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怎么还没有到?不是说在城外汇合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开这么久?”
对方从善如流地回答:“因为荣凌云的大部队驻扎在城外,很容易发现我们。为了保证诸位的安全,我们需要开得远一点再停下等待。”
“是吗?”
阮苏半信半疑,偏偏找不出疑点,只好作罢。
段瑞琪坐在副驾驶位上,回头看了她一眼,暗暗地把手里的皮箱抱紧了些。
里面有一把枪,是段瑞金给他的。他现在是四人中间年龄最大的,得成为一个合格的男子汉,保护大家的安全。
要是有人来劫车,他会按照二哥教他的,对准对方的脑袋开枪!
“到了!”士兵喊道。
众人被他吓了一跳,险些跳车。听明白是什么后连忙往外看,眼前出现一个小小的农家院落。
房子是泥土砌的,院墙矮得只有半人高。院中的土地上长着一棵歪歪斜斜的老枣树,实在简陋到乏善可陈。
但他们还是松了口气,因为院外已经停着几辆车,有持枪士兵在里面等候,显然这里的确就是汇合地点。
司机直接把车开进去,让众人下车等候,说段瑞金待会儿就来。
他们拿着行李下了车,茫然地打量这陌生的小院。阮苏发现屋内有家具与碗筷,看起来像是有人常住的,可眼下除了他们就是兵,并未看见应该住在这里的农户,有些好奇地问:
“屋主呢?”
司机正要回答,小曼拉了拉阮苏的袖子,很不好意思地说:“太太,我肚子疼……能陪我去上下茅房吗?”
“肚子疼?”
她面红耳赤地说出了原因——她担心出城之后没时间吃饭,就特地在出发之前去厨房吃了一顿饱的,胡吃海塞时或许吃了些什么不干不净的食物,半路上就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
反正段瑞金还没来,上个茅房也没什么。
阮苏问出茅房在后院,陪她同去。赵祝升与段瑞琪则留在前院等待段瑞金的到来。
她们走后,两个“小”男子汉没什么话说,赵祝升蹲在地上整理行李,喂他的狗喝水。段瑞琪抱着自己的皮箱在院里荡来荡去,荡到枣树下时,听见泥屋里传出士兵低低的交谈声。
他往下蹲了点,竖起耳朵偷听,话语断断续续地传进他的耳朵。
“……动手吗……用枪还是……那好吧,等那两个女的出来就……”
段瑞琪:“!!!”
赵凯旋的人果然不可信,居然要杀他们?!说好了互相帮忙的呢?
二哥怎么还不来?
他震惊过度,浑身发凉,手脚一阵一阵地打哆嗦,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屋里的士兵已经走了出来,看见他还冲他温和地笑了一下,问:“段太太跟她的丫头还未出来吗?”
他僵硬地点了下头,二人走到另一边,背对着他抽烟。
段瑞琪浑身都是汗,汗水像雨滴一样从他脸颊滑落,打湿了衬衫。
“你不要害怕,遇到危险就开枪,再厉害的人一枪打中了脑袋也活不了。”
段瑞金临走前的叮嘱在他耳边响起,他哆哆嗦嗦地打开皮箱,拿出手.枪,努力瞄准其中一个人的脑袋。
当他扣下扳机时,一颗硕大的汗珠落进他的眼睛,刺得他手一抖。
子弹打偏,击中二人身边的土墙。
士兵们听见声音齐刷刷地看向他,五六个枪口瞄准了他的脑袋。
砰!
段瑞琪倒地,太阳穴缓缓溢出鲜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空,里面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恐惧。
赵祝升反应极快,在他打偏的瞬间就果断抛弃行李与小狗,冲到汽车驾驶座上,踩下油门就往后院冲,看见两人后大喊:“快上车!是陷阱!”
阮苏和小曼没有怀疑,因为就在前几秒,她们发现了后院里的秘密——茅房后面埋着农户一家四口的尸体。
她们本来还准备偷偷去外面通知他们,找机会逃走的。没想到前面已经打起来了,连忙往车上跑。
但士兵人手多,已经一窝蜂地冲进来,堵住出口,朝车上开枪。
赵祝升强行撞破矮墙,制造出一个新出口。回头发现士兵已将枪口抬起,对准了阮苏,于是一个倒车回到院中,压倒了两个人。
这时前院又来了许多人,加入这场乱战中。阮苏与小曼被人冲散,拿出从不离身的勃朗宁击倒一个士兵,想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看清楚局势,却被人抓住胳膊拖上了汽车。
汽车趁混乱驶出院子,她以为是赵祝升和小曼救出了自己,回头想感谢,不料没看见他们,反而是一张她此时宁愿死也不想见到的脸。
“好久不见。”
荣闲音笑得像一条阴毒的蛇,抬起手里的枪,枪托往她后脑勺上狠狠一敲。
阮苏只感到脑袋上传来钝痛,便晕倒在车座上。
另一边,赵祝升与小曼九死一生地冲出小院,开着车到处寻找阮苏的身影,却只找到遗落下来的头冠。
小曼身上全是血,抱着头冠痛苦地看着窗外。
“太太到底在哪里?我明明看见了她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她身上除了把枪什么都没有,多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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