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脑子抽风了。”

“别的没关系，那些礼物我是不会要的。”樊斯雁啧啧摇头，“你有钱随便花，但我不能要，绝对不行。”

沈妙闷闷的啃一个炸鸡翅：“我知道。”

两个女孩边吃边说，聊了许多话题，沈妙没有提她反常的理由，樊斯雁也没问，吃吃喝喝到半夜，跑到外面马路牙子上消食一个小时，回来后困的不行，加上昨夜没睡好，樊斯雁洗澡的时候沈妙就进入了梦乡，睡得很熟。

一夜无梦，次日醒来的时候樊斯雁在床的另一头呼呼大睡，沈妙轻手轻脚起身，被子给她盖好，悄悄离开房间关好门。

客厅阳台上铺满阳光，看日头大概已经快中午时分了，洗漱完毕沈妙在茶几找到自己的手机，仅剩下3%电量的屏幕上有两个未接电话——顾尧打来的。

点开，犹豫要不要回过去，屏幕一黑，关机了。

这样也好，老天注定她不能回这个电话，樊斯雁手机和她不同，数据线接头不通用，沈妙走到阳台上，趴在围栏上发呆。

秋天的中午阳光还有些晒人，沈妙睁不开眼，眯着眼睛向下看。

周末也有许多人要忙碌，街道上很热闹，车子排成不怎么笔直的线，歪歪曲曲向前移动，沈妙想到自己每天也是这些人其中一员，觉得很有意思，也想通了一个道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件事里，她就是那个庸人。

既然明白，就不必再困扰，她沈妙拿得起放得下，何况，从没拿起来过呢。

樊斯雁起床刚打开房门，沈妙在餐桌边对她招手：“雁雁，我买了午饭，快来吃。”

只看好友的笑容，樊斯雁知道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也笑了：“马上来。”

周一中午到楼下吃饭，被前台小妹拦住，说是有人送花给她。

好家伙，那一大把艳红的玫瑰，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沈妙翻找了一遍，什么信息都没留，举着花也不方便去吃饭，只好先上楼放起来，从电梯出来时正遇到舒闻出门，见到玫瑰花八卦的凑过来：“追求者送的啊？”

“是啊，看，多好看，我好喜欢。”非工作时间舒闻也常八卦，沈妙没在意，“舒特助，我朋友……”

舒闻立马蹦起来：“啊我约了人吃饭，失陪失陪。”

沈妙无语，从上次知道他暗恋樊斯雁到现在挺久了，舒闻貌似一点行动也没有，樊斯雁似乎也毫不知情，不知道什么情况。

公司附近的某餐厅，顾尧听舒闻八卦完抬起头：“是玫瑰花？”

舒闻点头：“是啊，那个品种肯定很贵，挺漂亮的。”

“谁送的？”

“那我到哪知道去？”一顿，舒闻好奇，“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感兴趣了？”

顾尧面不改色：“随便问问。”

聊了几句公事，舒闻忽然放下筷子，严肃的看好友兼上司，顾尧低着头吃东西，舒闻一字一句放话：“顾尧，你是不是有问题？”

顾尧给了他一个“你才有问题”的眼神。

“你在日本的这三天，有意无意问了好几次小沈有关的事。”舒闻像发现惊天秘密般，不敢置信的瞪他，“你是不是，是不是……”

沉默几秒，顾尧抬眼对视：“是。”

舒闻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我靠，活的八卦，还是顾尧亲口承认的！

沈妙思来想去也不知道玫瑰花到底谁送的，在这里工作后陆续有些客户什么的送过花，但都会附上卡片，暗戳戳的送花却不让知道是谁有什么意义？

另外，下午回到公司的舒闻也好像怪怪的，笑起来有些诡异，像在打量什么，又带着点八卦的劲头，还对她说了句没头没脑的“挺好”，弄得她相当茫然。

下班后到一楼，发现门口挤着不少人，有顾氏的，也有其他公司的，几个女孩子很兴奋的捂住嘴巴边说边笑，沈妙好奇，也走了过去。

“沈秘书来了！”

不知谁说了一声，人群立马呼啦向两边散，让开一条路，跟走红毯似的往前去，无数道视线投注在她身上，沈妙越发茫然。

今天都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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