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你一晚上最想说的话吧。
每次分手你都会让我说出来,仿佛错都在我,您还真是玩弄感情的高手!”顾枫气急,声嘶力竭地吼道:“我但愿我从来没有认识你。”
她竟是这样看他的,是的,他的过往永远抹杀不掉,他极力挣脱摒弃又如何?她对他远没有达到毫无保留的信任,这不是她的错,是他遇到她太迟了,他已是一张染黑的布,回不去本真的颜色,又让人怎样看清楚他的本色呢?
肖罗宇觉得很累,力不从心。他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对感情要认真呢,怎么会有人真正看上他,他们又怎么会让他得到他想要的爱情!自卑涌出,泛滥成灾。谁会想到,谁愿了解,他的内心其实不堪一击。
顾枫离开后,他一个人昏昏地睡去,睡睡咳咳,每每会咳醒,然后再昏昏地睡去。这些日子的奔波让他疲累。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有些吃力,他的枕头上都是血,他深知自己元气大伤。
他的师父为了堤防他在武功上超越自己,曾在他初学武的时候让他吞食过克制心脉的药物,一旦心脉受损,他的功夫便会大打折扣。很不幸,他多年打杀,又怎么能保全自己不受伤。
这次伤的如此重,他深知他是伤了心。这个是真真正正地伤“心”!
当晚回到济庄,正堂里大家都在。肖济招呼他坐下一起吃饭,一边不经意地问道:“这一天一夜不知你跑到哪里去了?”
“只是在公寓里睡着了,睡得有些沉有些久,让父亲担心了。”他恢复了冷漠的他。
“我还真以为留不下你,你一走了之!你想走,我不强留你。”肖济淡然。
“承蒙父亲不弃,我不走,留下来经营济庄。”他回复。
肖济抑制住心花怒放,佯作惊讶:“真的?”
“真的。我会将济庄的生意做的更好!父亲,放心。”他素无表情。
“有你在,我当然放心。好,你好好用餐!”肖济笑道。
“太好了,二哥不会走了,这下也不会常常跑到日本去,我们全家呆在一起的日子多了呢!”肖妍拍手笑。一桌人似乎都很开心。唯有他恭谨地用餐,不悲不喜。尤优偷偷地用眼瞄他,他哪里不对了?但是他肯留下来总是好的,哪怕是因为顾枫。
饭后,尤优远远地跟在罗宇身后,眼看他要走进他的禁宅。她鼓足勇气追上前:“罗宇,我——”
他只微抬眼梢,冷酷的眼风已经扫过来。尤优马上讲:“我是来道歉的,我——”
“滚!”他只冷冷地吼出一个字。
尤优被冻住了,就见他打开房门进屋,然后狠狠地关上门,在她眼前,那便是他们之间永恒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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