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没办法,早让你不要一个人跑这边来上班,呆在家里不好吗,爸爸妈妈又不是养不起你。”
“妈,别说这个了,你给我买了什么礼物呀,给我看看,还有我朋友要的东西呢?”
“都有都有,这里面是妈妈给你买的衣服鞋子,那里面是你朋友要的护肤品,还有这些,是吃的,当地很有名的,我特意买的最好的,你带到公司给同事们尝尝。”
“谢谢妈妈。”沈妙搂住程钰蹭脸,程钰忍不住笑,和女儿说起这次旅游的趣事。
呼,逃过一劫,沈妙松了口气。
周一,沈妙约了樊斯雁晚上逛街,顺便把她要的护肤品带给她,一见面樊斯雁就惊了:“你的脸又怎么了?怎么又肿了?”
一个“又”字,满满都是沈妙的心酸,把跟她妈的说辞又说了一遍,樊斯雁听的直翻白眼,埋怨她不知道轻重,见义勇为也要看情况。
沈妙高举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周末被我妈念叨了两天,你就别再继续念叨我了雁雁,对了这是你的护肤品,来来来,看看是不是你要的?”
丢给她一个不满的眼神后樊斯雁打开袋子看:“是的,哎呀好多小样,真是谢谢阿姨,多少钱?”
沈妙报了个数字,她其实没有问具体价格,她妈肯定也没有记,一大堆小票她懒得翻,这点东西送给樊斯雁也没问题,但樊斯雁一定不会同意。
刚熟悉起来的时候她在樊斯雁生日那天送了一条裙子,是她们某天逛街路过某品牌店樊斯雁盯着橱窗看了半天的轻奢牌,沈妙没想太多,觉得樊斯雁喜欢,她就送,结果后来轮到她自己生日,樊斯雁回赠了一个差不多同等价位的包,几乎花掉她大半个月工资。
沈妙当时十分吃惊,拿着包问她:“送我这么贵的包?”
“贵什么?跟你自己买的比起来差远了,但这已经是我能花的极限了,你那些牌子我买不起,你别嫌弃啊。”
沈妙赶忙摇头:“不是这个意思,你买这么贵的东西……”
“你送我东西,我当然要回礼。”樊斯雁神情严肃,不是开玩笑或者故意拿乔做样子,“这样我们才可以做更久的朋友。”
就是那时候开始,沈妙跟樊斯雁越走越近,平时也会互送一些礼物,比如生日,沈妙送出去的大多是口红、粉底液和甜品之类,再也没有送过贵价奢侈品,偶尔她去香港或者国外帮樊斯雁带护肤品之类的,樊斯雁给钱,她也收着。
樊斯雁拿手机出来给沈妙转账,笑嘻嘻的很满足:“果然比国内便宜不少,嘿嘿,谢谢阿姨啊。”
“小沈,你也在这里啊?”
沈妙扭头看,舒闻拎着个公文包站在跟前,她点头,站起来:“舒特助也来吃饭?要不要一起?”
“不用,我约了朋友,一会就来了。”舒闻看了眼樊斯雁,“你朋友?”
沈妙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对哦,顾氏那么多员工,舒闻整天在顶楼,平时开会见的也都是公司中高层管理,不认识樊斯雁:“她也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樊斯雁。”
樊斯雁起身,朝舒闻伸手:“舒特助好,我是财务部的。”
“哦哦你好你好。”平时在公司事很多,大部分普通员工他都不认识,“不打扰你们了。”
沈妙坐下,见樊斯雁表情有些奇怪,问道:“怎么?有问题?”
“没,没什么。”樊斯雁摇头,把心里盘亘不去的奇妙思维挥开,她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到舒闻的样子,他们以前肯定没见过,不可能见过的,应该是想叉了,“我们点菜吧。”
“好。”
自从发生周末
那件事,沈妙和顾尧在公司的相处好像变了一点,最显著的、也是沈妙感受最为清晰的,是顾尧的脸看起来没有那么冰冷了,以往每次跟汇报商量行程,顾尧回答的大多是“可以”“不行”“嗯”“不同意”这种单音节,最多三个字,其他多一句都没有,那天过后,再去汇报行程安排,顾尧虽依然惜字如金,好歹会跟她说几句。
“开会时间延迟半小时。”替换了以前的“太早了。”
“这个酒会不重要,不参加。”代替“不行。”
等等诸如此类,神情依旧是冷淡的,语气依旧是平板的,除了公事依然不常开金口,但相较以前已是很大进步,沈妙工作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与之相反的,沈妙发现她在公司里的人际关系越发差劲,除了樊斯雁和几个一直还算不错的,其他同事看到她面上都笑眯眯的,可暧昧和蔑视成分参半的眼神,还有时不时会传到沈妙耳朵里的一些议论,让沈妙十分无力。
上次她当着公司很多人的面扣了那男同事一脸一头馄饨并出口威胁,公司议论纷纷,据说有人跟上头反应沈妙用身份压人,但顾尧没有处理,当这事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