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gu903();就在这时,走廊内的脚步声再次由远及近地徘徊到了门口,但是这次声音明显是单独的。

只有一个人。

那就好办多了。

沈空缓缓地握住了门把手,将门缝向外拉开些许,注视着地面上逐渐靠近的影子。

他的脊背微弓,呈现出一种区别与紧绷和放松之间的状态,犹如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缓慢地调动着浑身上下所有可利用的肌肉。

终于,在影子终于到达预估的位置时,沈空猛地拉开房门,向外扑去,一手熟练地捂住那人惊愕张大的嘴巴,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出声之前,另一只手巧而狠地击中他的劲动脉,令他的大脑瞬间缺氧,软绵绵地昏迷过去。

沈空拖住他向下倒去的身体,将他拖入漆黑的房间内。

整个过程持续不到数秒,他快的像道影子,安静的像只猫,只不过眨眼间走廊上就空无一人。

韩隶靠在墙壁上,抬头看着他,烧的通红的脸被灯光照亮,一双漆黑的双眼蒙着一层明亮的水雾,也不说话,看上去似乎介于涣散和清醒之间,就连沈空也拿不准他现在的意识是否清醒。

他将韩隶半扶半拽地拉出包厢。

那群人开始挨门挨间地找人只是时间问题,在这间包厢里继续待下去已经不再安全了。

韩隶一只胳膊环着沈空的脖颈,勉力撑起身子,声线沙哑而虚弱:前面的走廊,往左拐,再一直向前,是保镖室。

我在上来的路上看到的。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韩隶补充道。

每层都设保镖室是他自己的主意,里面一般常驻四到五名工作人员,以防止预料之外事情的出现。

沈空将韩隶扶起,顺着他指点的方向走去,果然在左侧走廊的尽头找到了他口中的保镖室。

但是里面却空无一人。

韩隶此刻已然找回一丝清醒的神智,他松开沈空,一瘸一拐地向前走了几步,注视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微微拧起眉头他曾经吩咐过,应急室要一直有人常驻,是不可能出现眼前的情况的,以及刚才的一路上,他一个侍者都没有看到。

再加上,PUZZEL的门禁非常严格,没有预约不可能进入。

结论仿佛呼之欲出

有内鬼。

在韩隶思索的当口,沈空已经从桌子里翻出了这层的简图,他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扭头对韩隶道:你在这里等我,把门锁死。

韩隶一惊,下意识地想要阻拦,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沈空就已经从门口闪身离开。

他半抬在空中的手指根根收紧,漆黑的眸底仿佛有什么被深深压抑的情绪在缓缓地翻滚着。

总是这样。

仿佛累赘般留在后方。

或者是被毫不留恋地抛在身后。

不管是被家族,被血亲,还是被那时的

韩隶垂下眼眸,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前,拽过桌上的电话,熟练地拨通一个号码。

他现在想起来他之前为什么觉得程晨的父亲有些熟悉了。

程泽康在成为职业赌徒前,是个小有名气的掮客,在染上赌瘾之后,就开始替赌场做事以填补他越来越大的经济亏空,而他最常去赌的那家的赌场,恰好在东区,正是之前林子愈告诫他可能来了新玩家的那一带。

很可能就是那天在雨中程晨从东区那边的小混混手中把他救下时,使本来盯着自己的那群人注意到了他。

韩隶今天晚上本不该在的,但是他今天由于发烧而在顶楼昏睡过去,从而耽误了时间,这才正好撞上了四楼发生的事。

而那边能如此深入地侵蚀到PUZZEL的内部当中,甚至能够掌握时间表,调度人脉,想必用了很长时间来周密而缓慢地潜入,但是为什么现在突然放弃了之前低调的策略,而是明目张胆地派人到四楼大张旗鼓地找人呢?他们明知道一旦动手,之前的功夫很有可能就此白费,那又为什么会如此紧张而急迫?

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

今晚四楼谁负责?韩隶冷冷地问道。

他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然后吩咐道:把所有相关的人控制起来,封锁楼层,马上派人上来。

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给韩隶的眼眸覆上一层薄薄的冷光。

韩隶剥出两粒随身备着的阿司匹林,放到嘴里缓慢地咀嚼着,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和八年前不一样的是,他终于不再是那个只能无助地等在地下室中的小孩了。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左掌。

掌中仿佛仍然能够感受到皮肤微凉的触感,残留着年轻鲜活的紧绷和颤动。

韩隶感到某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在他因高烧而混沌的脑海中激起一种陌生而新鲜的情绪,他抿紧唇,告诉自己:

程晨这个人太过危险和不可捉摸,身上有太多未知的谜团

要多多接触,才能确认他对自己没有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可能写下药这种危险情节呢!你们思想太不纯洁了吧!(痛心疾首

第十七章

在把韩隶安顿好之后,沈空溜到了那个徐临盛举办派对的包厢外,从外部把门把手卡住,以防止半中间有人出来碍事,或者是看到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接下来,沈空的行动就自如的多了。

猎人和猎物的地位在霎那间颠倒了过来,

犹如入林的鸟,着水的鱼,敏捷的少年仿佛为黑暗而生,他熟练地在有如迷宫的走廊中穿梭着,利用地形和身材的优势融入在阴影中,如同一个迅疾的影子,或是一阵拂过的风。

一个接着一个,分散开找人的打手被从黑暗中窜出来的影子袭击,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失去了意识。

另一边

程泽康快步走着,一边走一边在走廊上搜寻着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嘴里骂骂咧咧地嘟哝着,心中满是怨气。

那个野崽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妈的,竟然在这个时候浪费他的时间,也不知道王少找这个赔钱货干什么,不过无所谓了,只要钱到位了就可以,他还乐得甩掉这个负担。

突然,程泽康的心底毫无预兆的升起一股诡异的危机感,仿佛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似的。

他的步伐不由自主地放缓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意识到那股不对劲的感觉从何而来。

耳边实在太安静了。

虽然为了防止惊扰到更多人,他们的动作都尽可能的安静,但是走在走廊里时,仍然能够听到其他人纷乱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声音的絮语,而是像现在这样,耳边什么都听不到,无论是脚步声,呼吸声,都仿佛被某种超出常理的存在吸收的一干二净,只剩下黑洞般的司机死寂。

程泽康硬着头皮向前走了两步。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能听到他自己的鞋底敲击在坚硬地面的声音,以及他乱掉的心跳声。

他心底里直发毛,壮着胆子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提高声音喊道:

李哥?

李哥你们人呢?

耳边仍旧是一片死寂,程泽康慌了,正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时,却见身旁的拐角处,一道影子正慢悠悠地进入了视线。

他心头一喜,加快步伐向前走去:李哥你们刚才怎么静悄悄的,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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