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季屿看到谢雨星时脸色沉如锅底的样子,虽然他们之前是朋友,但现在这情况一看就知道他们俩产生了矛盾,还是不小的矛盾。
谢雨星唇勾了勾:关心关心同学。
宋呈抿抿唇,不知道要不要说。
发情期这种请假理由正常得很,每个人一月都有那么一两次,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不想告诉谢雨星。
不能说?
谢雨星又问,还是你也不知道?
宋呈有点儿得意:我当然知道,我可是他的好朋友。
毫无底线的事情都可以拿出来交流的那种!
好朋友啊
谢雨星眨眨眼,恍惚中,脑海里冒出了一张毫无戒备的脸,那张脸的主人也曾得意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罩着自己。
苍白的唇角颤了颤,谢雨星抬眸,又问:他生病了?
宋呈:你才生病了。
谢雨星笑了笑:我知道了。
他说,发情期是吧?
宋呈眼神一动,谢雨星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他不再多说,回身拿起手机,打算找个理由把信息回了,手机才打开,就显示有三个未接来电。
都来自刘医生。
眼神变得更暗,短信忽然不想回了。
谢雨星拿着手机走出教室,找了个无人的拐角拨通了电话。
没多久,电话被接起。
喂,刘医生,我是谢雨星。
他垂着眼,深吸了口气,我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是吗?
贺宅。
过了一天,季屿仍然好好的,没有要进入发情期的意思。
不用上学,又不能出去,因为怕出意外,所以无事可干的他选择了做试卷刷题,但到底发情期临近还是对他有所影响他的心静不下来,做数学题都觉得厌烦。
季屿感觉到了一种焦躁和兴奋交织的情绪。
这种情绪盘旋在心头,搅得他心烦。
小宇宙和宋明待在隔壁,他则住进了贺宙的卧室。
房间里几台净化器一同开启,要不是知道这些是为了防止他信息素泄露,还真有种被当做病原体隔离的感觉。
有感觉了吗?
贺宙从楼下端了份饺子上来,吃点?
季屿条件反射地蹙眉:今天一直在吃。
他知道发情期非常消耗体力,所以能量必须备足,但这一会炒饭,一会椰子鸡,一会又巧克力蛋糕的,他都快撑吐了。
那先放这儿,饿了再吃。贺宙把盘子放在了茶几上。
卧室里不光多了很多新东西,原来的旧东西也被重新布置了一遍。
小宇宙的玩具全被收了起来,书柜也全部锁上,书桌、茶几都放在墙边,上面摆满精致又高热量的点心,抽屉里则塞满了即食的能量棒。
剩下的大片空地上铺着软绵绵的地毯,桌角、墙角都被包了起来。
季屿从房间的全新布局扫到放在收纳盒里的小玩具,再看向那个大喇喇立在床边的吊架。
城里人真会玩。
他如此想。
要不要看电影?贺宙问。
季屿想了想:打游戏吧,有游戏吗?
贺宙应声:有。
两人翻了翻,随便找了个射击游戏。
大概男生天生对枪械这种东西有极强的兴趣,所以游戏上手也很快,没一会就摸到了门路,又是搜房又是互相打配合,一枪一片血花,刺激得很。
打他打他!
快死了快死了!补一枪!再补一枪!
你怎么死了?没事,看爸爸的,爸爸替你干死他!
贺宙有些想笑,他侧过头,唇才勾起便闻到了一股微甜的气味,里头掺杂着熟悉的oga动情的味道。
他看向季屿,发现他脸颊和耳上都泛起了红,露出的脖子也染上了红晕,再伸手一探,沾到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放到鼻尖轻嗅,饱满欲望的信息素扑鼻而来。
季屿的发情期,来了。
但发情的本人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还哈哈哈哈地全身心投入在游戏中,对一个被打了半管血的纸片人穷追不舍,非要爆了对方的头才肯罢休。
贺宙沉声道:季屿。
季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待会,忙呢。
你发情了。
嗯嗯我知道了。
你、发、情、了。贺宙一字一顿,又说了遍。
我马上就好,你先别说话。
终于,季屿追上了目标,麻利地把人打成盒子后他抬起头,你刚说什么?
贺宙:
贺宙:我说你发
季屿眼神一变,忽地打断:我知道了。
他有些晕乎地晃了晃脑袋,手往脖颈上一摸,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汗水,湿热又黏腻,沾着他的体温。
在他意识到自己发情后,被忽视的发情热迅猛扑来。
大脑中仅剩的清明迅速消失,一波又一波的热度从由内而外地散发,蔓延至四肢百骸,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季屿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片干涸的沙漠,急需雨水的滋润。
这时就坐在他身旁的贺宙成了他的救世主,无论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气息,甚至只是一片沾染着他信息素的衣角,都令季屿的大脑皮层在感受到抚慰的同时又极度兴奋起来。
季屿眨了眨眼,喉咙干渴地不停吞咽。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往探向身旁那条被人穿着的黑色运动裤,脑子里浑浑噩噩,其他东西在眼中都变得不甚清晰,唯有运动裤上一处凸起的线条,攥着他所有的注意力。
季屿还记得,这条裤子是没有拉链的,所以贺宙一直当成居家服穿。
也没有皮带,只有一跟白色的细绳,在腰前打一个结,很轻松就能解开,而今天这个结是自己打的,是一个反着的蝴蝶结。
这个蝴蝶结很容易散开,只有用力拉其中一根系带
就像他现在这样。
再解开那两个钉在里面的纽扣
滴答。
有汗水从鬓边滑落。
季屿忽然觉得周围好安静,静得能够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又觉得周围的空间忽然变得狭小又封闭,狭小到他必须蜷起身体,封闭到他隔着两层布料,就能闻到那股熟悉又霸道的味道。
它萦绕在自己鼻尖,怎么也散不去。
有些腥涩,像他曾经路过石楠花林时闻到的味道。
呜季屿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
他的手指变得好软,指腹也湿漉漉的全是汗液,滑滑的,剩下的那一颗扣子竟然怎么也解不开。
几次下来,他的鼻尖也溢出了汗水。
他仰起头,有些急切地看着贺宙:帮我
贺宙垂眸,他深吸了口气,发热的手一下下地抚着季屿的头,又渐渐下滑,落在他的颈后,略显粗糙的指腹在散发着浓郁信息素的腺体周围打着转。
他看着眼前这仰起脸,面颊通红,乌发湿濡的oga,哑声道:慢慢来,不用急。
gu903();其实那两个扣子只是方便上厕所的,腰带解开后直接把裤子往下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