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谁派你过来的?沈绛年安全意识还是有的,男子压低声音,您确实是沈绛年吧?
确实是我,请问是谁派你来的?
阮小姐。
沈绛年收拾东西下楼,XX路一路车屁股红灯,但也不至于堵死,沈绛年打电话过去,您在哪?
刚才想抄近道,转到旁边的胡同,我看见您了,您在往前走100米就能看见我,我的车双闪。
沈绛年往前走,张望着,不远处确实有一辆双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下了车站在车边,孤零零地挥挥手。
沈绛年低头摆弄手机,一路到了跟前,快到巷口才收起手机。
您是沈绛年?
是的。沈绛年看他两手空空,问:东西呢?
后备箱。鸭舌帽往里走,沈绛年步子顿了顿,跟着他往里走了几步。
男子慢吞吞地打开后备箱,不等沈绛年回神,他猛然回身伸手,差点抓住沈绛年的腕子。
沈绛年转身就跑,没跑出几步,前面路口窜出同样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左右的路被封死,沈绛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两方的人渐渐逼近,沈绛年双手插兜靠在了后面的砖墙上,冷笑一声:呵,好大的阵仗,我一个弱女子,你们8个大男人来抓我。沈绛年声音多少有些颤抖:想杀我也行,但至少让我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让我死个明白。
死倒不至于,就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待一段时间,希望你能配合。男子靠近,沈绛年猛然抽出兜里的匕首,冷着脸怒道:你们不说,我就没那么好心情配合你们了。
一把匕首,你觉得能制服我们8个?鸭舌帽嘲讽道。
确实不能制服你们8个,但杀死我自己应该不成问题。沈绛年刀刃比在脖子上。
鸭舌帽吓得步子一顿,仍是不敢相信,笑道:那你倒是下手我看看。
不说是吗?沈绛年的刀刃用力,刺疼传来,血珠涌出来,鸭舌帽惊了,怒道:你疯了!
说不说?沈绛年倒吸了口气,说了,我跟你们走,不说我就只能等着你们大发善心送我去医院,要不然只能等死了。
双方僵持,沈绛年刀口再用力,血顺着刀片往下淌,男子慌了,别动了!我告诉你!
是沈总让我们来的。
沈俊豪沈总?
是。
为什么?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们只是负责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
去哪我也不知道,有人会接应。
在哪接应?
就在XX路口。男子边说边靠近,你赶紧放下刀!男子到了沈绛年跟前,他刚要伸手去抓,不知从哪传来一声清脆的口哨声。
几个人同时转身,沈绛年也微微扬头,伤口太疼,让她皱起眉头。
刷地一个身影跳落下来,没等沈绛年看清,叮叮咣咣几声,8个男人倒地。
沈绛年盯着戴着面罩的女子,带着不相称的淡粉可爱帽子,修身的衣裤,背上是精致的双肩包,脚下是一双平底靴,一脚结结实实地踩踏在男子胸口,漠然道:告诉沈俊豪,离沈绛年远点,他要是再派人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他下次走夜路给我小心点。女子狠狠踹了一脚,男子惨嚎。
几个人连滚带爬开车走了,女子翻开双肩包,近身跟前,抬头。女子简单地处理处理伤口。
沈绛年听出来了,你是之前接我电话的人。
女子没做声,包裹的太严实,沈绛年只能看见她浓密修长的睫毛,还有冷漠的声音,抱歉我不能送你去医院,这里离朗芙妮医务室很近,你就近去处理。说罢,从双肩包里翻出快递包装的袋子,东西给你。
沈绛年没接,女子塞到她手里,因为带着皮手套,是微凉的触感。
女子身材高挑,身姿笔挺,微微躬了躬身,很抱歉,因为她的愚蠢,让你受伤,我回去会好好督导。
沈绛年抬手捂着脖子,你别训阮阅,是我自己选择这样的。
女子幽深的眸子闪了闪,请你现在立即离开,我目送你。
沈绛年脖子刺痛,呼吸有些颤,谢谢了。
女子只是躬了躬身,沈绛年步履沉重,走到巷口和主干道交叉口时,她回身,女子已经不见了。
手机这时候响了,没有来电显示,沈绛年迟疑后接听。
你受伤了?阮阅焦急的声音。
这家伙,嘴倒快,沈绛年抬手捂着脖子,一点点小伤。
抱歉,是我的疏忽。阮阅内疚地说:只是想让您帮忙套下信息,没想到代价这么惨重。
真的没事。沈绛年不否认伤口在作疼,但她还能承受,你这位朋友,真是帅气,一下子撂倒8个。
还帅气,眼看着你受伤都不出手,以后让沈总教训她。阮阅生气道,绛年,你赶紧去医务室,别耽搁。
阮阅,沈青訸她怎么样了?沈绛年马上就到朗芙妮医务室的门口了。
已经在回北.京的路上,还没到。阮阅轻叹一声,绛年,最近少上网,如果没有要紧的事,这次之后尽量别联系我,也别联系她,除非真的是性命攸关。
沈绛年半晌嗯了一声,谢谢你。或许阮阅有她的不可说吧。
绛年,少看电视那些黑道电视剧,以后有机会我教你怎么套话。阮阅话里透着疼惜,听得沈绛年不自在,恩,好。
今晚上吓坏了吧?
我没那么胆小。
恩,你很勇敢,不过下次不能以生命为代价。阮阅的话,带着后怕。
阮阅陪沈绛年没聊几句就准备挂电话,挂电话之前,阮阅难为情地请求沈绛年,可不可以别把这件事告诉沈总
放心吧。沈绛年原本就没打算说,她脖子不能动,一动就疼得厉害。
阮阅嘱咐了几句,电话挂断了。
医务室简单处理后,沈绛年思忖后选择驾车回CBD。
脖子伤了再回家,肯定会被陆漫云盘问,可不回去的话,万一沈青訸回来呢?沈青訸肯定也会盘问。来自亲妈和心上人的双重拷问,沈绛年一想都怂了。可万一沈青訸回不去呢?沈绛年一阵阵心惊。
沈绛年到家门前,腿还有点软,说她怂,她也认。从来没有经历过,所以当阮阅说配合演戏套套对方的主使人到底是不是沈俊豪时,她选择了最激烈的方式。
沈绛年是笃定了对方怕她死的,当然,她也怕死,还没和沈青訸好好恋爱,她哪里舍得死。
想想阮阅的提醒,沈绛年现在还有点难为情。
gu903();心里还有余惊,下车后沈绛年走路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沈绛年也安慰自己,那个冷漠女看来会保护她,她的身手应该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