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思锐:复审耗时,一天只会安排一个。
呵,周芳雯,你调查我了?查出点什么来呢?哦,查出我没背景,沈绛年内心呵呵冷笑。
沈绛年:谢谢朗总,朗总也早点回去休息。
朗思锐是工作狂,朗芙妮集团没人不知道,据说以前是时常在办公室加班,后来是转移阵地,也是据说,转移到了家里。
人在高位,需要决策的事太多,不加班根本做不完。沈绛年莫一阵想,做领导一点都不好,她不喜欢做领导,也不喜欢沈青訸做领导。
两个人普普通通的过日子,不好吗?
这个周末,沈大长官也不知道会忙什么,唉,沈绛年叹气,今晚见不到沈青訸了。连着几天都能见到,冷不丁见不着,沈绛年心里缺了一大块,怎么揉心口,都顺不过气。
沈绛年车子开到CBD附近,因为堵车被堵在路口,恍惚看见入口处站着一个熟悉的人,阮阅?难道是?沈绛年一阵欣喜。
10分钟后,沈绛年总算是下了车,绛年。阮阅规规矩矩地躬了躬身。
你这是沈绛年上下打量,阮阅少见地穿了休闲装,人也是空手,不像是带着命令来的,沈绛年的欣喜淡了不少。
想请你吃饭,不知道能不能赏个脸。
这话说的,不见外吗?沈绛年嗔了句,阮阅笑了笑,挺腼腆,沈绛年还有点不习惯,怎么感觉你今天不一样了?
有吗?
恩。沈绛年站在原地,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吧。阮阅对她非常不错,沈绛年跟沈青訸再怎么闹腾,也不能波及到旁人,对于阮阅,她挺看重这个人。
不行,今天必须听我的。阮阅态度强硬,惹得沈绛年笑出来,知道你要请我吃饭,不知道以为你要打劫我。阮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绛年,就我请吧。
两人去了CBD附近的日式餐厅,你这还是照顾我的口味。沈绛年爱吃日料,阮阅自然知道,我也爱吃日料。
趁着服务生摆盘倒茶,沈绛年脱了外衣,阮阅要接过来,沈绛年往后躲了躲,你伺候你们沈总就行,不用伺候我。本是戏言,却见阮阅红了眼眶,不是你、你别这样啊。沈绛年哪里见过这阵仗,我是拿你当朋友的。不能让朋友伺候自己。
恩。阮阅也意识到自己失礼,抬手揉揉眼,我也是习惯了。
两人落座,沈绛年越瞅阮阅越觉得不对劲,今天请我吃饭也不给我打电话,万一我不这边呢?
那就改天请。阮阅呵呵一笑,透着无力,沈绛年怎么看怎么累,阮阅,你有什么事,信得着我就跟我说说,恩?
也不是大事,就是阮阅欲言又止,沈绛年等得心急,可又不好催促,阮阅低头轻呼了口气,我从昨天开始,就不是沈总的特别助理了。
什么?!沈绛年差点咬到舌头。
阮阅重复道:你没听错。
为什么?你辞职了?沈绛年不敢相信。
我阮阅我字开头半晌都没说出下一句,沈绛年急得都想敲桌子了,说啊,啊?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辞职?沈绛年心急道:你离开了,沈青訸怎么办?谁来照顾她啊?
沈绛年焦急的言辞让阮阅心里稍微安了心,她看得出,沈绛年在意沈青訸,沈总有她的安排。
沈绛年被噎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问:俞秋转正了?
恩。
沈绛年气得瞪眼,沈青訸是被灌迷魂汤了?不要你,要俞秋?
绛年,你别急。
我能不急吗?沈绛年拍桌子,沈青訸这个大昏君。
阮阅本来挺悲伤,被沈绛年一搅和,心反倒轻松些了,绛年,绛年,你听我说。阮阅直摆手,我今天来找你吃饭,也是想跟你聊聊天,叙叙旧,以阮阅这个身份,而不是以沈总的特助身份。
诶沈绛年一琢磨,她压下心头急躁,稳下心思,行。既然是阮阅的身份,那就是可以聊很多。
那你找好下一家了吗?沈绛年问。
阮阅摇摇头。
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沈绛年又问。
阮阅还是摇摇头。
我知道你可能不缺钱,但是也得找点什么营生啊?或者是做点什么,要不然人会待废掉的。沈绛年眼睛一亮,诶诶,你要是不嫌弃,那个啥话到嘴边,她说不出口,阮阅大概猜到了,说:不行,我不能做你的助理。
沈青訸身边的人都是人精。
我曾经就职于雅奈尔,是签过竞业协议的。
也是,你的工资肯定特别高。沈绛年扭扭嘴,我倒没想让你去朗芙妮,想着让你来我家。
阮阅吓一跳,你家那就更不行了。
沈绛年计较地问:你嫌弃我?而后哼了一声,我肯定比你们沈总好伺候。
根本不是嫌弃,是不敢,要是被沈总知道,她还活不活了?
阮阅刚刚辞职,沈绛年虽有好奇心但也知道多问不好,索性就由着阮阅起话题,她专业陪聊。阮阅倒也没别的事,主要是跟沈绛年说,虽然两家是竞争对手,但私下也都是朋友,沈总也是敬业的人,时常忙起来不管不顾的,这样下去,身子怕是吃不消。
你啥意思?沈绛年当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不过佯装不知。作为沈青訸曾经的特助,阮阅这么机灵,就算没看透,但也不可能看不出来,她和沈青訸之间的关系比较特别。
阮阅咬咬唇,本想委婉表达,眼下被逼问,阮阅硬着头皮说:绛年,算我求你,你和沈总关系也挺好的,沈总对于朋友的话也都听的,得空的时候,你说说她
沈总朋友一大堆,我算老几,我说人家。沈绛年自嘲道。阮阅一向不求人,被沈绛年这么一将,脸红着说不出话来。
这一个个脸小的,沈绛年本是脸小的,没想到阮阅脸更小,想想也是,要面子的姑娘才要强,容不得别人说自己,更容不得自己轻易说出那个求字。沈绛年抽筷子,往自己碟里倒酱料,轻松道:好啦,不逗你了,像你说的,沈总她有自己的安排,作为朋友,要是正好碰上你说的情况,你不说,我也得提醒她吃饭。沈绛年将酱料瓶递过去,但是,我也不能天天逮着人家说不是。
谢谢。阮阅接过来,心安了安。沈总朋友是不少,但是谁也比不得沈绛年,那是心尖上的人,绛年,我多说几句,你别嫌我唠叨。
说。
沈总这人,是真不错,处久了你就知道了。
恩。不用阮阅说,沈绛年知道。
性格使然,她不是爱表达的类型,但是也不代表沈总不会表达。
恩。沈青訸撩人那个劲儿,沈绛年不是没见过。
就是恩,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日久沈绛年还是嗯了一声,逗道:你是沈青訸的铁杆粉丝。阮阅清清嗓子,摸摸鼻梁,那就不说了,咱们吃吧。
这顿饭,吃的挺开心。饭后,阮阅把沈绛年送到门口,沈绛年牵起阮阅的手,让阮阅受到惊吓缩了缩手,沈绛年嗔道:干嘛,我的手是铁板烧,烫手啊?
阮阅脸红透了,急忙摇头解释,不是不是。
不准删我微信。沈绛年霸道地要求,阮阅点头。
我不管你和沈青訸,咱们要保持联系。沈绛年有她的小心思,以后慢慢盘问阮阅,有的聊,阮阅还是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