觉得眼前那姑娘是真正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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