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小心为上。
说着,贺宙忽地伸手摸了摸季屿的肚子,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个小的。要不然直接在家待产好了,等生完再回学校。
那我得闷死。
大概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安逸,又有人罩着,所以就算看到了谢雨星,季屿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危机感。他回想着上课时谢雨星的样子,又道,说起来,我总觉得他哪里不对。
什么不对?
他特别丧,说话也有气无力,就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
这是今天谢雨星给他的第一印象。
上次见面时他伤得那样重,眼里仍然有光,说话时语气也有波动和起伏,或得意或怨恨,总归是有劲的,但这次,他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都没了生气,黯淡无光。
贺宙并不把谢雨星放在心上,他道:不用管他,明天我就找人安排你转班。
能行吗?
试试看,不行也得行。
说完贺宙看着季屿,眼角含笑,别说他们了,脑子想得不累吗?你还不如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
我的事情?
贺宙点点头。
季屿看着贺宙,眼里写满了困惑。
他现在主要就两个事情,一学习,二孩子,他学习完全没有问题,小宇宙和肚子里这个也都乖的很,还能有什么事?
见季屿实在想不出,贺手伸出手在他脖颈的颈环上轻点了点。
他念道:百分之八十七。
季屿一震,霎时反应过来
他的发情期快到了!
他怔了怔,声音有些犹豫:那我可以打抑制剂吗?
贺宙薄唇轻抿,握住季屿的手。
他眼眸微垂,深色的瞳孔就像一潭幽深的湖:有我在,你不用打抑制剂,那东西用多了不好,况且你体质特殊,还怀着孕,能不用就不要用。
但是
握着季屿手腕的手又加了两分力道,贺宙沉声说:我是你的男朋友,你的生理需求本就应该由我来替你解决。否则
嗯?
我会觉得很没面子。
贺宙眨了眨眼,很伤自尊。
季屿能理解贺宙的想法,但他还是有点儿纠结。
不,是很纠结。
每个oga都会有发情期,而且相当频繁,有的甚至一个月能达到两次三次之多。
他对此也做过解,所以知道发情期一般是三天。
进入这个阶段的oga会失去理智,极度地渴望alha,渴望性,渴望生殖腔被灌满。即使他看的是一本非常严肃正经的科普类图书,书上描述oga发情期的那几章,也令他觉得尺度超标,仿佛在看一本有颜色的书。
书里面用仿佛吃春药一般来形容发情期的oga。
而这个时期的oga不光自己陷入求爱沼泽,还会分泌出极度诱人的信息素,引诱alha,让alha也跟着失去理智,变成一头毫无节制的凶兽,一台没有感情的打桩机。
说到打桩机这个词,季屿也是大开眼界,他没想到打桩机这么正经的东西,竟然也能用来形容alha那方面的能力。
不过这么一形容,倒是帮他更好地理解了书里的内容。
虽没亲身经历过发情期,但他见过打桩机啊,那力度,那频率再结合平时贺宙的表现,只稍稍一脑补,发情期的画面便铺天盖地地呈现在脑海中。
季屿思来想去,觉得那画面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凶残。
脸怎么红了?
面颊上忽的一凉,季屿顿时从思绪中回神,条件反射地握住了颊边的手。
他抬眸,对上贺宙笑意盈盈的双眼。
在想什么?贺宙又问,他的眼里多了分戏谑。
季屿脸一热,别开视线:咳,没什么。
贺宙笑着说:在想发情期的事情?
季屿看向窗外:没啊,我就发了个呆。
发呆为什么会脸红?
季屿喉咙动了动,半晌吐出一句:雨女无瓜。
此地无银三百两。
贺宙勾唇,笑着伸手搭上季屿的肩膀。
指腹从腺体上面的皮肤掠过,带起一阵细碎的麻痒。
临近发情期的oga一点禁不起撩拨,更何况是敏感的腺体。季屿缩了缩脖子,耳朵都快烧起来了。
别乱摸。
他拂开贺宙的手,咕哝道,别把发情期给我提前摸出来了。
贺宙愣了愣,接着扬起唇,笑得不可自抑。
第二天,季屿没能顺利转班。
高三转班不管对于转班的人,还是对于学校和老师,都是个慎之又慎的事情,一般没有必要的情况,学校不会同意学生上课上得好好的,忽然转班。
所以季屿转班的申请是交上去了,但学校没有立刻批准,还让老师来跟他沟通,给他做思想工作。
季屿对此倒不是特别在意,他心里装着另一件事。
中午一下课,季屿拉着宋呈一起吃饭。
他特意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入座后还把书包放在桌上,用来挡住周围的目光。
见这架势,宋呈不禁问: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季屿冲他勾勾手指,宋呈会意,倾身凑了过去。
季屿压着声说:我有个事情想请教你。
尽管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嘘小声点!
季屿舔舔唇,声音压得更低,你成年了,对吧?
当然啊。
那你肯定经历过发情期咯?
宋呈怔愣片刻,神色莫名地看着季屿:说得好像你没经历过似的。
季屿面不改色:我打抑制剂了。
哦哦,懂了懂了。
宋呈了然,所以呢?你想问什么?
季屿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关注他们这里后,他低下头,声音极低地说道:那个,发情期的时候,作为承受的那方,你是什么感觉?
宋呈眼睛一亮:你要聊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
他冲季屿挤挤眼睛,怎么,你跟贺宙,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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