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了叫你朗总。
习惯可以改,从现在开始叫我锐锐。朗思锐上前一步圈住陆之遥的腰肢,我会叫你遥遥。
陆之遥抽身出来,你先做饭吧。
叫我锐锐。
叫一声又不会怎么样?朗思锐苦恼道,还是叫我锐锐,你心里会有变化?
锐锐。陆之遥轻不可闻叫了一声,朗思锐没再步步紧逼。
晚上,朗思锐想喝酒,陆之遥制止她,要喝,明天再说,今晚要写声明。
啊~朗思锐夹了一筷子春笋抵在陆之遥唇边,陆之遥躲了躲,你自己吃吧。
我喂你,你不吃,那你喂我。朗思锐啊了一声,等着陆之遥来喂,陆之遥不喂,朗思锐就不再吃饭,迫不得已陆之遥夹了一筷子春笋,我要吃水果拼盘里的圣女果。朗思锐改变主意了。
陆之遥筷子夹不住圆滚滚的家伙,朗思锐提醒:你直接用手吧。
陆之遥喂圣女果时,指尖被一起轻咬,陆之遥蹙眉,朗思锐脸色有得逞的笑意,淡然品评道:你的指尖挺软。
真是狡猾的人呢,陆之遥无奈地叹口气,朗思锐笑道:就喜欢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写声明时,陆之遥和朗思锐沟通达成一致,陆之遥写声明,朗思锐去洗澡了。
沐浴出来的人,头发也没擦,带着要一身潮湿的香气靠在陆之遥身上,随意道:写了多少了?
快完事了。陆之遥不着痕迹躲避,朗思锐也不露声色地跟进,陆之遥无处可躲时,抬眸道:水滴下来了。
你帮我吹。
我还没写完。
你帮我吹玩,我写。朗思锐牵起陆之遥的手,我写的会比你更好,相信我。朗思锐拉着陆之遥去了客厅。
陆之遥取吹风机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眉眼间尽是愁云,她似乎很久没有笑过了。
陆之遥弯了弯唇角,那样子竟是陌生的。
阿遥,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阿遥,你头发真黑真漂亮。
阿遥,你已经长发及腰了。
阿遥,我长大了会娶你的。
阿遥,我的头发也及腰了。
阿遥,你要结婚了吗?
阿遥,不是非我不嫁吗?
你再也不是我的阿遥了。
陆之遥望着镜子里的如墨的长发,若有所思,遥遥!客厅朗思锐在叫她。
吹风机呼呼作响,指尖揉着头皮,带起一阵酥麻,朗思锐呼吸急促。陆之遥绕到前面吹头发时,朗思锐双手抚上陆之遥的腰肢,脸埋进她的小腹,吹风机呼呼的声音戛然而止。
还吹吗?陆之遥僵着身子。
恩。半晌,朗思锐放开陆之遥。
入了夜,朗思锐想要睡在陆之遥的卧室,她举手发誓,我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绝对不会做任何事。
不行。陆之遥有她的底线,无论如何也不让步。
那我睡在你门口。
陆之遥握着门把,为难道: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心软让你住进来。
陆之遥关上门,朗思锐当真睡在了门口,半夜陆之遥起来,差点踩到门口的人。
堂堂朗芙妮的总裁,跟孩子一样,用着最拙劣的手段,换来了一点心疼,不过陆之遥也不打算如她的意。
不能给与的,从开始就不要给,比如说爱情和陪伴。
天明,陆之遥联系了蒋筱斐,蒋律师,这一切也该终结了,我有事想和你们说,能约在一起最后聊聊吗?
你不介意的话,我打算叫上沈绛年。蒋筱斐大概也了解陆之遥的意图,只是还没有确定她的猜测是否正确。
沈绛年还在杭州,得知陆之遥现身,并且有重大决策,她和无双火速赶回北.京。
中午,《时代》杂志社会议室,蒋筱斐,蒋维尔,Kelly,沈绛年,和寸步不离的无双。
陆之遥是最后一个到达的,她推门进来,让所有人都错愕。
陆之遥关门落座,抬手揉了碎发,头一次剪短发,蛮轻快的。
好看。蒋筱斐说。
恩,veryhandsome。Kelly道。
蒋维尔没做声,沈绛年小嘴动了动,也没说出话来,陆之遥揉了揉沈绛年的脑袋,干嘛傻乎乎的?
怎么突然剪头发了?沈绛年的印象里,都是爱情受挫的姑娘才会折腾头发的,陆之遥剪头发,是意味着和沈青訸彻底决裂了吗?沈绛年如此想。
因为今天开始,会是一个崭新的开始。陆之遥淡笑的背后,是不易被察觉的决心,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输赢都无悔。
那开始前,先进行信息交换吧,各自把各自掌握的情况捋顺。蒋维尔第一个开始,沈青訸那边进展不大,她依旧不愿松口,但我也没松口,所以她还没有实名举报陈锦苏;公安局提交申请了,但检察院还没有回复,据我了解,这次提请的主要是贿赂和桃色交易,检察院迟迟不回复,或许是新的证据还在调查核实。
蒋维尔和Kelly都是备战准备,并无太多信息可讲,轮到沈绛年,她要讲的内容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