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狱卒殷勤的将牢门上的锁链打开,推开牢门,退到一旁,大人,请。
大人可是查清了始末,要放我出去?冯云鳞惊喜道。
季子禾走进牢房,不是,本大人只是觉得隔着栏杆说话太奇怪。本大人这次来,是要审你。
原来是这样啊。冯云鳞失落道。
说说吧,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本大人愿意给你自辩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冯云鳞低下了头,大人,草民无话可说。
季子禾愣住了,什么叫无话可说?
哪会无话可说,犯了错就犯了错,没犯错就没犯错,狡辩几句总会吧。好歹也是考过了县试的人,连句话都不会讲吗?
大人恕罪,草民确实无话可说,因为草民至今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冯云鳞叹了口气。
那日我在杨家喝醉了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被杨老爷从床上拉起来的时候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被打上了奸杀年幼侍女的罪名。草民也看见了那个死去的女孩儿,那孩子的尸体确实是在草民床上,可草民一点印象都没有。草民先前一直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可被关进牢里好好想了想,却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酒后乱来过还请大人明查,若是草民真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草民,草民愿意承担责任。
季子禾勾起了嘴角,微微一笑,你倒是个有担当的。
冯云鳞深深呼出一口气,忽然觉得压在自己心头的大石头被挪开了,心情豁然开朗,草民虽不才,却也读过几年圣贤书,方知大丈夫应顶天立地,怎么能遇到事情就想逃避。如果草民真的做过,便是草民的过错,怎么能总想着逃避责任猜忌他人。先前是草民想差了,如今幡然醒悟,时候也不晚。就算受到惩罚,也将无愧于心。
你能这么想,很不错。季子禾开始有点欣赏这个青年人了。
虽然年纪大了点,学问差了点,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等这件事情过去了,自己倒是可以经常指导指导他的学问,说不定还能给大楚培养出来一位优秀的人才呢。
打定主意,季子禾的语气不禁温和了许多,你且放心,本官会查清一切,给你一个交代的。
是,谢大人。
你可识得这个东西?季子禾掏出了从楚玉华那里得来的锦囊问道。
冯云鳞摇了摇头,草民不知。
这样啊。季子禾谈不上失望,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好好休息,本大人还有事要忙,就先回去了。
大人慢走。
离开了大牢,季子禾捏了捏锦囊中的石牌,便让人将捕头章丘叫到了公署,可曾查到这石牌主人的身份了?
大人,因着时间久远,排查范围太大,还尚未有消息。章丘说道。
季子禾将锦囊打开,里面是一块石头做的牌子,正面刻着一个青字,背面刻的是一个线条简单的抽象图案,应是某个家族的族徽或者图腾之类。
那便先从杨家及与杨家有关系的人家身上查起,不要拘泥于男子,或许这个石牌的主人是个女子也说不定呢。季子禾眯了眯眼睛,还有,再查查楚玉华的生母,打听一下她葬在何处。
大人,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没有,只是有些猜测罢了。旁的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你们就先紧着这两件事情查查。
是,手下告退。
领了任务,章丘便匆匆离去。
因为县里发生了命案,桌上的公文季子禾都积攒了很多未批了,看着都觉得脑瓜疼。
尽管堆积如山,可季子禾还是没有一丝想看的兴趣。查案那么好玩,谁愿意看这些干巴巴的公文啊。
对了,他还有县丞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特殊时期就应该特殊对待,县太爷查案没空处理公文时,下属当然要帮忙分忧才是。上官在忙碌,哪有下官闲着喝茶的道理。
季子禾理直气壮的将公文全都搬给了县丞,县丞本就有义务帮助县太爷处理公务的,如今季子禾有要事缠身,他当然找不到理由拒绝。
不过县丞可比季子禾狠多了,他加班,就得让整个县衙的官吏都陪着。美名其曰,很多公务他拿不准主意,需要与六房同僚共同协商。
县丞是县衙里除了县令外最大的一个官,作为县衙的二把手,他的命令其他官吏自然不敢违背。于是这一天,除了县令,所有官吏都一起愉快的加班了。
第222章捕头进村
得了季子禾的指点,章丘自然不会再像之前如同没有苍蝇一般,让下属在县里逐一去排查。
既然县太爷说可以先从杨家还有杨家有关系的人家身上查,章丘便给手下人派了任务,
分散开来去查与杨家有关系的人家。自己也领了几个人去往杨家未发迹之前住的大柳树村探查。
杨家在宁安县的根基并不算深,往上查三代就根本在宁安县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他们这一支迁到宁安县也就十几年的时间,据说是逃难来的,
但这个家族内部显然是十分团结的,不然也不会上百户的人家一起迁移。如今这个家族已经在宁安县安定了下来,而且适应良好,已经显露出了兴盛之势。
捕快到村里对于一个宁和的小村庄来说,也算是件大事情。村长亲自出来接待他们,打听缘由后,将他们迎进了自己家,立刻派人去将杨氏的族老请过来。
有族老在,章丘就省去了很多功夫。大柳树村里都是杨家人,杨家有什么事情族老肯定都是知道的,问他准没错。
对于这些个乡绅,县衙还是很信任的,毕竟他们可以算是村里的基层干部,在宗族之中的权力还是挺大的。
老丈,我等前来,是想请你们看看是否认识此物。章丘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到了杨氏族老的面前。
杨氏族老展开纸张,上面绘着季子禾手中那个石牌的正反面。
杨氏族老大惊,官爷,此物您是从哪里看到的?
老丈认识这石牌?
这石牌,正是我族人之物。杨氏族老说道,我族子孙无论男女,自出生之时,都会雕刻一张石牌。一面刻凶兽,一面刻名,长佩于身。寓意以石牌镇命,祈愿子孙平安,辟除灾祸,防止早夭。
那这石牌的主人你可认识?
如不出错,此人名为杨青,乃是我族人杨拓的长女。
这石牌的主人竟然是个女的?不是说是楚玉华的爹吗,怎么会是个女的?
章丘不敢马虎,又道,老丈你可确定?
小老儿不敢妄言,这石牌乃是杨拓得女时,我亲手刻的,断不会认错。
章丘有些摸不着头脑,便不再废那个脑子,老丈,那这杨青现在何处?
杨氏族老叹了口气,我也不知。当年我族初到宁安县,还未站住跟脚,族人们的生活困苦,甚至有些都到了粮绝的地步。杨拓一家算是族中最难过的那部分族人,我族在迁移之时,曾在路上遭遇过盗匪,杨拓的妻子被杀,行李也丢失了,只留下了两个闺女。虽然族人有心帮扶,可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也没法子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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