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女 第39节(2 / 2)

沈氏女 白糖三两 1899 字 2023-09-26

gu903();小郡主疑惑沈离经到底去哪了,眼睛四处乱瞧。

徐子恪一开始也困惑,却见闻人徵只字不提,也不疑虑闻人宴何时不见了,心中的担忧少了大半。

最后闻人徵看着窗前小桌上的放着的糕点茶水,脸色又黑了黑。“你们可还记得来此所为何事?”

战战兢兢无一人敢应答。

暗处的沈离经发丝微乱,气息尚不稳,半靠着闻人宴小声喘息。唇上有些疼痛,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沈离经皱着眉,舌尖也在发疼,口腔中隐约有股血腥气,兴许是方才胡闹的过分,没控制好力道。

闻人宴向来克己守礼,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样子,理智到了极致,也冷漠带了极致。可一碰到沈离经,就化作一团滚烫的烈火,将自己的克制抛去脑后,让自己欲念主宰理智,缠着她与自己共燃烧,共沉沦。

感觉怀里的人好像有点生气了,闻人宴便贴近了她,低声问:“弄疼了?”

她挣出一只手,推了推他。

果然,生气了。

他低下头,鼻尖轻触她的鬓角,轻轻厮磨,像是猫儿在撒娇讨好自己的主人。“我错了。”

但下次可能还会。

外面闻人徵正在发火训斥不听话的学生,而他不听话的侄子和不听话的学生在偷偷摸摸亲热,沈离经哪敢这时候出去。

她抵着闻人宴的胸膛,小声道:“嘘,等一会儿,别出声。”

在隐秘阴暗的角落里,无端生出了一种快感,好似在这里更容易勾得人心猿意马。

闻人宴双臂环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脖颈处,冰凉的发丝贴着颊侧,与她紧紧依偎着。

他叹息一声,热气喷洒在沈离经裸露的皮肤上,让她没忍住微微抖动了一下。只听一声轻笑,将一个小名念出了几分宛转深情。“阿恬......”

“干嘛?”

“阿恬......”

“嗯?”

“阿恬......”

这次沈离经也明白了,闻人宴只是叫着玩的,并没什么实际意思,便不再回应,却被他拽了一下,贴着她的耳侧,撒娇一样。“你应应我。”

沈离经翻了个白眼:“你的涵养呢。”

阴暗的环境下,人的感知格外敏感,听觉也清晰的很,因此闻人宴微弱似梦呓的那几声,还是让她听见了。“对不起。”

沈离经默了片刻,觉得自己应当是知道这句对不起是为了什么。可能是在对不起当初诛杀沈府的时候什么也做不成,也可能是在对不起当时与她心意不通导致的阴差阳错。

不过说起来,这些并不关闻人宴的事。真正对不起她的人,自然是一个也不会放过。沈府几百条人命,只能以血洗血。

闻人徵说了好久,往身后的重重书架处扫过去,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一声,甩着袖子便离开了。

直到藏书阁渐渐安静下来,闻人宴拉着沈离经从书架后走出去。

到了光线明亮处,刚才的一切反而变得难为情了。沈离经不敢再看他,轻云纱的袖子堪堪掩着唇部,生怕无意中让人看到红肿,到时候脸不用要了。

两人回到静安居后沈离经还不肯同他说话,看到他不仅脸红还会生气。

细想十分憋屈,按理说她还比闻人宴大了将近一岁,没能将这小正经戏得脸红,自己却被他吃得死死的。

手指擦过唇上还有些疼......

闻人宴看她阴着一张脸,轻咳一声递过去一杯茶。

沈离经接过喝了两口,准备拿笔开始罚抄,无意中瞥到桌上压在书下的半张画纸。

抽出来一看,就是当天和傅归元胡闹时画的王八。她眼神奇怪地盯着闻人宴,迫得他停了笔:“我只是觉得有趣。”

沈离经微微挑眉,好笑地说:“这也有趣?你堂堂一个丞相,爱好倒是别致得很。”

闻人宴直直地看着她,说道:“若这么说,倒也不错,确实是爱好别致。”

在挑明后,两人的关系真是有了质地的飞跃,闻人宴一开始还克己守礼,行事上挑不出半分差错,那天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哪有平日里清冷寡欲的模样。

看着一尘不染高高在上的人,为她沾染上欲念和疯狂,为她抛弃仪态与理智,这会让人升起一种满足的快感。

“你不去上朝,他们也不问吗?”沈离经抄书抄的心烦,扔了笔瘫坐到软榻上抱着二花开始撸。

闻人宴拾起沈离经的笔,仿照她不太工整的字迹接着抄下去。“问了又如何?”

沈离经看着眉目成书的他,想说的话在口中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忍住了。她要是告诉闻人宴,自己要做的事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她活不了多久,也并不准备转变自己的心意,该当如何。

她咳嗽了两声,闻人宴便停了笔走过来。“可还好,要用药吗?”

沈离经抓住闻人宴抚上自己脸颊的手,将自己心中所想挑挑拣拣,找了些合适的告诉他:“赐婚这件事,你不必再插手了,若我能得到侧妃的位置,就能和蒋子夜绑在一起,若我想对付蒋风迟,最后达成心愿便更加轻易,你不必阻我。”

闻人宴手一转,反倒将她的手腕紧紧攥住,眉眼愈发冷冽,带着隐忍的怒意。“那我呢?”

“你在决定这些之前,可有想过我?”他顿住,“抑或是你想过,还是决定一意孤行?”

沈离经望着他一言不发,眼神并不见多少纠结,只是漠然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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