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妤以为他认可了自己,表情诚恳道:“《鹅仙传》。”
作为一只十分话痨又无处排解的天鹅/精/,顾妤早在她渡劫之前就替自己写好了自传,准备等成功后,留给那些鹅子鹅孙们传阅。但没想到中途化形却出了些问题,这个计划也只能一直耽搁了下来。
不过好在系统现在可以给她提供一个平台,让她好好展示自己。
她这样想着,表情更加高冷了些,努力摆出系统满意的样子,高抬着下颌示意它将自己的想法加上去。
系统看了她很久,才慢慢笑了声:“之前是我小看您了。”它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顾妤,但现在看来……却还是远远不够。
这只小天鹅身上可真是有很多惊喜呢。
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答应她,于是系统只是清咳了声,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或许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延后一些,现在比较重要的是胸针的事。”
提起胸针,顾妤又蔫了下来。
想了半天,还是在系统的眼神下爬起来换了衣服。顾妤莫名觉得如果真让祁应寒知道昨天丢了的胸针在霍逞那儿,就会有些不太好的事情发生。虽然她也说不上来这种预感到底是为什么,但还是决定了在下午去商场之前把东西拿回来。
算了,走就走吧,早去早回就行。
一想到男主和那天晚上的耳光,顾妤就有些怂。在提醒系统准备好报/警/电话后,才不情不愿的出了门。
霍逞在短信上说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就在上次吃饭的那家情侣餐厅里。顾妤出门打了辆车,不紧不慢地向那里走去。
本来以为过去拿到胸针离开就可以了,但在下车时顾妤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陌生的号码叫她皱了皱眉,有些奇怪最近怎么总有这么多陌生人给她打电话。但这样想着,她还是拿起电话接了起来。
“喂。”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微微有些冷,却很好听。白朗听着顾妤疑惑的声音,慢慢垂下了眼,在觉得那头因为没有人回答想要挂掉时,才慢慢开口:“阿妤,是我,白朗。”
他说完后又笑了笑:“你最近还好吗?”
在听见声音后顾妤就知道是谁了。只是少年说话时的语气和之前一样,好像从来没有干过绑架她这种事的语气,叫她有些无力吐槽而已。
顾妤一边心里暗叹着这人果真是神经病,一边不等他继续就准备冷冷的挂掉电话。
按照高岭之花的人设,接到曾经绑架过她的人的电话,她连看都不会再看一眼。
似乎是知道顾妤的脾气,白朗捏着手机的手紧了些,在那头没有声音时低笑开口:“阿妤,我很想你。”
不,我并不想见你。
顾妤心里想。
但白朗却像个不在意的小孩子一样,笑着抛下了一个大/炸/弹/。
电话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段录音,虽然有些吵闹,但顾妤一下就听出来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声音。她脚步顿了顿,听见录音里似乎有人叫了声“阿妤”,然后那道喝醉了的女声冷声道:
“什么未婚夫?我一点也不喜欢祁应寒,和他订婚也只是为了顾家而已,要不是为了顾家,我怎么会忍受……”
话里的内容越来越劲爆,顾妤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
因为她想起,自己好像确实说过这句话。当时刚穿书过来,为了维持原主/作/死/的人设,就照着剧本台词念了句,没想到却被人录了下来。
那录音虽然只有短短一句话,但内容量不可谓不大。顾妤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她皱了皱眉,有些不清楚白朗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倒是系统给了她答案。
“白朗大概是想恐吓您。”
至于/恐/吓/的目的,大概也就知道他才知道了。系统若有所思地看着看着手机,没有再说话。
但顾妤却误会了他的意思。
恐吓?
在表里不一的天鹅族群中,恐吓不过是吓唬对方的一种手段,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每天都有无数天鹅张着翅膀去追打另一只,看起来恐怖,但它的意义只是在于看哪一方更先被吓到,首先认输而已。
作为打了别人很多次的天鹅,顾妤很有心得。
因此在听到恐吓这个词时,瞬间就对白朗的行为做出了判断——他是在吓唬自己,等于,就算自己不听他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事。
既然这样的话,那她还理白朗干什么。
这样想着,顾妤连最后一丝心虚也没有了,直接表现出更加高傲的反恐吓气势,准备吓退他:“你想发给谁可以直接发过去,不用特地来告诉我。”
她语气厌恶,又有些冷然的轻蔑。这样的反应在白朗心中渐渐变了一个味道,他以为顾妤是不屑于威胁,直到现在,她也依旧是高高在上的。
白朗垂着眼,似乎可以想到电话那头女人冰冷地毫无感情的双眼,心跳的不由更快了些,连呼吸都有些粗重。
“阿妤,我……”他低低念了声顾妤的名字,还没说完就听见电话被滴的一声挂掉了。过了会儿后,才捂着眼睛沉沉笑起来。
怎么办,好像……更可爱了。
这样高傲到永远也不愿意低下头的人,好想更靠近一些啊。白朗愉悦地笑了笑,按下了转发键。
上次的话已经在祁应寒的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那么这次呢?
挂了电话的逻辑鬼才顾妤完全没有想到,祁应寒真的收到了录音。
第9章
祁应寒正在公司开会,秘书小心翼翼地报告着上一季度公司的运营状况,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期间,桌上的手机微微亮了亮也没人发现,直到半个小时过去后,祁应寒准备看时间,才发现屏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