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我刚才以为我死了(2 / 2)

反倒是殷女侠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

而程烟反问了句:“它不嫌脏吗?”

众人怔了怔,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一下子便想到了那个画面,不由得一阵恶心。

唐清影率先表示不满:“咦~~烟烟你好恶心!”

程烟:“??”

又不是她挑起的话题!

吃完饭,程云叫住了即将去上班的那老师,说要和他聊聊。

待其他人把碗筷收拾好,那老师才一脸疑惑的看向他:“站长大人有什么事吗?”

程云一翻手,取出一个银镯子。

那老师眼睛顿时直了。

程云微微一笑:“那老师,你可以回家了,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

那老师也是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听着他这话,一时双眼也不由感到一阵发热,鼻子酸涩,颤抖的抬起手伸向那枚他存了很久的钱买给妻子的廉价镯子,将之握在手心。

程云见状,不知该说什么,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受苦了。”

“没有没有……”

那老师连声否认,随即后退一步,对着程云深深鞠躬:“这段时日多谢站长大人的照顾与帮助……我一定会永远铭记于心。”

程云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不必这样,我们的相逢是一个奇迹,我们当然不能辜负它。而且也不光是我帮助了你,我也在你这里受益良多,对你帮助最大的人也不是我。”

那老师嘴笨,不知道怎么说,只得连连点头。

几分钟后,等他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程云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尽快?”

“嗯……”

那老师点了下头,但他怔了下,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改口道:“按照规矩我应该向大家举酒道别的,以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同时……我还有两个学生,他们对我很尊敬,也很爱剑术,我还想和他们道个别。”

程云点着头:“是小祝和戚蔓蔓吧?”

“对。”

“行。”

“还得借一下站长大人你的手机,我给他们发个信息。”那老师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他在俱乐部的月薪挺高,但他一直没有买手机,一方面用不惯,一方面没那个需求,另一方面他在这个世界终究是个过客,他不可能带着一部智能手机回到他那个世界,稍有不慎会给他招致灭顶之灾。

“没问题。”

程云看似利落,在心里却叹了口气,相聚分离在他这里似乎是常态。

……

下午时分。

小祝同学刚从安保严密的研究所出来,脸上洋溢着喜色,面对团队中其他并未进入研究所的成员,他比划了个OK的手势。

一切极为顺利。

小祝同学不由深深吸了口气,竭力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主负责人也将眼中的喜悦藏得深深的,毕竟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如果他们便一副胜利在握的模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他转头看了眼祝嘉言,对这位少当家……至少对少当家的人脉关系,他是由衷佩服。因为知道自己一行人主要依仗在于后门,他一直观看着在场诸位大佬的脸色,当少当家上台打开演示文稿时,他发现除了那几位科技大拿外,那几位实权大员竟也神情有变,随即那几位大员便一直盯着少当家看。

“不要紧张,你表现得很好,这次多亏你了!”主负责人握住了祝嘉言的手,“就我的观察来看,胜率很高。”

“谢谢。”

祝嘉言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而紧张,而是因为他偷偷扯了站长大人的虎皮。

虎皮效果当然极好,这也印证了他的猜测——大佬们虽然主要活动于安居宾馆,但游戏范围绝对不限于安居宾馆,所以哪怕大佬们在普通人眼中很普通,但其实在这个世界高层眼中是很特殊的。

很可能这并非一个休闲游戏。

而相应的,虎皮效果越好,越能说明虎皮主人的可怕,一旦他暴露了,就算他没有被当成bug抹掉,仅仅是大佬觉得自己受到冒犯而生气了,用这个世界的手段来对付他,他也是承担不起那种后果的。

祝嘉言叹了口气,坐上了车。

主负责人保持着老大应有的高冷,但还有一位助理、一位公司技术工程师则不断在群里发消息。

说什么‘当时自己都觉得争不过了’、‘对手实力确实过硬’、‘某个公司的代表和自己一行人交流时表面上随和其实却隐隐有点不在乎咱们宜安科技的感觉’、‘某某公司意气风发、胜券在握’,半真半假,大抵是他们觉得越把当时的情况说得危急,就越有一种莫须有的成就感吧。

祝嘉言对这些成就感不感兴趣,他闭上眼睛休息了下,缓了缓有点后怕的心情,随即对助理说:“可以把手机给我了吧?”

男助理哦了一声,连忙摸出手机。

按亮手机,屏幕上显示有条短信,‘站长大人’四个字让他睁大了眼睛,差点没被吓得跳起来。

祝嘉言整个人瞬间僵住!

男助理留意到了他的表现,立马关心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车内霎时安静下来。

祝嘉言却没空理他们,只摆了摆手,随即狠狠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咽了口口水,颤抖着手点开了这条短信——

小祝,我是那老师,借用一下站长的手机给你发条短信……

“呼……”

祝嘉言长长的松了口气,眼眶一热,一种死里逃生的感动涌上心头,他甚至想当场哭出来。

呜呜呜……太特么吓人了!

无视了一车人的目光,他继续读下去。

短信不长,除了最开始那段话,剩下也只有寥寥两三句,可祝嘉言看完却感觉内心十分沉重,这次是发自内心的。

他沉默着,捏紧手机。

那老师要走了,摆酒与他道别。

他知道的,像是采老师一样,他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这位那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