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女 第33节(1 / 2)

沈氏女 白糖三两 1952 字 2023-09-26

蒋嘉悦居然也来了,是跟着蒋子夜来的?

沈离经余光打量蒋嘉悦,心中感慨万千。好几年前还是个小不点,瘦瘦小小的,才刚到她的腰,现在都长成落落大方的少女了。虽然不比从前瘦弱,眼神也不再是胆怯躲闪,却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身为一个公主,本该是端庄大方,自信又骄傲的,唯独蒋嘉悦,散发着一种郁郁之色。

“崔琬妍!”

司徒萋换上骑装,手上捏了根马鞭,直接翻上看台来到沈离经面前叫她。“崔琬妍,我跟你说话呢!”

“司徒姑娘,可是有事?”

她翻上栏杆才看到蒋嘉悦坐在这里,换了旁人都会无视这个不起眼的公主,而司徒萋还行了一礼,这才继续说:“先过来,我带你去看马。”

沈离经觉得很莫名其妙,不知道司徒萋什么时候和她这么要好了,心中略有防备。司徒萋见她不动,不耐烦地催道:“你到底想不想赢?”

她现在真的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赢什么?”

司徒萋本是好心,要去帮她挑马,见她磨蹭半天有些不悦。但又觉得不对劲,看她真的像是一无所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司徒萋跳下看台,沈离经俯身问她:“有人填了我的名字?”

“还不算傻嘛。那还不快走,一会儿马赛开始了,你就只能等着丢人了,那些人等着看你的笑话呢。“司徒萋说着,仰头看着她张开了手臂。

“你要我从这里跳下去。”

“我接着,你只管跳。”

这处的看台上只有蒋嘉悦和她的两个婢女,以及准备翻下去的红黎和沈离经。她回头看了蒋嘉悦一眼,蒋嘉悦面色冷漠,完全不把她放在心上,对她们的对话也漠不关心。

沈离经翻下去,司徒萋把她抱了个满怀,甚至还掂了掂,道:“怎么轻飘飘的。”

“多谢司徒姑娘。”沈离经和司徒萋总共没说过几次话,但也算印象深刻。

“只是看你可怜,顺手帮一把。”司徒萋带着她往景祁那边走,几个公子都聚在那处嘻嘻哈哈打闹,见到来了姑娘,立刻收敛起来,还有几个认得司徒萋,连忙去摸自己的剑在不在身上。

蒋清渠拨开前面的人,站出来喊了一句:“萋萋,你来找我有事吗?”

司徒萋脸上的冷笑都要凝出个冰刀了,徐子恪不想看他挨揍,伸手拽他回来:“你怎么把崔琬妍带这处来了?”

月老树那次,在场的人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他们那个“瞥谁谁被夫子罚抄,瞪谁谁回家挨打”的丞相,居然对着一个小姑娘笑得格外温柔,无论她做什么,眼神一直跟着她。

从那次回来,男院所有学生都达成了一个默契,就算招惹司徒萋,也不能招惹崔琬妍。

“出了点事,有人偷偷给她报了马赛。”

王业惊讶,道:“谁啊这么缺德,这看着哪像能骑马的,这要上去不得......”

“诶诶......我们帮忙。”徐子恪及时捂住王业的嘴,相识多年,他已经知道这张破嘴会说出什么话来了,无非就是“不得摔下来被马踩死”。

“那个名单啊都呈上去了,马赛不久就开始,也不知道是哪一场,刚才我们这有人报错了,那老头子死活不让改,我们正商量着要偷回来,刚好你们来了,一起去呗。”

司徒萋不放心,说道:“你们这么多人去?”

“怎么会,我和王业偷,周垣去和蒋清渠去引开他们。”徐子恪说完,司徒萋盯着蒋清渠。“你留下,不准去,我去。”

“不行,这怎么能让你去呢。”

“没你说话的份......”

沈离经提醒道:“再不去可能没时间了。”

蒋清渠只好退回来,坐到沈离经旁边,其他人商量好对策就迅速行动了。

那些去偷名单的人就在不远处,剩余人就在屋子给他们放风。蒋清渠突然对沈离经说:“崔姑娘,那个给你填名字的姑娘,你猜到是谁了吗?”

什么意思,难道蒋清渠知道?

她摇摇头,蒋清渠便又提醒了几句:“赛马的名单在闻人府老管家那处,报名的都要被一一对过身份,崔小姐在书院也算小有名气,他断不会认错。而我们要动这个名单不容易,若是闻人府的人想动,那便是轻而易举了。崔姑娘你......有没有在府中与人不合呢?”

沈离经想不出来,如果是以前的她,那可能是整个闻人氏和沈氏都不合,但现在的身份,怎么会有处心积虑对付她,实在是想不通。除非那个王八已经到了闻人霜手里,她怒到想暗中清理门户。“我想是没有的。”

“既如此,崔姑娘平日里可要多注意些了,如果应付不来,告诉丞相也是好的。”他用笑容尽力安慰,让沈离经不要为此忧心。

此时的蒋清渠,和面对司徒萋的时候判若两人。

两人坐了没多久,扒着窗户望风的几人齐齐抽了一口气,赶忙蹲下来身子。

蒋清渠也招呼着沈离经低下身子,问蹲在墙边不敢冒头的几人:“被抓了?”

一人满面惊恐:“死了死了,是秦喻和闻人宴!”

“他们去干嘛!”

沈离经一听就来了兴趣,也靠到窗户边上,扒着脑袋想偷偷瞧一眼。蒋清渠还没来得及拉她,远处秦喻正在训斥偷名单的几人,闻人宴就在这时扭过头,眼神随意一扫就看到窗户边上露出来小半个脸。察觉到他的目光后那双眼睛顿时瞪大。

闻人宴的眼神也略有讶异,秦喻问道:“怎么了,他们还有同伙?”

闻人宴摇摇头,问徐子恪:“你说,有人故意加了她的名字?”

“是啊是啊,丞相你看我们也是好意,这不是怕崔姑娘受伤吗,我们都是为了她来的!”徐子恪说尽好话,希望闻人宴能看在沈离经的份上放过他们。

司徒萋翻了个白眼,心道闻人宴哪会这么好糊弄。

“这次便算了,回去吧。”

秦喻捋了捋胡子,并未多作批评,只道一句:“顽劣。”

司徒萋一时愕然,徐子恪拉着她赶紧离开了。王业边走还边说:“我刚才看到丞相往他们那瞄了一眼,扭头的时候脸色就好了不知多少,你有没有觉得说话都变得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