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2 / 2)

宠婢难逃 云闲风轻 1923 字 2023-08-12

gu903();沈漪漪看着眼前情真意切的崔桓玉,眼中仿佛又涌上一股热意,忙趁着泪水流下来之前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去道:“他……待我很好。”

“对不起表哥,其实我昨晚同他吵架了,他有时喜欢欺负我,我以为你出事了,才……没有什么委屈,虽然是做妾,可这两年他从未亏待过我,吃穿都是上好的用度,当初我在王府中被齐王妃与三郎君欺负,每次也都是他出面帮我解决。”

“我一开始的确不愿意,时日长了,人总会生出感情,就在不久前他还答应过我,说等他娶了世子妃之后便抬我做贵妾。”

“其实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即使是庶出的子女,身上也同样是流着皇室的血脉,他现在挺喜欢我的,我也习惯了在他身边的日子,并不想离开齐王府。”

话说成这样,真是连她自己都要信了,沈漪漪苦涩一笑,“所以表哥,你明白了吗?”

我们回不去从前了,我也不可能再随你离开。

……

魏玹胸口受了伤,幸好沈漪漪拿的那把小银剪平日里只是用来做女工剪灯烛用的,并不十分锋利,是以没有伤到要害。

大夫看病过后开了些药,嘱咐温养上几日就能痊愈了,饶是如此,魏玹也在床上躺着养了几日的伤。

与沈漪漪见面之后的第二日崔桓玉便离开了,春杏来传话,问沈漪漪要不要去送送。

沈漪漪听后摇了摇头,让春杏去向吉祥那里支了五十两银子给崔桓玉送了过去。

崔家没落之后,本就没多少家私,再加上这两年表哥在外面天南海北的找她,一定早就没有多少积蓄了,她不忍心要表哥住在破旧的柴房阁楼里。

为了要沈漪漪宽心,崔桓玉接下了这五十两银子,并托吉祥传话为沈漪漪,他会用功读书,考取功名,要漪漪保重身子,若她有闲暇,希望能回苏州去看看姨母,两年不见,她也十分想念她。

吉祥将话如实带到,没有丝毫隐瞒。

其实也没有必要去隐瞒,这人过去了便过去了,不还得朝前看不是?

他是心疼主子,但更明白主子自打受伤之后告假在家休养,对外称的却是偶感风寒而非被人刺伤,就是不想要沈漪漪受到诘难。

这些时日两人一直分房睡,魏玹受伤后,沈漪漪也从未去看过他一次,平日里绣绣花,看看书打发时间。

偶尔冯侧妃会请她去蒹葭馆小坐,若遇上杜侧妃,杜侧妃倒像是丝毫不知自己的堂妹与沈漪漪之间的过节,仿佛存心与她交好,若不是为了阿鸾的面子,她很想皱眉离开,不过到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有一次杜氏问起她的籍贯,听说她是随母改嫁,生身父亲不知谁,竟还开口说要帮她找家人,说什么自家的阿爹去的早,十分同情她,说得是声泪俱下,跟唱戏的一般。

回房后,沈漪漪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在榻上躺着小憩了一会儿,忽听屋顶“咚”的一声巨响,似是落下什么东西,吓得她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怎么了?”

春杏从外面匆匆推门而入,闻言忙回话道:“是屋顶破了……咳,这不前两天下雨,后墙和屋顶都松动了,小厮已经传话给王管事去修理了。”

扶着漪漪去了外面凉亭子坐着。

到了傍晚的时候吉祥过来说道:“这屋顶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补不好了,不如委屈姑娘今晚在正房歇歇?”

沈漪漪想也不想便拒绝道:“不必了,我去西厢房住就成。”

纪乾原本在吉祥身后站着,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她道:“你这女人,自从主子受伤你就没去……”

“你闭嘴!”

吉祥狠狠瞪了纪乾一眼,转脸又挂上笑,对沈漪漪说:“依依姑娘,过去这么久了,便是天大的火气也该消了罢?这几日主子胸口疼得都睡不好,您若是能过去瞧瞧,想必主子明日便能好上许多了。”

“再说了,不过误会一场,咱也不能一直冷脸下去,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说是不是呀?”

沈漪漪垂着长长的睫毛,没言语。

过了片刻起身时,却去了正房。

两人默不作声地用着晚膳,地上掉下根针只怕都能听见。

魏玹神色冷峻,全然当沈漪漪不存在,也不问她为何今晚会过来,用完晚膳后便离开去了书房做公务。

直到夜里休息时春杏只给两人铺了一床被子,魏玹见着脸就沉了下去,唬得春杏哆哆嗦嗦地把被子掀开,赶快又去抱了一床进来。

沈漪漪站在灯下,沉默地看着春杏铺床,又盯盯自己的脚尖儿。

魏玹换完亵衣走进来,见她拖着道长长的影子还在床前杵着,脸色愈发难看,冷声斥道:“你愣着做什么,手脚都断了?进去!”

沈漪漪抿抿唇望他一眼,脱了鞋子爬了进去。

她在里,魏玹在外。

……

春狩,骊山围场,草木葱茏。

女子一身水红色的窄袖胡服坐于马上,下首,年轻的帝王同样一身胡服,长身玉立气宇轩昂地为自己心爱的宠妃牵马。

“陛下,我怕,你慢些呀!”

皇帝选的本是一匹温驯的母马,奈何宠妃实在过于胆小,上了马就浑身僵硬地揪着马辔一动不敢动,皇帝只要稍稍走快些,小宠妃还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皇帝无奈地笑笑,突然握住她的手踩着马蹬一跃而上,转眼就坐在了女子的身后,将软玉温香的身子搂到怀里。

“娇气。”

把她巴掌大的小脸托过来,用帕子轻柔地抿泪,“没来时日日念叨着要来,来了反倒束手束脚,胆子怎的这般小?”

女子回身搂住男人,将脸埋在他温暖结实的怀里,闷闷道:“妾久居深宫,就想出来逛逛,陛下这般说,莫非是嫌弃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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