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据说据说人性奋的时候,痛觉神经的敏感度会降低很多。

谢雨星恳求地说,请让我帮您。

却不想,薛纵无情地抬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垂眸睨着他,声音很轻,语气却森冷如寒冰:你不该仗着我宠你就自作主张。仔细听,似乎还含着一丝咬牙切齿。

薛纵脚下用力,谢雨星身形一晃,结实地跪在地上。

谢雨星抬起眼,眼眶泛起了红。

水亮的眸子直直地望着薛纵,他膝行一步,伸手攥住那根垂着的系带:我只是想帮您。

帮我?薛纵单手支颐,语气淡淡。

是的。他冲他无辜地眨了眨眼。

手上也动作不停,很快解开了那根碍事的系带。

骤然充斥鼻尖的浓郁信息素令他神魂颠倒,不由凑的更近,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宛如急色之徒。

你所谓的帮我就是主动撞上季远生的枪口逼我出手?就是一声不吭地把资料全部交给外人?然后都要我来给你兜着?

修长的手指攥住oga微尖的下巴,把他往后推开。

薛纵俯视着他,不听话的孩子是没有好东西吃的。

不,不行!谢雨星不停摇头。

想要的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触不到吃不着,弄得他无比煎熬,我想吃。而且我不认为我做错了,您可以的,根本没必要再继续忍耐,您看现在,他逃到国外根本不敢回来,多好啊?

我永远在您身后,国家也在您身后,全世界都在您这边。

他一点点掰开薛纵的手,头渐渐垂下,嘴上含糊道,您不用担心。他完了。

所以,给我奖励,可以吗?

求您。

片刻的沉默过后,房间内响起暧昧的动静。

薛纵仰起头,一声叹息从喉咙中溢出。

他垂眸,伸手抚上身下人的黑发。

在他的印象里,谢雨星长相清秀干净,活泼且爱笑,但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点,只是季远生手下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可就这么一个小角色,看向自己的时候,眼里总像是燃着火。

向往与爱意直白地写在里面。

坦坦荡荡,没有一丝遮掩。

从来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他眸色一暗,手上骤然用力。

看着身下人痛苦的脸色,唇角勾起恶劣的弧度:你说,我是不是该罚你?

唔,是。谢雨星艰难地回答。

手猛地揪住头发,他迫着他仰起脸。

笑意蔓延,薛纵的眼里只剩下oga酡红的脸,正待说话,他却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忽然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

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敞开一点弧度。

来人被遮蔽在门后的阴影里,身形看不真切。

门外的人不声不响,薛纵也按兵不动。

沉溺的神色从他脸上褪却,眼里霎时清明一片,偌大的书房内只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不时响起,有时是水声,有时是呜咽。

终于还是外面的人沉不住气了。

吱嘎一声,门被彻底推开。

屋内的光线笼罩着门口的人,让他的样貌清晰呈现在薛纵眼前。

躲藏在桌下的人惊慌地站了起来,第一反应竟是用浴袍遮住薛纵的身体。

季恒冷笑一声,缓缓往里走。

每走一步,神色就阴沉一分,走到两人身前时,他面色狰狞地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谢雨星:原来那个oga,是你啊。

不用。季屿用手肘推开了贺宙的手。

不难受?

贺宙思忖一瞬,都是男人,一起睡又怎么了?

放在胸口的手悄悄攥紧,汗珠从额头滚落。

季屿自顾自地闭着眼,嫌烦似的哎呀了一声:睡你的,别管我。

贺宙默了默,没有回答。

灯还开着,人却许久没有动静。

季屿不禁睁开了眼,抬起头去看,入眼是贺宙捉着小宇宙的尾巴,正小心翼翼地把它卷在他刚脱下的睡衣上。

季屿:

似乎还挺有用,小尾巴可能半夜也睡迷糊了,竟然真的被忽悠过去了。

你到底想干嘛?季屿的嗓音有些哑。

贺宙朝床上偏了偏头:上来睡。

说了不用。

季屿翻了个身,背对着贺宙。

却不想,下一秒肩和腰上就多了两只手,一用劲,他整个人天旋地转,等到视野重新变得清晰,人已经躺在了大床上。

身旁就是贺宙。

别跟身体较劲。贺宙道。

季屿怔了怔,立刻趴到床沿往下看

就剩小宇宙一个孤零零地睡在榻榻米上。

季屿一手肘捶上贺宙胸口:放开!

没事,不用管他,他睡在床上反而容易掉下去。

他更加拥紧季屿,有没有好一点?

季屿的背贴在贺宙胸前,他们都侧着身,长腿交叠,看起来有些缠绵。

燥热的汗还在不停流,季屿道:好个鬼!放开!

可箍在他身上的手就是一点不松,你特么,你再不松开

怎么样?

后果自负!

什么后果?

季屿忽然不挣扎了,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前,朦胧地遮住眼睛。半晌,他放弃似的叹道:我会忍不住的。

太难捱了。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心脏也跟着作起了乱,砰砰狂跳,跳得他发慌,跳得他难受。汗不停涔出,弄得他浑身上下都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内外都不得安生。

那就别忍。

季屿笑了声:说得简单。

难在哪里?

季屿忽然噤声。

他身上多了一只炙热的手,从背后冒出,缓缓贴上他的心口,接着稍稍用力往下按,像是在感受他的心跳,又像是在帮他安抚那颗狂躁的心。

心里过不去?

神经忽地一松,季屿乐了:开始给我做心理分析了?

你对性很保守?贺宙又问。

宁可自己天天难受也不愿意接受它?

也不是。

过了许久,季屿又说,就是感觉很奇怪,也很懵,这个东西我认为应该由自己选择,自然而然发生,不该像这样,跟磕了药似的身不由己。

所以他对内心的饥渴感到窝火且憋屈。

非常不爽。

贺宙沉默许久,忽然伸手关掉了灯。

房间里骤然漆黑一片,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的敏感度便成倍增加。

两人的呼吸声骤然间变得好重,在漆黑的空间里此起彼伏,暧昧无比。

还有那只按在胸口的手,掌心的热度似乎又高了一些,另外,贴在自己身后的人的反应也在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gu903();季屿攥紧了手,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