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只会让她感到屈辱,希望最上女士不要这样折磨一位老人了。”
她出神的看着我,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听我故意说得这么重的话,打开包拿出一条跟我手腕上的手链款式很像的手链。
“看你喜欢这个样式的,我想起来小时候,我妈妈也送给过我类似的手链,昨天回家就翻出来了。”
琴美的热切让我不知所措,我没接手链,求助的看向她的助理,期望他可以沟通。
助理走出来笑呵呵的打圆场。
“久保小姐,也别这样说,只要别告诉老人家,事情不就没了董事长是真的疼爱您,希望您能过得好些。”
这和稀泥的态度让我明白,不表现的更坚决一点是赶不走他们的。
“就算祖母觉得无所谓,我也不想用无关的人这么大一笔钱,您可能不缺这些,我们也不缺,这时候用自己的总比用别人的舒服。”
琴美给助理一个眼色,助理马上拿出一份身份关系证明放到我面前,上面是区役所开具的身份关系证明,我和最上琴美标注着继母女关系。
这真是不是来搞笑的吗,我简直要爆粗口了,户籍上的关系跟人的情感有什么相干。
说到底,那个男人的妻子为什么会非要认我这个女儿,不是一直都保持距离相敬如宾的。
“这可能是你第一次见我。”琴美读懂了我的表情。“可我每隔几个月都会看看你,从你不知道的地方,久保阿姨不许我们见面。”
她把手链收回包里。
“你每长大一岁,或者过什么节日,我都会送礼物过来,不过我直到这次才知道,原来久保阿姨从来没把东西给过你。”
琴美坐到我旁边,我们身体间的距离超过了初次见面的人应该保持的度。
“我还记得你上初中的时候,那时候喜欢绑双马尾,我就让人定制了头绳,可惜一次也没有在你头上见过,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才连这些小女孩最喜欢的奢侈品都不肯戴在身上,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起身躲开她,知道了祖母不让她见我,现在跟她说话都有种背叛香智子的感觉。
“就算祖母给我,我也不会戴的,祖母就是因为这个才直接不告诉我。”
她看着我的时候散发着一股母亲的味道,就那样坐着,我就不忍心继续说更重的话。
“董事长,这里有个电话。”助理看气氛僵持住了,赶忙上前打了个圆场。“麻烦您出去接一下,这件事挺重要的。”
她出去后我收起梳子,思忖着不能让香智子看到她影响心情。
“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外人的声音。”刚这么想着,香智子在床上略睁开了眼睛。“有谁来了”
我坐到床边哄她。
“哪有什么人,你听错了,这里只有我,好好休息。”
香智子枯瘦的手牵住我,这才能安心说话。
“降谷呢”
“他去吃些东西,顺便带回来给我。”她主动提起零,我就不得不谈起某个问题。“祖母,结婚的事,之后可千万别再说了。”
香智子的表情立刻严厉了,牵着我的手用力。
“有什么不能说的,现在结婚晚了,我们那时候,你们这年纪生孩子的也有的是。”
我现在最怕她气不顺,把声音又柔了八度。
“可是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我还在上大学,真的不想结婚,零今年毕业,正是要为事业奋斗的时候,等以后安定下来,这些事慢慢来多好。”
老人的手从我手上离开了,香智子沉沉的叹气。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哪个时候。”
刚强的香智子从不在我面前展示自己的憔悴,现在却在示弱。
“那时候,河村家的小傻瓜慌得不行,拿着刀就冲我过来。我想的是,还好花梨今天回来的晚,不然也撞上这个昏了头的傻瓜怎么办。血一下喷出来后他怕的跑了,我站不住,主动倒在地上能好受些,又觉得很骄傲,河村养孩子养成这个鬼样子,我的花梨就很懂事,都自己努力考上了职业棋手呢。”
刚从麻醉中醒来,说这么多话对香智子还是太耗费精力,她歇了口气才继续说。
“血越来越多,我突然就害怕了,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害怕,我要是这样死了,你回家看到我的尸体会怎么样,一直都觉得你太小,什么都没教给你,被人骗了怎么办,被坏人教坏怎么办。”
我像孩童时代那样,趴在她的膝头,忍着哽咽。
“我不会被骗,我很聪明,也不会被坏人教坏,因为那样会给祖母丢脸,你不会死的,一直看着我就知道了。”
香智子慈爱的目光照在我身上。
“祖母已经很老了,没办法永远陪着你,能陪你一辈子的是你的丈夫。”
“不要其他人。”我倔强的说。“我只要香智子,一直留在你身边不要嫁人。”
她不再说话了,慢慢的抚着我的背。
“我进来了。”
零拎着便利店的袋子推开门。
香智子笑呵呵的看我起身接过东西,嘴上责怪我。
“她要吃什么让她自己买,降谷你太疼她了。”
“花梨要照顾你,这些当然都该我来做。”零自如的应对完祖母的客套,又突然迟疑起来。“还有,关于我自己的有些事,必须告诉祖母。”
我生硬的打断他的话。
“零,你买的这个便当撒了。”
“你这孩子,撒了就撒了,不喜欢就别吃了,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香智子不满我的失礼,马上训斥我。“你是怎么了越长大越冒失。”
所幸零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在继续提起坦白的事。
可一天的波折还没结束,令我心惊的敲门声又响起了。
“进来。”
祖母对着窗子看看自己的仪容,这才回应。
琴美怀里抱着花,后面还是跟着那个弱气的助理。
“听说您出事了,我来看看您。”
香智子不悦的盯着琴美。
“最上女士,如果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话,现在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琴美的助理假装没听到这不客气的话,把花自顾自放到病房另一侧的矮桌。
我以为琴美会跟香智子争执两句,或者提一提医药费医生的事,精神正紧绷着,琴美却温顺的对香智子低头行礼,一句话都不反驳的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确定她在跟我对视,也无法否认心里的确升起了对她忍让的感谢。
gu903();又陪香智子说了些话,她就撑不住要休息了,我和零在她熟睡后到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