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青訸,沈绛年是敏感的,她反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个?沈青訸唇角微微启着,抿了抿唇,舔舔有些干燥的唇,复又抬头说:没事,我就问问。沈绛年明显感觉到,沈青訸不开心了,她嘴角的笑意,都没了。沈绛年凑近一点,盯着沈青訸精致的脸,眨眨眼,说:你呢?
我?
恩,沈绛年喝醉的身体,有点撑不住,于是,双手攀着沈青訸的肩膀,火辣辣的目光盯着沈青訸的唇,越看越口渴,舔舔唇,问:你有感觉吗?不不,她其实是想问,感觉怎么样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就问出这个来了。
沈青訸刚要低头,她用手去阻拦,不要低头,你看着我,告诉我。沈绛年显得急切,有吗?还是在讨论私密的事,可涉及到沈青訸了,沈绛年都忘了什么叫羞,甚至追着问,就是那么在意她。
沈青訸抬眸,眸光瞬也不瞬,扫过俊俏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唇,下垂的眸光,定在了饱满的胸口。沈青訸做了吞咽的动作,抿唇后贝齿轻咬了下唇,像是在犹豫,沈绛年靠得更近,这都不能说吗?问的那么委屈,她吸吸鼻子,坐回去,低着头说:你那么不想回答就算了。说罢,抬手揉揉眼,嘟囔了句,我想,我该走了。不走,又会忍不住想缠着沈青訸。
沈青訸一把拉住她,沈绛年。沈绛年背对着她,别扭地说:你又要问什么?不觉得一直问我,却不回答我,很不公平吗?我不是没脾气啊,沈青訸,只因为那个人是你,我把自己变得都不像自己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沈绛年。
不要那么温柔地叫我名字。
我沈青訸迟疑一秒,将人拽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看到了泛红的眼眶,心里微微叹息,有些无奈地说:我是一个让你觉得恶心的人。
沈绛年没懂,湿润的眸子看她,抗议道:你不是,你是美到我心坎里的人。
沈绛年。
你说就说嘛,不要叫我。沈绛年好不容易撑起的骨气,又要坍塌了。
我喜欢女人,怕沈绛年不懂似的,沈青訸补充道:也会像门口的女人那样,对女人做同样的事。这回很直白了,沈绛年不是傻子,她听懂了,但又抓错了重点,你也会和一个女人,在酒吧门口外面那样?她有吃惊,有质疑,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疼在里头。
不是,我是说,沈青訸意识到,她有必要说的更加清楚直白,才能让眼前的小醉鬼直接明白她想表达的内容,我喜欢和女人做、爱。
那也不能在门口就做啊沈绛年说的颇为委屈,我觉得,身体上的交流,是很私密的事,不是应该在家做的吗?沈青訸愣了一秒,你你不是觉得两个女人做、爱很恶心?
不是啊,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和性别没关系啊,沈绛年呼了一口气,有点乱了,人也语无伦次,我是觉得,在公共场合做那种事,很恶心啊,无论男女,我都觉得恶心!她拧眉,可见真觉得恶心,至少也要在车里,在一个空间里面啊!
沈青訸此刻,轻舒了一口气,再次问:所以,你不是恶心两个女人之间的亲密?沈绛年似乎没听见,低头还在那絮叨在公共场合做那种事,是多么无耻的一件事。喋喋不休的小女人,让沈青訸再次轻笑出来,她抬手,指尖眺着沈绛年的下巴,挠了挠,沈绛年才注目,怎么了?迷醉的眸子,水润润,亮亮的,那荡漾着的,是什么?欲望还是柔情?
我问你,你觉得,两个女人之间的亲密,会让你恶心吗?沈青訸问得很认真,眸光也专注。被美到心坎里的人凝视,真是一件值得害羞的事,下巴还在人家手里,眸子低垂到不能低垂,脸颊的红润又深了一层,沈青訸几乎可以笃定了什么,不过还是问:恩?会恶心吗?
不、不知道。沈绛年规规矩矩又跪在那了,跟个乖宝宝似的。
不知道?沈青訸的话语故意轻佻上扬。
我没有体验过有人害羞的耳根子都红了。啊呀,说这种话,感觉很不要脸似的。
这话,简直是一种邀约,沈青訸抚上沈绛年的脸,一手勾着她的脖子,将人拉近一点,盯着她的唇问,你想体验么?沈绛年哪里说得出想啊,她是女人,是个活了小半辈子,只谈过一次恋爱的人。那一次恋爱,也不过是拉拉小手,连小嘴都没亲过,那时候,就是那么纯情。
此刻的静谧,都是暧昧,沉默,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默认?沈青訸的手,在试探着用力,将人拉近,如果沈绛年抗拒,她会放开。可沈绛年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近,她马上就能吻到了。
一个水到渠成的吻,终于来了。
第16章最新更新:2017-08-2819:23:58
电话,却在这时候响了,沈青訸的电话。沈绛年的脑子,一瞬清醒了一些,她挣脱开,红着脸说:你电话响了。她连呼吸的节奏都忘了,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她真的有在期待,吻落下来的一刻。天呐,沈绛年,你是疯了吗?你们,同为女人啊!
喂,子筠。沈青訸下床去接电话了,沈绛年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黑长直,一定是她吧?之前甜蜜的心情,被打翻了,苦涩再次冒出来。沈青訸去窗边打电话,沈绛年站在床前半晌,叹气似的呼了一口气,头仍是晕晕的,但也不是全然的没有意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有时候,会控制不住,顺了本意。就像刚才,她与沈青訸的吻,如果不是一通电话,她们一定已经吻在一起了。
和沈青訸接吻,会是什么感觉?她无法想象,但心底却有呼之欲出的渴望。沈绛年揉揉自己的唇,唇碰唇,会是怎样的体验呢?她不知道,但她几乎可以笃定,绝不会恶心。
一个梦吗?沈绛年出了卧室,站在之前喝酒的桌前,她愣了半晌,翻出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呢。来这里之前,噢,对了,黎浅,她才想起。要不然,直接离开?可那个吻呢?她还没有体验过呢。
沈绛年用酒店的电话,打给了黎浅,黎浅急吼吼,祖宗,你吓死我,到底跑哪去了?一直找不到人,黎浅快把酒吧翻个底朝天,尤其听说沈绛年去了左边的房间,和一个中性打扮的人离开了,她都想报警了。
我没事,你赶紧回家睡觉,这都几点了。
你是不是又喝了,怎么感觉说话都不利索了?
操心那么多,小心老得快。
别转移话题,你在哪,我送你回家,黎浅较真地说:沈绛年,你不能胡来,不能因为心情不爽,就找女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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