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继续板着脸:“听话,今天晚上先回你自己房里去。”
说着,他伸手去掀殷攸身上的被子,然后震惊地看着殷攸棉被下的身体什么都没穿。尤河整个人呆在那里,连抓着被子的手都是僵的。
殷攸欠身拉住尤河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拉到床上,覆身压在他的胸口。
“尤河,我想和你圆房已经五年了。”
殷攸长发垂下来,几缕落在尤河的胸口,有点发痒。蜡烛的光隔着轻轻飘动的床幔,变得微弱,而殷攸整个人也跟着变得温柔起来。
五年,又岂止五年。
下半夜,尤河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殷攸许久,然后轻轻挪着她的头,将她挪到一旁躺好。离开了尤河的怀里,殷攸微微皱了皱眉。
尤河盯着她的神情,听见她再一次酣眠时,才掀开床幔下床。他捡起衣服一件件穿起来,悄声离开王府。
尤河离开王府的时候,留在王府外巡逻把守的士兵浑然不觉。
离火抱着胸,冷笑:“你该不会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戚国的王爷了吧。啧,这么大的王府,又有娇妻在侧,日子的确不错啊。”
尤河瞥了她一眼,没理她,转身隐在夜色里。
若是按照正常的速度,宿国的质子将会在今日晚上到达京城。
黎明降临,一队车马走在角落人迹罕至的小径。
尤河隐在树后,盯着那辆被包围的马车。
“我跟了一路,殿下就在马车上。”离火在一旁压低了声音,说道。
尤河拔出腰间的长剑。
森然的银光映出他眼中冰冷的寒意。
离火也拔出了佩剑,低声询问:“什么时候动手”
一片叶子翩然落下,擦着尤河的眼睛落到地上去。尤河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身前的大树。这个时节,树上的叶子几乎掉光了,没想到这棵树上居然还残留了几篇碧绿的叶子。
“尤河”离火又催促了一遍。
尤河望着前面那队车马,握着长剑的手却有点犹豫了。两辈子,他杀人无数。或为任务,或为钱财,人命在他眼中低如蝼蚁。然而此时看着前面那队走在冬日清晨里打瞌睡的士兵,他心里却少了几分曾经的嗜血。
那是年纪大的士兵困的厉害,这一路一连打了好几个瞌睡。一个年纪小的士兵走过去,笑呵呵地递给他一个水囊。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哈哈一笑。走在他们前面的一个人回过头来,也笑了一下。
“尤河,再不动手,要迟了。”离火再一次催促。
尤河轻微“啊”了一声,嘴角慢慢勾起,带出一抹带着嘲讽的笑。
他居然心软了。
真他妈见鬼了。
一定是因为他太久没杀人。
操蛋。
不行,这样不行啊。
尤河烦躁地说:“动手。等等”
尤河侧耳听了一瞬,确定没有听错,的确隐约有脚步声。他转过身,盯着远处。晨间有雾,树林远处有些看不清楚。
他了几个呼吸间,雾气后的人影终于能够看清了。
离火猛地瞪大眼睛,紧张地握紧手中的剑。
尤河却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太上皇看向尤河,带着几分长辈看待晚辈的笑意,道:“你哥哥有信托我带给你。”
尤河回头看了眼走远的车队,将长剑收入鞘中。
他叹了口气,脸上的冰冷不见,重新换出一副懒懒散散的神情来,大大咧咧地朝太上皇走过去,笑道:“真是幸运了,居然能托太上皇带家书啊。”
太上皇将袖中的书信递给他。
尤河也没看,随意塞进袖子里,说:“无别让你过来的吧”
自从尤河见到太上皇,他就知道今天是救不了宿禹行了。
太上皇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车队,说:“你看。”
远处的车队停下来,一个士兵走到马车前,将车马打开,里面的人下了马车,换上另外一匹马。
尤河“啧”了一声。
那马车里的人根本就不是宿禹行。
太上皇拍了拍尤河的肩,笑道:“别挣扎了。无别是不会让你救走你弟弟的。”
一旁的离火震惊地转过头来:“弟弟”
尤河也变了脸色。
太上皇眼中带笑看着尤河,却朝着一旁的离火轻轻抬手。一道清香的味道掠过,离火眼眸一阵涣散,紧接着,整个人跌倒在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用担心,她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更不会记得我刚刚说的话。”太上皇顿了一下,“之前以为她是知道,所以才随意说出。”
尤河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离火,重新看向太上皇,质问:“你怎么知道的”
太上皇笑笑,随意道:“这不是重点。我今日过来只是送信罢了。”
言罢,他转身往树林外走。
“无别也知道”尤河站在原地,追问了一句。
太上皇停下脚步,却没回头,道:“无别啊,他若不是知道宿禹行是你弟弟,也不会放任你一次次暗中捣鬼。”
太上皇离开之后,尤河把他兄长尤川的那封信拿出来,扫了一眼。
都是些废话。
标准的家书。
他随意扫过,就把书信重新塞回袖子了。
“糟了”
他看一眼初升的太阳,尤河忽然想起一件事,匆匆往王府赶去。
他一口气赶回去,避开王府外把守的人,溜进府中,推开门,看着殷攸坐在床上,身上围着被子,抱着膝,将头搭在膝盖上。
“攸攸,醒了哈。”尤河故作轻松地说。
殷攸抬头望向他,哽咽着说:“我以为你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的一篇甜甜的小萌文,
抽屉里的小恋人绿药
文案
表白现场,尤小米忽然缩小成巴掌大小。
不得已,
被男神拎在掌心里,养在抽屉里。
穿着男神用纸巾做的小裙子,在黑白琴键上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