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修
伏地魔焦头烂额搜查办公室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他闺女穿上军大衣搭了末班车上曼彻斯特男朋友家过夜去了。
他的办公室一片混乱,书架被碰歪,奖章被碰掉,相框被撞倒,文件洒落一地,地毯上还沾了不少血,还有微量的蛇牙毒液喷射在上面。
尸体死不瞑目,双目圆睁倒在文件中间,脖颈上自两个孔洞流出的黑血已经凝固。
死者在离开前完全没有料到元旦当天办公室还有人值班,于是他在猝不及防被突袭后决定干掉这个小障碍——
然后他在缠斗的过程中把盘在书架上的拉莫斯撞掉了,水爷啪哒落在他肩膀上。
水爷轻轻一咬。
水爷是一条蝰蛇。
伏地魔赶来的时候,和死者刚缠斗了一会儿的多洛霍夫惊魂未定。他对于恶咒不断的对手倒是没什么畏惧心理,企图偷伏部长东西的间谍罪该万死,但是轻轻一咬就夺人性命的蝰蛇更加可怕。
伏地魔拎起拉莫斯,水爷还在舔自己的毒牙。他嘶嘶地安抚了水爷,然后安抚了多洛霍夫。他热情地表扬了这位食死徒情报战线的新成员,赶紧打发他回去睡一觉,让他对今晚的事守口如瓶。
之后他就叫来了卢修斯和理查德.帕金森,他在傲罗司最信任的心腹。
他们三个人围着尸体蹲下来,翻检着这个身份不明的死人。
卢修斯比对着他的脸,翻看魔法部职员档案。帕金森是个经验丰富的傲罗,他观察着死者握魔杖的手,翻来覆去看。
伏地魔悲怆地收拾办公室地板上的文件。
“查到了,Lord,”卢修斯把一张贴着照片的档案递给伏地魔,“是我们部里的,没有和境外接触的渠道,没有前科,家世清白——混血。”
伏地魔瞟了一眼档案,魔法发明专利司办事处主任,38岁的中级官员,有妻小。
他点点魔法发明专利局:“这不就是境外接触渠道嘛——每年都有外国公司来申请专利使用权,他肯定要经手。”
卢修斯恍然,起身准备去查专利局近年来的德国专利审批,伏地魔叫住他:
“还没确认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就先不要断定他是法斯宾德的走狗,万一他真不是,就会浪费我们的时间。”
“Lord,”帕金森解开了死者的腕表,把表带遮蔽住的纹身指给他看,“一个花体的F。”
卢修斯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法斯宾德的首字母。”
伏地魔一眼看出这不是简单的纹身——他年轻的时候正好研究过这个,通过某种烙印进行中心到分支的信息交流方式。伏地魔用紫杉木魔杖抵住F,低声复制纹身,然后把它就近印在了一张财务审批表上。
花体F在纸上扭曲变形,伏地魔伸出一丝魔力刺激纹样,那一丝魔力粘连在F后的魔力通道上,随着通路一路传导到纹样连接的中心——
“啪”
魔力断开了。
伏地魔舒了一口气。
“在柏林。”他发现果真是法斯宾德后居然松了一口气,“卢修斯,你去通知死者的家属,就说他今晚被德国间谍夺魂了,抚恤金多发点,别让他们跳出来瞎讲。”
“帕金森,”他示意老傲罗,“和我一起查他想找什么。”
劳伦兹敲响法斯宾德的书房门。戴兜帽的高个男人沉默地开门,劳伦兹不舒服地看他一眼,然后发现书房里还站着另外两个兜帽人。
“您找我?”劳伦兹恭敬地走到法斯宾德书桌前,不敢坐。
法斯宾德若有所思地看着腕表上刻度8上的小荧光灯熄灭。
“我来介绍一下,”他随意地挥手,兜帽男们围拢过来,无声无息,劳伦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是我的外甥托马斯.劳伦兹,现在在霍格沃茨读六年级。”
兜帽男们都仔细地把劳伦兹的脸和假发颜色记住。
“这是我的无面者们,”法斯宾德伸手,指尖扫过兜帽们,“沉默完成一切任务,从不发问。”
劳伦兹终于知道他舅舅一直在训练什么了。
“您在地堡就是——”
“嘘。”法斯宾德竖起一根食指,“第一则:绝对沉默。”
劳伦兹闭上嘴,可心里还有很多疑问。
他这算是......
“你每一次都无法成功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法斯宾德十指交叉,“我开始不耐烦了,托马斯。”
“既然目前我的无面者可以出师完成任务了,那么失败过这么多次的你还有什么价值呢?”
法斯宾德在笑,可眼神冰冷刺骨,劳伦兹那一瞬间被舅舅的失望刺穿,钉死在高背椅上。
他微微张大嘴,像在水底缺氧上浮的蠢鱼。
“可是,托马斯,毕竟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那么多年的情分还在呢,我怎么会轻易放弃你呢?”
“你将接受我的无面者培养教育,替补成为8号,”他随意一指,三人中一个兜帽男出列,“4号会教导你。直到圣诞假结束。”
“我在霍格沃茨的布局还没完成呢,托马斯,你将是重要一环。”法斯宾德此刻面上全无温情,“你不会再次让我失望吧?”
斯内普醒来时,明显感觉到了胸前有一大团呼吸着的毛团,暖烘烘的。
他尽量不惊动熟睡的喵莎,抬手看表:7:23。
他起晚了。
他慢慢调整姿势,掀起被子。感受到冷空气的喵莎抽抽鼻子,哼唧着翻了个身,露出白呼呼的肚皮。斯内普忍不住摸了一把。
喵莎打了个大哈欠,不情不愿地把眼睛眯缝起来,向空气挥动爪子。
“7点半,该起床了。”他哑着嗓子说,刚起来的时候喉咙有些梗。
喵莎渐渐瞪大眼睛,毫无预兆地,她变回了人形。穿着昨晚衬衫毛衣、头发乱蓬蓬的伊莎脸色绯红:“再、再说一遍!请务必再说一遍!”
“什么再说一遍,你刚起来脑子不清楚?”斯内普皱眉。
伊莎幸福得快死去,捂住胸口“嗷”一声倒进被窝:“性感低音炮教授起床铃声!就连骂人都那么好听!!!”
斯内普:......他差点忘了这辈子这个世界的人被他变声后的嗓音迷得如痴如醉。
“以、以后能不能都这样对我说话?”她充满期许。
斯内普起床气冲天:“好啊,以后都这样一句话带一句傻逼。”
被“傻逼”迷得失去理智的一傻:“哎哎哎哎好听!!!”
斯内普开始反省:在确定关系之后他就基本没对她说过重话,就怕万一吓跑她。怎么今天他发现就算他骂她她还这么兴高采烈的呢!
这要是个格兰芬多的学生就开始脸红脖子粗瞪他了!
问题出在哪儿!
一傻:声线!
伊莎的起床气并不重,她只是会脑子糊。她下地,没穿拖鞋,摇摇晃晃走向卫生间。斯内普叠好被子之后跟进去,发现她把长发乱糟糟地扎起来,打开水龙头,接着冷水就往脸上泼水洗脸,抓起洗衣皂往脸上一抹。
斯内普赶紧把洗衣
皂夺下来:“这不是洗脸用的!”
伊莎一脸湿漉漉,茫然地从鼻尖上滴水:“啊?”
斯内普不得不给她新拆一支牙刷。伊莎也没有洁癖,直接就用了斯内普的毛巾。斯内普看她洗漱差不多了,才拿起自己的牙刷准备刷牙。
伊莎洗完脸清醒许多,扒着门框看他刷牙。
“你看痕末?”斯内普一嘴白沫,口齿不清地问。
伊莎笑眯眯:“看你刷牙。”
斯内普漱口,呸一声吐掉泡沫:“你有窥视癖?”
伊莎心说看到教授洗漱搞个人卫生相当于看她爹梳头搞发型!
HP原著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斯内普的油头油脸,甚至他笑起来还露黄牙!
可怕!
也不知道斯内普这辈子受了什么刺激开始注重个人卫生了!
反正,伊莎想,如果斯内普还是那么邋遢的话,她可不会喜欢上他,顶多当个吉祥物偶像而已。面对一口黄牙,她亲都不敢亲!
斯内普洗完脸,扯过毛巾抹脸,直起腰面对扒着门的伊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