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个狗名,喝狗剩也是应该。”小黑眯眼,这小子起了狗名,鼻子也随狗。
连他给乖乖喝什么茶叶都能闻出来,比刚刚那对大路货强多了。
芊默推小黑,小黑这才不情愿地起身重新拿杯子,遇到这种懂行的,没办法堂而皇之用高碎糊弄人家,但他不介意在这小子喝的茶水里加点干蚂蚁什么的当佐料。
别问他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些,都是家族留下来的优良好传统呢。
“我这次来,是奉陈教授之命,把我知道的毕家内幕告诉你。”小汪对芊默笑眯眯,眼里满是倾慕之色。
那天比赛天色太晚,看不清这女孩的倾城之色,现在近看真是美。
“请说。”芊默终于知道这家伙为毛能找上门来,原来是师傅指使的。
“根据我这几天在毕家行走打探到的情报,毕家夫妻最近找了个算命先生,并把宅邸改得乱七八糟的,光是阴阳镜都挂了好几个,院子里也种了很多花。”
小汪掏出照片,芊默看了下,眼熟。
“这是不是之前那个大爷种的”芊默把照片给小黑,她和小黑之前就处理过一次迷信案件,当时就有个大爷种了很多这个花。
还被小黑剪掉了呢。
“毕家的人管这个叫冰揭罗天,不过我查了,并没有任何一种植物叫这个,属于私下命名,这是外传过来的植物。”
“除了这个,毕家夫妻就跟着魔一般,给这个外来的大师捐了不少钱,据说是用来做慈善款,并且号召她身边的人跟着捐,数额巨大。”
但这笔钱的用途到底有没有用在慈善事业上,那就不得而知了,也不可能有人追问。
俗话说,心诚则灵,这种性质的捐款有个最大特点,便是不能质疑这钱的去向,一旦想了,便是不诚心,按着对方的说辞,捐一块钱诚心也是好的,捐一个亿不诚心也不庇护你。
从心理学角度讲,这就是恐吓营销,直接把别人的出路堵死。
“那你有没有查到那个大师到底住在什么地方,怎样才能联系到他”芊默问。
事情已经闹到师傅都插手了,可见这个“大师”骗了不少人。
又或者,大师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队也是有可能的。
“那就不知道了,据说这个大师的名声极大,但却不失朝前夕惕,不是什么人都能预约到他的,需要熟人引荐,如果没人引荐,再多的钱也是炊沙镂冰。”
“毕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否是这个大师教唆的”小黑问。
从他个人的角度,打掉这个骗子不仅是为了维护地方安稳,避免更多人上当,更是为了给乖乖出气。
若不是乖乖信任他,又十分聪慧,被绑架的就是芊默了,届时他和乖乖处于被动,未必能有大获全胜的局面。
“具体的我也没问出来,你可以找毕母问问,不过她高事情之前,我倒是听她说那么一嘴,说大师算她女儿红鸾星动,只要她放手一搏,便会有雀屏之选。”
芊默多看了他几眼,“同样是国外长大的,你的汉语水平比薛老四高了很多。”
这几分钟的聊天,便出现大量的生僻成语,要不是小黑和芊默水平在这,一般人跟他沟通还是很困难的。
“谬赞了,只是我一位故人喜欢古风,我略懂皮毛,跑到你们这,也是班门弄斧。”
“那位卷了不少钱的大师信奉的什么教,有没有法号”芊默问。
小汪摇头,“看不太清,看毕宅的风水,像是引用了八宅明镜、地理辩证疏等古籍,不过有些摆设我反馈给陈教授,她也没查到,好像也借鉴了国外的一部分理论,好像不信教,自成一派的。”
这就麻烦了,融梗抄袭出新高度,自己弄了个单独的玩意糊弄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芊默想师傅大概也是为此很头疼。
“至于叫什么名字么,我听毕母念叨过一次,本名无人知,江湖人称,鬼子母。”
小黑眸光骤然变冷。
而芊默则是眼前一黑,心头一紧。
鬼子母
穆菲菲
第710章都是装的
穆菲菲,又是她。
芊默听到这个名字眼前一黑,有了前车之鉴却装得不动声色。
“好奇怪的名字,听起来像是外面传进来的”芊默问小黑。
小黑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配合道,“好像是,听起来似乎很奇怪。”
“你们没听过吗”小汪问。
芊默摇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是个女鬼”
鬼子母在国内的叫法的确不常见,她这反应也是正常。
小汪摇头,“鬼子母又叫爱子母,是婆罗门中的恶神。你们这边似乎更喜欢叫她母夜叉。”
“原来母夜叉就是这么来的啊,涨姿势了,看来这个大师是个女人了。”
芊默随便地跟小汪聊了几句后,打了个哈欠,小汪见状便站起来,小黑送他出去。
人一走芊默人前的淡定全然不见,她靠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气,手指在桌上摸索,摸了两下才摸到茶杯,哆嗦地端起来一饮而尽。
茶香扑鼻,心却是凉的。
小黑送汪王万出了门,朱漆大门在身后合上,汪王万回头,书箱形门墩儿上有精美的纹饰。
他用手在纹饰上轻轻划过,“吉祥兆瑞纹不错,是个好地方。”
小黑送客时,单手插兜不疾不徐,门一关脸上的淡然全部不见,脚步匆匆直奔茶室,却见茶杯翻在茶案上,芊默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小黑赶紧冲过去,“乖乖,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芊默机械地转头,看着小黑的眼毫无焦距。
“我的眼,好像又看不到了。”
其实小汪还在的时候,她就已经看不到了。
甚至听到穆菲菲三个字时,她就已经看不到了。
但她硬撑着等人走了以后才表现出来。
小黑焦虑,“怎么会看不到我带你去医院”
芊默闭眼,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不是初犯,等我一会。”
她把之前他跟人赛车时她的失明跟小黑说了,于昶默又急又怒。
“之前就已经有这种情况,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许是着急,口气也不是很好。
芊默嘲讽勾起嘴角,“告诉你有用吗我之前就已经在医院详细检查过,并没有任何眼部病变,脑部也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查一万次,也查不到病理原因。”
黑暗已经不是头回将她包围,但每一次失明的感受都让芊默无助。
一片漆黑,看不到尽头,没有方向。
对一个高度依赖眼睛的人来说,这就是酷刑。
一双温暖的手停在她的肩头,伴随着他担忧的声音。
“乖乖,我刚刚不是质问你。”
“我知道。我也态度不好。”芊默强挤出一抹笑,看在他眼里万分心疼。
他牵起她的手,“我带你去看医生,找最好的眼科医生和脑科医生会诊,我相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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