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十六岁,尚未许人。”谢明庭回道。
“皇上,皇后娘娘,谢王爷,老朽今日做一回月姥如何这谢府的霁乐郡主灵气逼人,而豫王殿下又是丰朗神俊,诸位可觉得他们极是相配”座上一位人须发全白的老人站起了身子,对着皇上,皇后及谢王爷拱了拱手,声音很是洪亮地道。
众人一看,那说话的人是德高望重的张国公,原来那张国公眼见自家孙女没戏了,倒也乐得成人之美,当即起身撮合起凤玉昭与谢子绯来。
“是啊,最啊,他二人这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众人也一气出声附合道。这霁乐郡主深得谢王爷喜欢,明眼人又都看得出来,皇帝有意于谢王爷结成儿女亲家,而且他们刚才亲眼所见那一向清冷的豫王殿下似是对这霁乐郡主也有意思,这会儿又见张国公出言撮合,众人岂有不附合之理
谢子绯一听殿中众人之言,当即羞红了一张脸,慌忙朝皇帝行了礼借口换装便逃也似的去到后殿了。
“昭儿,你已过及冠之年,先前一直在外戍边耽误了亲事,如今回了京,也该成个亲了,你母妃身子一向病弱,你若是早日成了亲她也会很欣慰。今日父皇便为你作主,将谢府的霁乐郡主许配与你为妃,如何”凤怀成转脸对着凤玉昭温声道。
听人众人的一番撮合,又听了皇帝老爹的这一番相问,凤珞儿脸色微变,拿眼瞥了一眼凤玉昭,心想这回看你怎么办说什么不看别的女子一眼,可这事儿,岂是你不看就能避免得了的更何况,他刚刚明明朝那谢子绯看了好几眼,惹得众人都以为他对谢子绯有意思。等等,他不会是真对谢子绯有意思吧凤珞儿想到这里,后心一凉,赶紧回想着刚才凤玉昭看向谢子绯的眼神,越想越是怀疑,面上也生了一丝苍白之色。
凤珞儿正胡乱猜疑间,却见凤玉昭自座上起了身,然后对着皇帝恭敬一礼,轻缓着嗓音道:“父皇为儿臣如此着想,儿臣心中感激父皇。只是儿臣并不欲成亲,还望父皇体谅”
“昭儿,你不欲成亲,这是为何”凤怀成很是惊讶地问道,殿中众人也是惊讶至极,杨皇后的脸色也是变了一变。
“父皇,儿臣听闻流求岛近期屡遭夫桑国侵扰,夫桑自来对我云夕虎视眈眈,一直想借由流求岛好登陆云夕,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时日一长,必定强占我流求岛,这样,邻近的运城、耶城势必处于危险境地。儿臣不才,愿领兵至流求岛,驱逐夫桑恶徒,保云夕一方平安”
凤玉昭离了席走到了中间空地,对着皇帝一拱手清朗着声音道,如玉的面上,净是一片庄重严肃之色。
众人一听,面色都是微微一变,相互对视一眼,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这豫王殿下刚回了京城不久,竟又自请赶赴偏远之地,那流求岛不仅偏远,更是气侯恶劣,常有飓风海啸出现,这豫王殿下是怎么了好好的亲事不要,却偏要去自寻苦头吃。
“昭儿,流求岛夫桑之患确实不容小视,朕也正考虑派兵镇守,昭儿虽是有能力前去,可是你才从北越立功归来,回京城才不到两月时间,朕不忍你再去到边远之地,再说,你这亲事也不能再耽搁了。”凤怀成沉吟着道。
“父皇,儿臣向您立誓,此去流求,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定会将夫桑贼人消灭殆尽,为流求取得一个清宁。至于亲事,待儿臣归来之后再议不迟”凤玉昭面色平静,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这”凤怀成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凤玉昭确实是去流求岛的最好人选,可是,他确是不忍他再远离京城,更何况流求岛的确是气候恶劣之境。
就在凤怀成犹豫不决之时,坐在他右下首的的东方决却是起身了,他今日着一身黑色长袍,比起平日里低调得多了,而且自宴席之始之时,他只点头与几个相熟之人打了招呼,此后便一言不发,这时候他突然起身,众人到是些惊讶起来。
“皇上,臣支持豫王殿下之举,而且,臣愿意与殿下一道至流求岛”东方决朝凤怀成拱手道。
东方决话音一落,众人更是意外得说不出话来,这东方国师甚是皇帝欢心,新近又治好了皇帝的病,正值权势滔天,繁花着锦之时,怎么会突然想起与豫王殿下同赴流求岛,这究意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将剧情给找回来了嘿
第67章流求
“东方爱卿,你为何突然有此想法”凤怀成也惊疑万分地问道。
“回皇上,之前臣一直未透露自己出身何处,其实臣来自于流求岛,现如今岛上还有臣诸多同门。此次豫王殿下愿不辞辛苦远赴流求,臣心中感激,也愿与殿下一道为驱逐夫桑贼人出一份力。流求岛气候恶劣,稍有不惧便遭遇危险,而臣在流求多年,经过一番钻研,掌握了一些岛上气候变化的规律,可提前示警于殿下,还请皇上考虑臣的请求。”
东方决说完之后,殿中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神秘的国师竟来自于流求岛,传言流求岛有隐居的世外高人,难道就是东方国师所提到的师门
座上的凤怀成听完又是思忖片刻,最后还是将目光投向的谢王爷道:“谢爱卿,你怎么看豫王欲出征流求岛一事”
谢明庭何等聪明之人,从刚才豫王的言语之中早就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想去流求岛是真,没看上自家的侄女也是真的。只是这个东方决主动提出与他一道去流求岛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皇上,流求乃是要地,夫桑欲取流求企图登陆之心由来已久,豫王殿下若是领兵驱逐夫桑人,确实能挫其锐气,显我云夕之国威。只是流求无论是地形还是气候皆算是险地,不可贸然前往,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好。”谢明庭自座上站起了身,对着凤怀成声音沉着地道。
凤怀成听闻之后点点头,而之开口道:“那这样好了,一会宴后,谢爱卿,东方爱卿还有昭儿,你们一道去朕的书房,好好商讨一下此次流求之行。”
三人闻言赶紧点头应了下来。殿内的众人也都在心中轻叹一声,原以为这是豫王殿下的选妃大宴,却不想终成了征伐夫桑的讨论宴,豫王殿下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是个心怀天下苍生的大将军王。
一场选妃大宴就这样匆匆结束了,宴会之后,皇帝果然同凤玉昭等三人进了御书房。而后宫皇后的椒房殿内,凤玉婉正坐在自己的屋内窗前焦急的等待,她一双眉头蹙得紧紧的,一脸的焦急忧郁之色。
终于,院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凤玉婉面上一喜,赶紧起身到了门口相迎。
“姑姑,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我昭皇兄他他真的选了妃子吗”凤玉婉的声音带着丝颤抖之息,自那日她吵着闹着要去紫辰殿为昭皇兄求情之后,皇后就将她禁足在殿内,今日的晚宴自然也是没让她去。
“公主,豫王殿下他并没有选妃,他拒绝了皇上为她指的谢王府的小郡主。”那进来的姑姑回道。
“真的吗昭皇兄他谁都没有选”凤玉婉的声音又惊又喜。
“不过,公主,豫王他自请去流求岛征伐夫桑人了”那姑姑又道。
“什么流求岛夫桑人怎么可能我可听人说流求岛可是险地,夫桑人也是杀人如麻的恶徒,昭皇兄怎么可能以身涉险不,我要去见他,我要劝他不要去流求”凤玉婉面色大变,口中也是激动地叫了起来。
“婉公主,您醒一醒好不好”那姑姑跟随皇后多年,凤玉婉也是她一手带大的,眼见她如此,不由得抬高了声音有些焦急的道。
“婉公主,你还不明白吗豫王殿下无论是选妃也好,去到险境做大将军王也罢,都与公主您没半分干系啊他是您的皇兄,您是她的皇妹,你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永远都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婉公主您醒一醒吧,莫要再让皇后娘娘伤心了”那姑姑说到最后,语带哽咽,几乎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